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後沒多久,UCG就被要求在門外候場,他們再次作為主場隊伍,排在了客場隊伍的前麵,也就是GW。
UCG和GW交情沒那麼深,不提Cup,就是剩下幾個隊員也跟他們一點都不熟,兩隊都是各說各的,彼此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工作人員摁著耳麥,通往主舞台的門向兩邊敞開,他向UCG示意:“可以了,上台吧。”
場下的歡呼聲一陣都沒停歇,他們比平常的登台時間早了十分鐘,兩邊都沒有接收到戴耳機的指令,裁判也讓他們等等,喻非晚正納悶,就聽見評論席的一句:”讓我們一起來看一段短片。”
他們看不清楚畫麵,單憑聲音,卻也隱隱約約猜出來這段小紀錄片的內容是什麼。
“讓我們恭喜UCG!”
“讓我們恭喜UCG!”
“讓我們恭喜HFG,零封對手!”
“讓我們恭喜GW,三比一拿下了UCG!”
“很遺憾UCG止步春季賽季後賽第一輪。”
“讓我們恭喜UCG三比零O2,新賽季狀態火熱,取得開門紅!”
在解說的背景音下,旁白低沉的聲音逐漸插了進來:“近幾個賽季的UCG仿佛陷入了一種無形的魔咒中,本是上遊戰隊的他們在經曆了一次轉會期的陣痛後,磨合得仿佛不儘如人意。從四強到十強,從S組到A組,一次又一次下降的成績成為了他們隊伍內部狀態的具象化。”
“我始終覺得隊伍裡存在著很多問題,但我不知道怎麼去解決。”這是許舟的聲音,“一場比賽的輸贏,其實和很多因素有關,我承認我的狀態也有問題,可能是變菜了。”
許舟麵無表情地喝了口水:“這是春季賽紀錄片剩下來的邊角料吧。”
KPL每支進入季後賽的隊伍都會有一支專屬的戰隊紀錄片,聯盟會派人來俱樂部專門隊選手進行采訪並剪輯,被淘汰後就會放出,因此,許多粉絲在比賽前都會戲謔道“求求了,今天我不想看你們的紀錄片”。
許舟之後是螢火的單獨采訪:“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團隊的凝聚力變了吧,現在的目標當然是做好當下,先走一步看一步。”
螢火確認後才說:“是春季賽的東西,當時季後賽紀錄片沒把我這句話剪進去,但我當初采訪的時候肯定是說了這句話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短片裡,Cup的聲音略顯迷茫,“重回UCG首發的那幾個月裡,我壓力真的很大。我表現得不好,但感覺無論怎麼做都會被打上一個不滿意的標簽,爭吵也很多,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有一個經過處理的男聲問Cup:“那你來到GW後有什麼新的感受嗎?”
“雖然擔子更重了,但壓力變小了吧。在GW中,我更偏向於是一個指揮位的角色,也很高興隊友和教練能把隊長這個職位放心地交給我。”Cup語氣輕鬆了起來,“GW像一個家一樣,讓我找到了我在PENTA時的狀態,感覺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我很感謝我現在的隊友,無條件相信我。”
“好怪,說不上來哪裡怪。”靈煥說。
Cup這段采訪不同於許舟和螢火的,更像是近期新錄的。
其他人也沒吭聲,隻有許舟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叩著桌子,目光好似固定在了眼前一團雜亂纏繞的數據線上。
喻非晚知道他在神遊,這個習慣還是許舟跟他學的,他思緒放空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節奏型敲著桌子。
他的視線一直搖擺在許舟叩桌的那隻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他又把戒指戴回了手上。
裁判拉了好幾遍房間,UCG這邊的人總是不齊。
流星不聲不響地走到中射中間,BP專用的冊子橫在他們的比賽專用機旁邊,與桌麵碰撞,聲音清脆。
“注意力集中點。”流星裝作不在意地提醒著,不確定是在點許舟或者喻非晚,還是兩人一起,“誰還沒進房間,讓裁判再拉一下。”
Evan活動活動脖子:“兄弟們怎麼說?”
靈煥“哼”了一聲:“亞軍都被我們零封了。”
喻非晚續上後半句:“還差他一個K甲嗎?”
許舟終於進了房間:“零封。”
螢火也很堅定:“上場我們怎麼打,這場我們就還是怎麼打。”
流星欣慰地輕笑,雖然說出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就這麼說定了,這場誰失誤誰扣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