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春花店出來的安室透抱著向日葵花束,眼中晦暗不清。這個……該怎麼處理,雖說是借口,但畢竟有自己幾份私心在裡邊。算了——先拿回家吧,等有機會讓風見拿走代替他……送一下。
安室透打開車門坐上車,掛檔,白色的馬自達rx-7奔馳在無人的馬路上,油門在他不知不覺間踩重,hiro……一個紅燈之下,他立即踩下刹車,手指輕點方向盤。
回想起千春悠所說的話,之前他的猶豫是因為對她身份的質疑與不肯定,所以沒有立馬去接觸她。現在他的猶豫源於她的態度,臥底的生活縱然有很多不情願,但為了最後的結果,注定要犧牲一部分人。可她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跑車的發動機發出轟隆隆的嗡鳴,那股熟悉感、白鳩藥業、“因為安室先生是個好人哦——”,一條條線索在他腦海裡串聯起來。
“因為zero是……”一段塵封的回憶被他解鎖了。她或許真的認識他……但是,可惡,她到底知道多少?他該不該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她會不會成為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隱患?是坦白相信她還是放任她不管。
安室透在組織裡這麼多年其實是明白的,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她意外“消失”就好了。安室透想到此處苦笑,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隻有他和朗姆知道她的價值與存在。他要是介入,終會將自己陷入“老鼠”的地步,多年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他和她即將成為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安室透趴在方向盤上,多年前的痛苦再次湧上心頭,她難道要變成第二個hiro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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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宅——
“嗯哼哼~”工藤有希子哼著小歌兒在客廳擺弄著千春悠送給他們的花束。工藤父子在一旁對著話。
“烏丸蓮耶——”工藤優作將赤井秀一跟他分享17年前羽田浩司案遺留下來的線索整理完後,將自己的推理告訴了江戶川柯南:“如果我們這個推理是正確的,那麼你現在的處境,就是與全日本最強大的人物為敵了。因此在事情結束之前,我和有希子會暫時留在國內一起思考對策。接下來就是關鍵時刻了,新一,不對,是江戶川柯南。”
“嗯,求之不得。”江戶川柯南說。他早就想過那個龐大的地下黑暗必然有上層人士的支撐,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世紀末的富豪——烏丸蓮耶。
“我相信新醬哦。”工藤有希子抱著花瓶走過來彎下腰朝江戶川柯南的臉上“啵”了一口,隨後將收拾好的花束擺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老媽,你還真有閒情雅致啊。這次回來居然還買了花。”江戶川柯南微微咧嘴插著兜有些無語看著她。
“才不是嘞,是我倆的粉絲送給我們的。”工藤有希子叉腰有些生氣地看著他,“新醬也認識她哦,是電視上那個千春小姐啦!”
“什麼!老媽,你說誰?”江戶川柯南聽到千春悠的名字後有些難以置信。看來她真的識破自己的身份了。甚至可能料到了他的父母會回國來幫他料理這件事。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躲在暗處不明說?
工藤優作看到江戶川柯南的反應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好像變得複雜嚴重起來:“新一,那位千春小姐莫非發現了什麼嗎?”
“老爸……關於千春小姐的事我感覺有點複雜。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我周圍頻繁出現,案件甚至我去修學旅行她都在,她一直盯著揪著我不放,似乎……不她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但她沒有揭穿我,似乎是想讓我主動坦白。”江戶川柯南手中的拳頭漸漸攥緊,怪他太大意了。
因為灰原哀對她沒有反應還有三年來她一直在小蘭家對麵開花店的原因,他主觀帶入的信任她。他甚至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不該讓她來小學幫忙講課的。
世良真純的行為他可以理解,但千春悠他真的看不透她。處處都透露著古怪,最古怪的必然是千春悠對待這些事的態度,尤其對於他變小。她可能親眼目睹了他變小的過程,甚至暗中窺探到了世良真純對他的試探。她都沒有出來,她想要的是與他單獨聊聊。即便知曉他真實身份的服部平次也不可以聽。
“千春悠嗎。”工藤優作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記得她那個花店,有希子曾經在路上指給他過,自從開業三年以來一直都很普通,契機似乎是最近。
半路退出學術界的科研人員嗎……來開花店……一直盯著新一……識破江戶川柯南的身份。這樣看來,她或許是知道那個研究,這種顛覆三觀的事她能如此坦然接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如果說她真有這個想法,那新一就危險了。但是,依新一描述,以那個組織斬草除根的效率怎會將如此重要的信息以及線人泄露出來。她的目的與真實身份無非隻有三種可能:
一、組織的人,而且是高層人士但這三年一直在這個地方進行某項任務。
二、被人及時阻止研究後,選擇放棄研究來開花店意外發現江戶川柯南的特彆之處,想通過江戶川柯南接觸到組織研究的瘋狂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