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你要不想玩就給我……(1 / 2)

回到UCG基地裡的那個中午,流星特地囑咐了他們不用去食堂打飯,直接聚到訓練室裡吃他給大家點的外賣。

原以為是主教練善心大發,打算犒勞一下輸得稀裡嘩啦的UCG首發。誰知喻非晚和許舟並肩踏入門內的第一秒起,他倆就能敏銳地從流星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上捕捉到,他們要大禍臨頭了。

更有不怕死的,就這麼橫衝直撞地闖進來,傻啦吧唧地問流星,飯在哪裡?

“飯在哪裡?”流星冷笑一聲,身後的大屏幕應景地亮了起來,赫然顯示著昨天比賽的其中一把,他指關節沉悶地敲敲屏幕正中央,“哼,在這兒呢。”

訓練賽裡寂靜得隻剩下眾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讓我來看看,昨天的你們打了坨什麼好東西。”流星語調鏗鏘,眼神跟監視器似的輪流在五個人身上流連打轉,“第一波,娜可露露藍沒了。”

“誰下的這波指令?我記得是螢火,是不是你?”喻非晚第一次見流星那這種語氣跟螢火講話,“他們反你就給啊?你沒懲戒還是靈煥沒懲戒?娜可露露的一藍你都讓得那麼輕鬆?”

座下一片沉寂,大氣也不敢出,流星也不浪費時間,換了個人繼續質問:“有野區保護機製,你拚懲戒拚不過夢奇?我問你,娜可露露對buff的斬殺線是多少?”

靈煥猶豫著開口:“2500多?”

流星又麵向許舟,問他:“公孫離河蟹斬殺線是多少?”

“不開狂暴590,開狂暴648。”許舟說,“這是隻有一個二技能的情況下。”

“你告訴我2500多,但沒告訴我具體是2500多少,甚至你自己都不確定你報出的這個數字,與實際上真正的斬殺線能否做到正負百分之五的差值以內。”流星說,“丟buff丟暴君丟主宰丟風暴龍王,說白了就是對中立生物的斬殺線不清不楚。這點你有空自己去練,我不想拿寶貴的複盤時間跟你說這些。”

“你這都能大招拍空?”下一位嘉賓輪到Evan,屏幕上播放著遊戲中期,螢火的張飛把敵方三人噴在牆上,但廉頗卻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幕,“太好了,水晶爆炸了你想起來要開團打配合了?”

“還有這波。”流星把視角切到發育路,“聽瀾,你好秀啊。一技能直接滾進草叢給老夫子捆是吧?為什麼不拿被動拉扯探草?為什麼不讓張飛先進去?你以為你發育得挺好能一打五?”

喻非晚忍不住舉手說:“這波是我跟下路報點說老夫子回家了,所以他和螢火才敢直接進草叢的,是我的問題。”

流星報之一笑:“彆急著攬鍋,風崽,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對麵最肥的夢奇拉進幻境打不過對吧?”流星指著經濟麵板道,“我這局給你選海月的意義是什麼?你自己說。”

喻非晚隻覺得流星的視線比火焰還滾燙,他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固定戰場,帶線時抓單,防止喬夫體係有機會傳送回家打第二套。”

“誰在帶線?”流星問。

喻非晚:“大喬和老夫子。”

“那你逆風拉個夢奇有什麼用?”流星說,“拉老夫子和大喬啊?你拉夢奇進大招的意義是把你單殺了之後再放出來殺你隊友嗎?”

在漫長的複盤環節裡,流星的死亡點名讓他們第一次體驗到什麼叫比審訊中的犯人更加煎熬。除了艱難贏下的第三小局,流星對他們輸掉的每一把比賽都進行了全方麵的摳細節,堅決不放過每一處的失誤和不足。

“你為什麼要在嬴政大招裡洗澡?”

“他控你你不會二技能解嗎?彆跟我說這點細節把控你都掌握不好。”

“這個combo鏈怎麼接的?你倆閃現呢?不會回頭跟閃炸閃拉嗎?”

“你在打誰野區的野怪?真把這片野區當你自己家了?合著周瑜把飯喂到你嘴裡,你反手就把飯碗砸了?”

“丟龍,又丟龍,你一局到底要丟多少個龍?”

“一路線要上野兩個人帶啊?怎麼剛剛那會兒就不愛帶線了?隻愛水晶不愛高地是麼?”

除了被叫到名字立正挨批的時候,在其餘時間裡,其他人一句話都不敢說,顯得流星一個人在台上唱獨角戲一樣。

四點有個訓練賽,結束了又免不了一頓複盤,流星早已口乾舌燥到不想講話了,擺手給他們半個小時調整狀態再回來訓練。

除了團隊決策和運營上的失誤,上場打HFG個人失誤最多的是靈煥,因此也被罵得最狠。許舟見他目光趨於無神,大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便追出訓練室找流星。

流星正在茶水間裡泡菊花枸杞茶,許舟搶過水杯替他打水:“下次要罵也彆罵那麼狠,實在要罵就多罵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