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稚剛進網吧，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大概就是煙味混雜著泡麵味還夾雜著一丟丟腳臭味

他胃裡翻滾了一下，默默的向陳遲言靠近了一點，聞到那股讓人安心的味道才好一點

“哎！這不是陳遲言嗎，你怎麼也來網吧了？”

瀟稚尋聲望去，看見了一個一手扣著腳，另一隻手叼著煙的人

“哦莫？王鐵牛？”

蔡明義在陳遲言旁邊小聲地說了句

“不行不行，陳遲言，我得走了，我媽不讓我跟王鐵牛玩，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哎，哎……”

蔡明義剛說完就跑走了，留陳遲言和瀟稚兩個人站在原地

這時王鐵牛穿上鞋走到陳遲言對麵，他剛想把手搭在陳遲言肩膀上，陳遲言默默拉著瀟稚往後退了退

“嗬，嗬嗬……”

“哈，哈哈……”

陳遲言和王鐵牛尬笑著，瀟稚在一旁皺眉又向陳遲言靠近了一點

“喲，這誰啊？以前沒見過，你朋友啊？”

王鐵牛目光轉向比陳遲言矮一頭的瀟稚，瀟稚沒說話，一直皺著眉

“哈哈，哈……是啊，我朋友……”

陳遲言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把瀟稚擋在自己身後

“哦～正好，陳遲言，你知道二中的那個姓宋的小子吧，今天下午五點，我們約在學校後麵的廣場打群架，你來幫我們撐撐場麵怎樣？”

瀟稚有些震驚地看著陳遲言，他實在不敢相信陳遲言居然是個“尖子生”

他又默默離陳遲言遠了一點

陳遲言 “……”

陳遲言看看王鐵牛，又看看他身後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混混吞了吞口水

“好……好”

……

下午五點，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瀟稚和陳遲言並排站在二十幾個人後麵，瀟稚看著對麵領頭的一個黑發男生，和他身後一看就是“尖子生”的一群人

他可能是腦子有點病了才會來這麼中二的場合

“喂，臭小子，你混哪個道上的，說出來讓你王哥笑笑”

王鐵牛指著領頭的男生一頓迷惑發言，身後一群小弟還捧場哈哈大笑

陳遲言“……”

瀟稚“……”

瀟稚猜，比起他，可能王鐵牛更應該去看看腦子，都二十一世紀了，他還搞香港古惑仔那一套

“傻逼”

領頭黑發哥冷冷地罵了句，隨後就拿起手上的棍朝王鐵牛奔去

一時間兩撥人瞬間扭打成一團，你薅我頭發，我掐你屁股

陳遲言拉著瀟稚默默退到戰場外

瀟稚有些疑惑地看著陳遲言拿出手機點開相機開始錄像

“你怎麼不去打架？錄像乾嘛？”

陳遲言舉著手機專注的放大，專門照著王鐵牛被領頭哥揍的鼻青臉腫的大臉

“噓，我不會打架……”

瀟稚剛想問陳遲言不會打架還來裝什麼13就見陳遲言關掉手機，轉身拉住他就跑

瀟稚大概永遠都會記得那個下午，遠處橙黃的天邊，時不時有大雁飛過，身後打罵聲，碰撞聲，耳邊夏日悶熱的風，混雜著傍晚各種小吃攤廉價的材料味

瀟稚抬頭看向拉著他的陳遲言，少年被風撩起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眼角上方一顆黑色的痣，微微翹起的嘴角

這時陳遲言的手機鈴聲響起

“你讓我跌跌撞撞飄飄搖搖”

“還讓我慌慌張張沒有了方向”

“你問我為何執著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