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橋喬來到春來峰的時候,淩悠正在後山小憩。聽到夏橋喬造訪,他正準備起身,就得知盧滄溪已經去迎了。
有些擔心盧滄溪的情況,淩悠起身,沒走幾步,就看到盧滄溪站在夏橋喬的身邊,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題,二人對視一笑,看起來竟有幾分默契。他一轉頭,在不遠處的回廊,看到了默默地看著兩人的元淙,莫名的心虛下,他走了過去,開口:“阿溪他……”
話還沒說幾個字,就被元淙打斷了:“無妨。”他看著遠處二人,笑了笑:“鳳慈閣與乾真宗的聯姻,為的不過是壯大鳳慈閣的勢力。而師父之所以會同意,也是為了我的舊傷。”他轉頭,看著淩悠,搖了搖頭:“我與夏姑娘之間,並無任何糾葛,若是盧少穀主對夏姑娘有意,夏姑娘又對盧少穀主有情,也許讓他們二人在一起,才是更好的事情。”
他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況且,我總覺得,我忘記的人很重要,我不應與夏姑娘在一起。”
淩悠將視線轉回盧滄溪那邊,就見二人笑得十分開懷,夏橋喬甚至還伸出手,打了一下盧滄溪的肩膀。下一刻,二人的視線掃過走廊,看到了他和元淙。盧滄溪立刻收斂了笑容,端正了姿態,夏橋喬也匆忙挽了挽頭發,走上前,看著元淙 ,說道:“元師兄,我有事想同你說。”
元淙看了看她,點了點頭,二人沿著走廊離開,淩悠看向依然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的盧滄溪,抬手,敲了敲他的腦門:“阿溪,回神了。”
盧滄溪收回自己的視線,表情有些苦澀:“師兄,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雖然已經從元淙的口中知道了兩人聯姻的真相,但是畢竟事態不明,淩悠還是沒有將元淙的話告訴盧滄溪,隻是換了個話題:“該準備的藥材,都準備好了麼?”
說到正事,盧滄溪也瞬間恢複了嚴肅:“都準備好了,夏姑娘送來的闕芯草是最後一味。”淩悠點了點頭,拍了拍盧滄溪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他的身體一直反反複複,師父從來不許他過度操勞,所以,炮製過程十分繁瑣的藥材,他從來隻知道過程如何,卻一次也沒有親手操作過。偏偏想要治好元淙的傷,需要的很多藥材都是那種炮製起來十分繁瑣的,所以,這段時間來,盧滄溪倒是比他還忙了太多。
不止是盧滄溪,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蟬衣這段時間都肉眼可見的疲憊了些,他不僅要幫盧滄溪炮製藥材,還需要時刻關注淩悠的身體。幸好淩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春來峰,沒有受寒,也就不需要受針。
看著盧滄溪炮製好闕芯草,淩悠笑了笑:“師弟炮製藥材的水平越來越好了。”盧滄溪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有師兄的教導,自是不會差的。”
淩悠搖了搖頭:“還是你自己努力,才有這番成就。”想到了什麼,他開口,語氣鄭重:“待我……之後,這些都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