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地下室的門打開,麥湉帶著笑臉拖著渾身插滿稻草的,已經被剝了皮膚的黃毛從地下室出來了。
鄭子魚和薩麥爾不寒而栗:怎麼這都有稻草人!另外兩個女人發出尖銳的喊聲
“好啦~各位,請問你們要指認誰?”麥湉說。
兩個女人顫顫巍巍的指向了薩麥爾,鄭子魚指向那個從進入這裡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的30多歲女人,平靜的說道:“你的手上,是稻草和血跡。”早就看見了。薩麥爾聽到後緊跟著伸出手。
“好哇……是平票。”麥湉捧著一杯牛奶喝著,“那看來隻能進入下一局了。”
就這麼下一局再下一局,從白天到黑夜,無數次的平局,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是女巫,一個是預言家,她們都死了,而麥湉身上的血也越來越多,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聽到報的身份是村民的。
誰是村民?
玩狼人殺不可能沒有村民牌,這是基礎牌。鄭子魚想著。
“村民在哪?”薩麥爾對麥湉說,他也察覺到了。
麥湉這時候卻拿出了一個收音機,就是昨晚的那個係統!對,十個問題!鄭子魚反應過來。
“請問玩家薩麥爾,是否使用“狼人的特權”向係統提出問題?”麥湉和收音機一起發出聲音,兩個同樣的音色合在一起,令人頭皮發麻,麥湉……是boss?!鄭子魚試圖拉住躍躍欲試準備舉手提問的薩麥爾,但薩麥爾顯然有自己的節奏……
“我使用十次提問權限,我要提問的是,外麵把我們包圍起來的稻草人們是不是'村民'?”
外麵有稻草人?!鄭子魚轉頭看向窗戶,那扇窗透過玻璃清晰的看見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從炎熱的夏天變成了冰冷刺骨的嚴冬,雪落在每個怪異至極又血肉模糊的稻草人身上,而且稻草人群把這裡包圍起來了,密密麻麻。
“我的回答是,你所想,即為答案。”收音機裡傳來聲音。
薩麥爾點頭,把手放下了。
還沒等鄭子魚問他,他就說明了:“我讚助商提示的,祂人還挺好。”
哦,對哦,這家夥是個有場外援助的。鄭子魚死魚眼。
“現在你們已經提問完了,我們可以開始新的一局了嗎?”麥湉還是在笑,她身上的血多到不可思議。
“那麼,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請問你要刀誰?”麥湉說道,而鄭子魚這次清楚的看到,那群稻草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眼睛閉上了。
薩麥爾和鄭子魚這次不用討論,直接指向窗外的稻草人群。
“好,這是你們的選擇……哈哈哈……”麥湉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從廚房裡拿出了兩把菜刀,然後解開了兩個人的束縛,然後居然說“既然這樣,就請兩位努力去把村民們殺掉吧!”
薩,魚: “……”想死謝謝。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穿著單薄的衣物,人手各握著一把菜刀,離開了溫暖的室內,來到層層稻草人聚集的室外。
“得,把我們趕出來了。”薩麥爾微微眯起眼,眼神很危險的看向稻草人們。
“殺了吧,反正都是怪物。”鄭子魚冷漠的說,薩麥爾力量值還是相當高的,就成了攻擊稻草人的首選,鄭子魚這小鹹魚負責補刀。
薩麥爾手上的刀完全是沒有目標的砍,俗稱到處亂砍,隻要砍到了就行,完全不需要技巧和力量。
但還沒等他砍下去,稻草人隻要碰到菜刀就一個個自己爆漿了,於是鄭子魚閒下來了。
而且到這種時候,這群稻草人居然還不睜眼。
這時候,鄭子魚眼尖看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張帶血的紙。紙上寫著一段很奇怪的文字:
“莽蛇張口吞肥象,廩犬更行做惡鷹。和 尚停鐘眠夢聵,饞貓入夥奪臊腥。
“莽蛇張口吞肥象,廩犬更行做惡鷹。和尚停鐘眠夢聵,饞貓入夥奪臊腥?”鄭子魚將紙撿了,又複述一遍。
這是什麼意思?鄭子魚轉頭,透過窗戶看向麥湉,他們每殺一個人,麥湉身上的白裙就更紅一點,血就多一點,她臉上的笑容也越開心一點。
薩麥爾已經無差彆攻擊的差不多了,隻剩了2個,畢竟等會還要投票。
“薩麥爾,有線索,給。”鄭子魚語簡意駭,將沾血的紙遞過去。
薩麥爾點頭,又注意到自己滿是稻草人的血的手,就拿身上披著的破布鬥篷擦了擦才接過去,但還沒等他有所話語,就又被麥湉,不,確切的說是從她背後長出的稻草拽回屋裡了。
“我親愛的玩家,你們做的很好……”麥湉的笑真心了很多,“接下來……該閉眼了。”
暈過去前,鄭子魚隻聽到了一句話。
“我終於,自由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