“下去吧。”白雯的聲音傳來,依舊那麼冰冷。
她沒有認出來自己,亦或是,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林彥陽自嘲地一笑,就被男人誤以為是挑釁。“把你們經理叫來。”男人怒氣未消道。
“行了傅總,讓小王幫你拿去乾洗下,不行我賠,你趕緊下去。”白雯淡淡道。
林彥陽難受地退下,被經理訓斥了一頓,又扣了大半個月的工資,一直昏昏沉沉地乾到了快二十三點,正走出門時冷不防看到門口一個拿著手機的黑影撲來,抓住了他的手。
“你乾什麼!我沒有錢!”他怒喝道。
“跟我回家。”白雯潔白如玉的手從剪裁得當的灰色風衣中搗了一會兒,拿出一管乳木果護手霜,小心翼翼地抹在了林彥陽的手上。
白雯盯著林彥陽的雙手,那雙手曾妙筆生花,為她畫了整整五十二幅美輪美奐的肖象畫,也曾在琴鍵上翩翩起舞,為她彈奏過悅耳的《致愛麗絲》。現在卻生滿了凍瘡,又糙又乾,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你管,姓白的我告訴你,是我甩了你!剛剛不還裝不認識我嗎?現在乾嗎要裝好人?”
“不是裝不認識你,是因為這是我們的私事,與他無關,還有,現在我是你的債主,跟我走。”白雯一邊拿出一堆欠條,一邊道。
“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與其把討厭的人拱手讓人,不如捏在自己手裡。”白雯冷冷道。
“白雯!你,你這個混蛋,有本事再說一遍!”
“無聊。自己走,還是我請你?”白雯一偏頭,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就從暗處出現,把林彥陽團團圍住。
“彆讓他們碰我,我自己走。”林彥陽沒有辦法,妥協道。
兩人上了一輛黑標的賓利車,裡麵已經呆了一個司機和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他們倆人坐在後排,白雯正襟危坐,林彥陽卻拘謹異常。
“你……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你還記得嗎,你當年說過,我身為一個‘女人’最好的路,就是被一個像你一樣瞎了眼的人養在家裡,現在,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不對,你可還要更幸運一點兒呢,畢竟我不喜歡孩子,你也沒辦法享受為我十月懷胎的榮幸呢。”白雯冷冷道。
“……我竟不知,白總日理萬機,竟然還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白總不是一向討厭我這樣的蠢人嗎?”
“漂亮的蠢人,總是可以讓人增加許多耐心的。況且,你每次哭起來,都會讓我心情愉悅。”
“白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個人。”
“所以說你傻呀,所有人都看得出我的狼子野心,隻有你一頭紮進來。從高中時就喜歡上我了,嗬,你看上我什麼了,臉嗎?還是說,你就喜歡犯賤,舔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白雯!你卑鄙無恥下流!你混蛋!”林彥陽剛伸起手,就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腦袋,他身體一僵,頓時不敢動彈。
“怎麼,還覺得自己是當年那個為所欲為的紈絝?”白雯挑起林彥陽的下巴,冷笑道。
“好好想想,以前吵架時,你是怎麼對我的?”白雯一邊在林彥陽的耳邊輕聲道,一邊解開他的領帶,把他的雙手高高舉起綁好。
怎麼做的?白雯驟然離得這麼近,熱氣都吹在了他的耳朵上,他腦子暈乎乎的,已然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啪!啪啪啪!”白雯已經從林彥陽身上抽出了腰帶,一邊扒著他的褲子一邊撲天蓋地地往他的臀部抽去,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痛得嗷嗷直叫。
“彆,求求你,彆扒我衣服,還有人在,冷冷,求你了……”林彥陽疼得已經不想掙紮了,卻還顧及著那個黑衣保鏢,哀求道。
白雯一愣,升起了單向可視玻璃隔開了保鏢的視線,趴在他的耳邊道:“怎麼,林大少爺這時想起要臉了?當年剛說完要娶我就始亂終棄時怎麼就沒想過要臉呢?嗯?”
“對不起……”
“哪裡錯了?”
“我不該說……說要娶你。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不該招惹你……”
“林彥陽,你就當一輩子傻子去吧。”白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