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麥爾背著鄭子魚屁顛屁顛的跑,聽到背後稻草人的話,背上的汗把黑T恤都染濕了,鄭子魚悠哉悠哉的點開消息欄,剛剛薩麥爾一邊跑一邊和他說了讚助商是什麼東西。
“讚助商”和現實中的打賞人差不多,他們會以甲方的方式給予玩家各種技能,偶爾開心了,還會打賞一些積分和道具,如果讚助商看中了哪個玩家,就會將他選為自己的''繼承人'',向他給予自己的部分技能,但''繼承人''在這個遊戲裡不能說很少,隻能說極為罕見。
不過自己運氣還真不怎麼樣,鄭子魚看著消息欄裡麵的''讚助商''聯係人,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鄭子魚想著,薩麥爾運氣真好,體力也不錯。
薩麥爾氣喘籲籲的飛奔,那頭耀眼的金發被汗水浸透,薩麥爾又緊了緊手臂,防止背上的某隻魚掉下來,現在逐漸聽不到稻草人棍子觸地的聲音了,薩麥爾每踏下一步再抬起的時候,總會帶起一陣塵土,可以看出……下腳的力氣挺大。
在薩麥爾已經跑了差不多快兩千米的時候,地道入口出現一扇泛著刺眼白光的門,薩麥爾在離門兩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又把鄭子魚放下了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鄭子魚關閉手環靠在牆上,他在等薩麥爾恢複好,他抬頭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地道,現在早已經看不見稻草人了,也沒有聲音傳來,看來短時間內不會過來了,他靠在那扇門邊的牆上,閉目養神。
約莫20秒後,薩麥爾充滿元氣仿佛還能再跑一千米,鄭子魚站直身子,黑色瞳孔裡的眼神和薩麥爾那雙綠色眼睛對上,兩個人麵麵相覷,鄭子魚朝薩麥爾伸手,他說:“走吧。”
薩麥爾走到他麵前,抓住了那隻手,兩個人並肩站在門前,一隻腳邁出,緊跟再一隻腳,至此,他們終於逃離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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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麥爾睜開眼睛,映入瞳孔的首先是掛在窗戶上的太陽,其次是鄭子魚的臉,溫和的陽光照在床上躺著的兩個人身上,鄭子魚的臉藏在他手臂的陰影裡,黑發少年的額發遮住了他的陰鬱眉眼,卻遮不住身上的那股氣質,薩麥爾知道的太少,也太多,他不知道那是少年氣。
鄭子魚睡的很香,很安穩,安穩到讓薩麥爾懷疑自己剛才經曆的是自己又發病了,可是——
薩麥爾坐起來,看著光滑的牆麵,又聯想到他房間牆上的劃痕,他很疑惑,可是可以解答他疑惑的人在睡覺,所以他沉默了:“……?”
薩麥爾下床,他打開衛生間的門,不對,牙杯的位置是他昨晚擺的位置,毛巾還在滴水,身上的衣服在散發汗味,薩麥爾伸手觸碰著鏡子裡的自己。
“不是夢,我們倆昨晚真的玩了一回地道戰。”薩麥爾收回手,轉頭看見鄭子魚已經完全睜開的眼睛,但鄭子魚好像沒有下床的意思,所以薩麥爾走到床邊,問道:“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什麼?”
鄭子魚仍然躺著:“我不知道,但那群稻草人真的很詭異,還有,那扇門是個傳送通道。”
“叮鈴鈴——”鬨鐘鈴聲打斷了一場即將進行的酣暢淋漓的聊天。
“天亮啦天亮啦!起床咯各位客人!”是那個麥湉的聲音,聽了一晚上的吼叫,這時麥湉的聲音對他們來說,簡直如聽仙樂在耳。
“走吧,看看這個所謂的副本到底要乾什麼。”鄭子魚終於起床,而薩麥爾已經離開床邊,推開房門了,還穿上了那破布鬥篷。
客廳裡的裝修正常的讓人想哭,沒有那巨大的落地窗,沒有奇怪的布局,上一場見這麼正常的裝修還是在上一次,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