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七號押的寶嗎?”二號打了個哈欠。
五號戲謔一笑,指著馮浩:“老七快看,你的寶。”
七號:“......滾。”
二號五號笑作一團,就連在思考下一場遊戲安排的三號和沉默寡言的六號都不由得會心一笑。二號又趴在桌子上,“真沒意思。”
自從嚴風緒被沒收異能後,她就一直犯困。
“到目前為止,就沒有一個人通關嗎?”
七號莞爾,“所以看來是我贏了。”
“話彆說太早哦。”五號不是在玩弄手裡的化妝鏡,就是在欣賞自己的指甲。
“你是不是忘了,我押中的人還在遊戲裡呢。”
除了嚴風緒和馮浩,其他被押寶的玩家都已經淘汰。
“這麼相信他?”七號挑眉,“要不和我再賭一把?”
五號緩緩起身,曼妙的身材被齊胸包臀長裙勾勒得恰到好處,在金色的燈光下,紅色綢緞上的高光就像萊茵河上的波光,黑色歐根紗點綴在柔滑的頭發上,她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皺,摘掉了黑色手套。
“好啊,賭什麼?”五號伸出手,手指摩挲著七號的下巴。
“如果你輸了,把你那場遊戲交給我負責。”
“哦?”五號挑起他的下巴,讓他仰視著自己。
“就這個?”
七號以一笑作為回應。
“可以。”
“不過...你輸了的話,把你的遊戲交給我負責,怎麼樣?”
“成交。”
得到回複的五號重新戴上了手套,緩緩走下台階。高跟鞋碰撞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急不緩地落入了馮浩的耳朵。
他全身上下的不適感已經消退許多,耳邊的嘶鳴聲消退,他看清了眼前地麵上的倒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腳踝。
他怔怔地抬起了頭。
女人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像是在審視一隻不怎麼乾淨的牲畜。
馮浩的眼睛驟然睜大,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號叫著遠離她,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地黏在地麵上,他的下顎不斷地顫抖,衣服被汗水粘在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瞳孔中哪有什麼風情萬種的女人,隻有一團盤根錯節的觸手,上麵長滿了各種顏色的眼睛,形態不一,但神情是出乎一致的驚懼。
巨大的章魚在空中浮動,醜陋碩大的頭顱幾乎要到大殿頂端,祂的口器中還有未消化乾淨的骨頭殘渣,黏膩的血液掛在鋸齒上。
馮浩昏了過去。
五號雙手抱在胸前,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她轉過身去,像個被掃興的小姑娘,“我還什麼都沒乾呢。”
眾人沉默不語。
光從玻璃花窗中照進來,她的腳下盤踞著麵目可怖的黑影。
五具混沌的黑影連在一起,遮蔽了大殿中大部分的光亮,為昏倒在地上的玩家們提供了良好的睡眠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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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馮浩的消失,周圍的議論聲逐漸多了起來。
“他真的離開遊戲了啊。”部分人向第六格的功能格投以豔羨的眼神。
也有人對此保持懷疑:“誰知道呢,指不定又是係統搞的什麼鬼,說是離開遊戲,還不知道去哪裡了呢。”
雖然對離開遊戲趨之若鶩,但是累計獲得了兩張功能牌的另外兩人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選擇使用功能牌,更是把踩到功能格的數字讓了出來。這輪遊戲的危險之處他們都見識到了,憑借自己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應付得了的。
但還是有不少人選擇去賭一把功能格的數字,畢竟多一張功能牌總比沒有好。
嚴風緒和常家兄弟也是其中的一員,在路徑刷新前,順利猜中兩輪數字,剛剛好拿到一張定向骰子。
他直覺這張牌卡會對通關大富翁很重要。
路徑再一次被刷新。
這一回祝芸踩在了起點格上。
“怎麼回事?”祝芸語氣有些急切。
地上的格子再一次扭曲變換,最後出現了一條前所未見的路徑。
“功能格...轉向?”常風咬著手指數了一下,十個格子中有四個轉向格子,集中在最後四格裡。
“這....”眾人麵麵相覷。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四個轉向放在最後四格,如果沒有定向骰子卡,刷新路徑的概率無限趨近於零。
剩下的格子裡,除了第一格是獲得轉向功能牌,剩下的全是決鬥功能格。
“進入功能格的玩家進行決鬥...獲勝者有概率獲得遊戲道具,籌碼,功能牌...”
“怎麼又是決鬥。”
馮浩將彆人推出格子的場景還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