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既沒心思讀書也沒心思練武了,就在家中閒躺了幾日,直到叔父來接自己。
劉元起把劉備接到了自己的家中,並招呼妻子福氏做飯招待自己的這個侄子。
福氏不高興地看了眼劉備便去了廚房忙活了。
“來,德然。”劉元起招呼來自己的兒子,“賢侄,這就是德然,他年長你一歲,是你的表兄。今後去了洛陽,你們要相互照顧才是。”
“哼,”劉德然倒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就是當年說自己要當皇帝做白日夢的那個傻子吧,幸會幸會。當年表兄我還是打你的其中一人,還記我嗎?”
劉元起捅了劉德然一胳膊肘,“你這孩子,說啥話呢。”
“當時子敬表叔不是還訓斥惹禍不是?”
“賢侄彆在意啊,你嬸子馬上就把飯菜做好了,今日特意囑咐的好菜,你嬸子做飯可好了.......”
第二天,劉備就和劉德然背上了包袱踏上了前往洛陽的道路。
有個小插曲就是,劉備走的時候,張飛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奔走出城相送的。
“大哥一定要回來可彆忘了俺啊。”
“知道了,彆哭了,大哥會回來的。”
這也是劉備張這麼大第一次邁出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小圈子,經過了數月的路程,終於到達了大漢帝都洛陽。
洛陽畢竟是帝都,哪裡是涿州那樣的小縣城能比的。兩人到達洛陽的時候已是傍晚,在涿州人們早就開始收攤準備匆匆趕路回家了,可是洛陽大街上,卻是燈紅酒綠,有叫賣的,有賣雜耍的,非常容易讓人眼花繚亂。
劉備那天也累了,沒有太過於留意這些繁華,倒是劉德然看得津津有味。
按照叔父劉子敬給的地址,兩人終於趕在宵禁之前來到了盧植先生的宅院。書童給二人開了門,先生早就囑咐過書童,所以很容易的書童就安排兩人來到了他們的寢室歇息,明天便開始和已經到達了的學生們一起習課。
因為劉備是和劉德然一起來的,所以他們就理所應當安排在同一個寢室裡了。
劉德然倒是精力十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屋裡轉悠。劉備倒是安靜地坐在屬於自己床榻的那一角,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收著收著,劉備就看到了母親留下來的銀錢中,有根銀嵌黑檀木的劍簪。他小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根簪子,據說是他的父親娶了母親後送的第一個物件。當時母親還寶貝得不行,沒曾想最後母親也沒帶走它。
這根劍簪的做工極其精細,雖然有些年頭了,但是保護得依舊很好,幾乎看不到任何刮痕。鑲嵌的銀飾上還有珍珠的點綴,可以說是十裡縣城都難得一見這麼好的女子飾品了。
拔出劍簪,露出裡麵細小而又不失威力的劍刃,雖然劉備看不出來這是哪種鋼鐵,以這麼多年沒有管理的情況下,都還能如此鋥亮來看,這鋼鐵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劍刃上刻著非常小的四個字:昭至建章。
劉備看得迷惑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劍簪收起,繼續整理著剩下的東西。
一旁的劉德然也不是沒有發現劉備看了那支簪子好久,劉備的母親的事也經常聽到自己的母親說過,不由嗤笑道,“賢弟啊,不是表哥說你,你也不小了,該斷奶了。”
聽到這樣的話,劉備雖然心裡很窩火,可是也沒打算理他,“今天趕路也累了,表兄還是早些歇息吧。”
“哼。”劉德然也懶得再搭理,熄了燈,倒下便睡了。
隻有劉備,在無窮無儘的黑夜中,和月光作伴呆坐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清晨,遠處的雞已經叫了兩遍了,因為今天是第一天見盧植先生,所以劉備早早的就穿好了衣裳。在嘗試叫醒自己的表哥劉德然兩次都以失敗而告終了之後,劉備隻好自己先去了講課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