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備和劉璋在富樂山相見了,兩人第一次會麵非常愉快,劉璋還為劉備向孫權為他求情感到非常高興和感激。會麵後劉璋便引軍回了成都,沒了張魯和曹操的威脅,還有人替自己把守山門,開始過起了無憂無慮樂滋滋的生活。而劉備則帶著他的兩萬多兵馬去了川北葭萌關駐守,在那裡安營紮寨,替劉璋抵禦北邊張魯的侵犯。
劉備在葭萌關駐紮後,便開始治理起了那邊的基本民生生活。沒過多久,川間就開始傳起了“要想生活好,就得靠劉玄德。”的童謠。
這天,劉備在院子裡打掃,院子和房子住都是土砌的。休息抬頭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孫仁。
儘管有收到諸葛亮的信,知道了孫仁的母親已去,但是當劉備再次看見一臉塵土的孫仁的時候還是不禁一愣。
“阿仁啊,你來了。”劉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了過去。
“夫君,啊啊啊。”孫仁倒在劉備懷裡就哭了起來。
劉備拍了拍孫仁的後背,“好了好了,彆哭了,我都知道了。”劉備現在都還記得諸葛亮那封信的最後一句。
隻有主公才能拯救她了。
“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孫仁起身抹了抹鼻子,“是的,一切都是按照軍師吩咐。軍師說他和子龍還有翼德會在後麵陸陸續續與夫君回合的。”
因為孫仁是提前出發的,為了防止劉璋生疑,按照諸葛亮的囑咐,在離葭萌關還有百裡的地方,她就得棄馬偽裝成平民老百姓走過來。
孫仁大傷初愈,就徒步遠行,劉備心疼不已,“阿仁的傷好了嗎?”
“回夫君,都已經好了,阿仁沒事。”孫仁勉強地笑了笑,她不想讓劉備擔心。“阿鬥由軍師帶著呢,夫君不用擔心。”
“那就好。”
劉備拉起了孫仁的雙手,“劉備一定竭儘所能,讓夫人在這亂世疆場上,儘情縱橫天下。”
孫仁高興地抱住了劉備,這是她這三個月裡以來,最溫暖也是最開心的一天。
“孫仁一定不負夫君所望。”劉備是她最後的依靠了,不是嗎?
“夫人的手可是傷了?”劉備注意到了孫仁手上的傷了。
“就剛才爬坡的時候摔了一跤。”孫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劉備沒好氣的拿出了藥箱,心疼地給孫仁清理手上的傷口。在這之前孫仁好歹也是東吳貴族,何時受過這般的苦。
“真是的,也不小心點,夫人這般荷。。。。。。荷花般的手,可莫要糟蹋了。”
孫仁看著劉備的動作,也注意到了劉備的吞吐,“我知道夫君想說的是砂紙,夫君儘管說便是,我肚量沒那麼小的。”
劉備:“。。。。。。”
“夫人啊,總是語出驚人,不愧是我劉備的夫人,有英雄風範。”劉備拿起打濕了的布巾為孫仁擦去臉上的黃土。
“對得起梟姬這稱號。”
三年了,孫仁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了眼裡。
當然,沒有劉備,就沒有今天的孫仁。這三年裡,是劉備重塑了她,成就了她,孫仁當然知道。
“夫君的恩情,阿仁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劉備笑了笑,“夫人隻需要努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那就是對劉備最好的報答。”
孫仁高興的起身,“是!末將定不辱夫君使命!”
“客氣個啥,起來吧。”劉備趕緊把孫仁扶了起來。
諸葛亮是第二個到達的,他到的時候,孫仁正在院裡擦長矛。諸葛亮是背著阿鬥來的,阿鬥被諸葛亮當著背簍裡,諸葛亮走進了院裡,活像一個剛剛趕完集回來的孩子母親。
“喲,軍師來了。”孫仁趕緊迎上去接下孩子。
“我的好阿鬥啊,有沒有想你娘啊。”有了孩子,孫仁兵器也不擦了,就顧著上去逗孩子了。
“這麼久了,沒有把你娘給忘了吧?”
“孔明,你來了。”劉備迎出來的時候,諸葛亮正看著孫仁逗孩子,一邊笑一邊擦著汗。“這一路上不好走吧?”
諸葛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山野村夫,這點路亮還是能走的。”
“唉,孔明這是說的哪裡話。”劉備趕緊給諸葛亮倒上了一碗涼開水。
諸葛亮看著孫仁和已經被孫仁放到了地上跑著玩兒的阿鬥,“看來孫將軍狀態不錯嘛。”
“那是,”劉備感慨道,“她很堅強。”
“現在的人都稱她為梟姬,不是沒有道理的。主公啊,這益州可是場硬戰啊。”
“有孔明在,我豈有不放心的道理。”劉備也注意到了諸葛亮一身臟兮兮的衣裳,“孔明換身衣服吧,我給你準備沐浴去。”
諸葛亮彆有所意地笑了笑,“那就有勞主公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年,轉眼劉備駐守葭萌關已經快一年了,曹操南下攻打孫權,孫權恐不能應戰,於是去信請劉備支援。
劉備這邊的趙雲和張飛也都已經到達了,於是向劉璋請求返回荊州去支援孫權。
這一年裡,劉備也已經等待夠久了,也壓抑他夠久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想得到益州。
劉璋這一看劉備要走,就急了,劉備要是走了,他的安穩日子豈不就是到頭了,回頭那張魯還不得來找他算賬?
與此同時,更急的還有張鬆,這劉備一開始滿口仁義不忍取益州,如今按照他說的方式蟄伏了一年,卻又要走了。信不過劉備決心,想要因此拿頭功的張鬆立刻就回房寫信給劉備,讓他立刻發兵取益州,劉璋就是個隻會享樂的主,現在取益州正是大好時機。
很不巧的是,這封信寫了一半就被突然到家裡到訪的張肅給打斷了,張肅是張鬆的哥哥,兩個人都在益州為官,今天張肅就帶著小酒找張鬆小聚一番來了。
作為張肅弟弟的張鬆不覺得有什麼,把信放在桌上就起身出去迎張肅了。
張肅和弟弟喝得十分開心,突然瞧見桌上有筆墨,以為是張鬆在作詩,就欣然起身上前閱看。
這一看把張肅給徹底嚇傻了,這哪裡是一首詩賦,這分明就是一首叛信!原來自己的弟弟竟就是那個引狼入室之人!
“張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張鬆見事情敗露,也不再掩飾了,他神情頹廢,一臉死灰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哥哥。“兄長樣貌英俊,何時可知弟弟樣貌醜陋之苦?兄長在見曹操的時候,受封受賞,又何時可知弟弟被曹操亂棍打出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