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西米露吧。”
薑知言剛說完,女生就壓抑道:“你不是芒果過敏嗎?”
薑知言愣了一下,完了。
“所以你是因為在片場出意外然後現在有些短暫性失憶了?”女生聽完薑知言所說的事情非常震驚,“那你還記得我嗎?”
薑知言露出愧疚的表情。
女生一下子就懂了,她有些失落地說:“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抱歉。”
“沒事啦,我是楊可可,我們在一個招群演的群裡認識的。”
“哦,這樣啊。”薑知言點了點頭。
“我們當時還說誰以後火了可千萬要幫另一個來著,哈哈,結果我轉行了,你還在堅持。”楊可可說著有些遺憾,“現在你還出了這種事情,要到賠償金沒有?”
薑知言從清醒之後就一直在被暴擊,哪裡有心情處理這些事情。
“沒有嗎?”楊可可歎了口氣,“也對,咱們做群演的就是這樣沒有保障。”
“是啊,那你現在轉行在做什麼?”薑知言隨口問。
“在一家影視公司做文員啦,雖然工資不高,但是還算穩定,最起碼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工資發。”楊可可笑了一下。
薑知言自從入了娛樂圈,賺的錢很多,幾乎要和普通職場脫節,不過群演的收入她是知道的,畢竟要不是做群演兼職自己也不會認識任宣。
“確實,群演又費時間又沒有穩定收入,的確不是個好工作。”薑知言說。
“嗯?”
“怎麼了?”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楊可可笑道,“當時我經常和你抱怨做群演好累,還沒有出頭之日,可是你說,能有戲演就不累。”
薑知言尷尬一笑,又露餡了。
好在楊可可也沒發覺。
“什麼時候需要換工作了,可以來找我幫你介紹。”楊可可打趣。
“再看吧,混不下去再說。”
“我是多餘和你說這個,就算你混不下去也可以讓你們家任宣養你,他現在帶的藝人是薑知言吧,肯定不差錢。”楊可可有些豔羨地說。
薑知言一愣,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差錢。”薑知言肯定知道任宣不差錢的,不提明麵上公司給他開的工資包括自己給他的獎金,以及談合作等事情的灰色收入,比他當年好不知道多少倍。
“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任宣的資源呢,他背靠薑知言幫你找些角色肯定不難的吧。”楊可可有些恨鐵不成鋼。
薑知言心想,對呀,自己參演的劇,任宣塞一些群演或者配角還是很容易的,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陸栩呢?
“沒有,因為也不是一個公司的。”薑知言隨便找了個理由。
“你呀。”楊可可歎了口氣,“趁著感情好,而且他也有能力,多為自己打算打算,不要一門心思地隻知道談感情。”
薑知言很是讚同。
“既然你也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楊可可把麵前的奶茶喝了一大口。
楊可可因為要去公司那邊取一個文件,於是出了奶茶店就和薑知言分開了,好在分開之前薑知言問出了陸栩現在的住處,解決了一個問題讓薑知言心情好了不少。
薑知言跟著導航找到陸栩的住處。
那是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樓層很矮,每棟都隻有六七層,沒有電梯,她住在五樓。
薑知言哼哧哼哧地爬樓梯,萬分想念自己的大平層。
昏暗的樓梯是聲控燈,她一層一層地剁椒,等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狹窄樓道的中間一個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讓薑知言嚇了一跳,尖叫一聲,把這棟樓的聲控燈都喊開了。
“栩栩。”
熟悉的聲音在樓道中顯得有些不真實,薑知言還沒收回驚恐的表情,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那個人。
“打你電話怎麼沒接?”任宣走到薑知言麵前,麵帶擔憂,也不敢碰她,怕她身上又傷,“聽說你在劇組摔了,有沒有事?”
見眼前的人直愣愣的,任宣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好了,知道你是委屈了,我這兩天就請假陪你,彆生我氣好嗎?”
“陸栩”還是沒有反應,任宣鬆開她,捧著她的臉輕聲道:“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冰糖草莓,一會兒再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好嗎?走,我們先回家去。”
薑知言任由他牽著自己進去。
薑知言突然想到了曾經有一次她也是在劇組受傷了,有一個工作人員不喜歡她故意給她使絆子,讓她腳崴了,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當時任宣溫柔地安慰她,任由她使喚,就是為了讓她能忍著疼接著拍戲,因為當時她必須要保持熱度,這部劇不能出岔子。
腳腕真的很疼,就算全景都是替身,她隻用拍特寫,但是還是因為疼痛不停地分心,本就不好的演技更是雪上加霜,導演罵得都罵累了,最後怒氣匆匆地離場,讓副導演接手拍。
完工之後薑知言自己一個人躲在保姆車裡,又疼又委屈,等著任宣過來安慰她,但是任宣卻帶著一份沙拉過來,和她說今天表現得不錯,明天再接再厲。
薑知言有些忘記自己當時都說了些什麼,隻記得自己把沙拉摔到任宣身上,然後任宣留了一個又在胡鬨的無奈眼神離開。
當時薑知言心想,任宣真的太不會安慰人了,哪有人在彆人又疼又餓的時候送沙拉過來啊,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如果剛剛沒有聽見冰糖草莓就好了,現在好了,以後想起這件事情生氣的點就不是自己餓了一頓,而是原來任宣並不是不會關心,對象不對就什麼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