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護士聽見便噎住了,沒有料到邵振軒竟然會開口辯駁。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就連洛可可也不解地望著他,想從他的眼中探究出些什麼。
“額,換個話題吧,邵醫生這次上海之行有沒有豔遇啊?“
邵振軒默默瞟了洛可可一眼,然後淡淡帶著幽怨的說:“行程緊湊,兩天時間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
話音剛落,森壞笑著反駁:“我都是老看到你身邊圍了一群美女,整天有人投懷送抱跟你說不舒服。”
“是誰?”
森被這突如其來又氣勢洶洶的兩聲拍桌響聲給震住了,兩道淩厲的目光從兩邊投射過來,頓時冷汗潺潺求救的看向邵振軒,卻見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知又是凶多吉少了。
“那個……隻是過客……過客。”
洛可可收斂好了怒氣,瞪了瞪身旁若無其事的邵振軒,隨口展現自己優勢所在。“沒關係,我是所有者,讓她們想爭的爭去吧。”
森舒了一口氣,尷尬的陪著笑顏,連連稱是。一旁的孫護士被洛可可的話堵住了口,心裡的不甘又上了一層。邵振軒微微向後靠了靠,擦過洛可可的身邊不忘誇獎了她一句。
“你終於找到你的優勢所在了。”
洛可可憤憤的瞪回去,然後就在這一場毫無硝煙的冷戰中吃完了飯。邵振軒的這句話給了她莫大的刺激,之後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之後孫護士刁難了她什麼她都不清楚了,隻是依稀記得邵振軒被一杯一杯灌酒,一杯一杯的飲酒,直至兩人步履不穩的踏進了家門。
聞到了家的味道的洛可可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將路都走不穩的邵振軒扶到了床上,連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把他給帶回來。粗暴的扒了床上人的衣服,然後將某人駕到了浴室。
這是一場十分重要的鬥爭,洛可可正在腦海裡天人交戰,輸贏反正都是要幫邵振軒洗澡,一咬牙一跺腳就豁出去了。將邵振軒的最後一件遮擋也扒了去,然後閉著眼睛將他扔進了浴缸,一通洗刷刷。
“你打算閉著眼睛給我亂洗嗎?”
洛可可驚得睜開了眼,滿室氤氳的熱氣迷蒙了眼,邵振軒的臉也因為酒醉而蒙上了薄薄的紅色。白色升騰著的霧氣裡,一雙眼眸特彆的明亮直逼得洛可可雙頰泛紅。
有那麼一瞬間,洛可可實在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然而等她漸漸有了怒意,再從茫茫白霧中看去,那一雙眼已經合上。洛可可憤憤咬牙,繼續給他洗澡,當然隻是避重就輕。
當洛可可好不容易將邵振軒洗刷完畢拖到了床上,看著他在床上舒服的翻了個身,忍不住在他的背後不滿的發起牢騷。“你說你招惹孫護士也就算了還到處招蜂引蝶,回到家還不是我在照顧你。”
床上的人動了動,翻轉過身體一把捏住洛可可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甩在了床上,翻身在她之上而製止住她的亂動。
“報告老婆大人,招蜂引蝶並非我所願。”
洛可可清清楚楚看見自己眼前的那一雙眼睛裡清冷漸淡,隱隱有股火光跳躍不已。身上的酒味已然洗去,隻留下她一貫熟悉的味道。
洛可可不禁蹙眉,怒問道:“你到底喝醉沒?”
邵振軒認真回答:“醉了。”
洛可可稍稍寬了心,至少他喝醉了她幫他洗個澡也是應該的,不過很快轉念一想,雙頰騰的一紅,就要暴喝出口。
“邵振軒,你拿我尋開心,你小心我……”
邵振軒眨了眨眼,鎮定自若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將她的發絲向旁邊捋了捋,溫柔的看著洛可可的眼。“可可,你吃醋了。”
洛可可無語了。
“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洛可可翻了翻白眼,不搭理他。
邵振軒嘴角含笑,麵容淡淡看不清真正的情緒,緩緩湊近洛可可耳邊呢喃。“我說過,皇糧我一定如數上繳。”
“怎麼如數?”
之後,洛可可問完這個問題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邵振軒出差之前她是很想把他怎麼怎麼樣,可惜因事失敗了。如今她終於知道他的皇糧是如何全數上繳的了,激進的以至於她不敢說不夠,全身骨頭就好像被拆散重組一般。
而縱情釋放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她眼睜不開,身爬不起,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