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開眼。他遇到了薑雲薏。半月前的午後,天陰沉的緊,齊非曲又一次被一群人泄憤般毆打。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這次薑雲薏看到了所在牆角渾身青紫泥汙的他。薑雲薏被嚇到了,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來自旁家的作威作福,愣著往地上放了自己當天的午飯,就跑出巷子去了。
齊非曲因為這件事,還對他心存愧疚,總是害怕他因此挨了餓,多方打聽,總算是知道了他是一中的學生,想要當麵道謝。
其實那天,薑雲薏出了巷子就上了車,根本沒餓肚子。進去那條巷子也隻是他的一時興起,對於齊非曲,他的記憶裡什麼也沒留下:好像是一個臟兮兮的小混混,被打了?看起來挺可憐,還好手上有飯菜,他應該是沒吃飯,還是給他吃吧……
薑雲薏沒想過齊非曲能記那麼久,明明隻是一盒飯的事情,何必廢那麼大功夫?
薑雲薏隻住了一天的院,可這僅僅一天,齊非曲就因手抖燙了薑雲薏三次,因擔心薑雲薏身體而在他上廁所時一直敲門以確認他的狀態良好。
直到齊非曲搶走勺子執意要喂飯時,薑雲薏忍不了了:“我隻是過敏而已!我又不是得什麼大病了!齊非曲同學,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並不是少了四肢中的某一個!”
他搶過來勺子,拿著展示它:“至少,我可以自己吃飯!”
一通下來,齊非曲因為自己的失禮臉稍紅,薑雲薏也因為自己的失禮臉紅了。這就使得到齊母推門而入時,嗅到了某種不對的氣息。可是她沒有多說,新時代嘛。而且,就她兒子那性格,說出來不知道又要怎麼氣急敗壞,跟她鬨來鬨去最後自己蒙在被子裡嗷嗷哭。
何必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