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淩悠已經站在他的麵前了。
本能的,元淙瞞下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東西,他笑了笑,神色如常:“淩道友,我方才過來,見你在整理,便沒好貿然開口,怕驚擾了你。”
淩悠看著他,他直覺元淙瞞了自己什麼,可他的表情實在太過自然。想要去詢問,卻又想到二人除了是醫者與病患之外,並無其他交集。心底無奈感慨自己這習慣操心的命,他搖了搖頭,說道:“怎會,元道友找我,可是有何事?”
元淙搖了搖頭,說道:“聽盧道友說,淩道友正在收拾去秘境的東西,我多少身體素質還行,便想來幫個忙。”
淩悠一聽就知道那句“身體素質還行”一定出自自家小師弟的口中,他無奈笑了笑,說道:“阿溪他並無惡意,隻是順口一說。”元淙點了點頭:“我省得。”然後,他抬頭,看了看淩悠的房中,問道:“所以,淩道友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淩悠搖了搖頭:“已經收拾妥當了。”然後,他抬手,很習以為常的握住了元淙的手腕,元淙也很習以為常的任他握著,感受著他的靈力在自己的體內繞了一圈。
淩悠收回靈力,眼睛彎了彎,說道:“恭喜元道友痊愈,修為又有所精進。”元淙擺了擺手:“還是淩道友醫術精深,我才能這麼快就恢複。”
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元淙開口:“說起來,你我二人此時怎麼也算朋友了,對麼?”淩悠點了點頭,就聽元淙繼續說道:“即是如此,想必你我也沒有必要還一口一個道友,叫起來又生分,又拗口,淩道友覺得呢?”
淩悠愣了一下,想了想,點了點頭:“元道友所言極是,隻是不知,若是不互稱道友,又該如何稱呼?”
元淙想了想,開口:“若淩道友不棄,喚我一聲元兄便是。”他眨了眨眼,說道:“雖然不知具體年歲,但我大概還是癡長了淩道友幾歲?或者你我二人便不論年歲,單純以兄弟相稱,如何?”
淩悠愣了一下,眼中情緒翻湧,許久,歸為單純的愉悅,他的眼睛彎了彎,開口:“元兄。”元淙也笑彎了眼,應了下來,想了想,回了一句:“淩兄。”
便將稱呼就這麼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