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 他披著最帥的鬥篷,說他可以用……(1 / 2)

南河他真是一個特彆的人。

想起那間亂糟糟但永遠明亮的小屋,我的心中不自覺有暖流熱騰騰地浮了上來,消融了那股沁到骨子裡的麻木冰冷。

我又重新活了過來。

鏡子裡的我,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烏青的眼底下,嘴角悄悄彎起。

“參宿,快走,你阿姨說想去逛逛,你不來也行。”爸爸肥胖的身軀擠了進來,麵色不耐煩地說。

我清醒過來,不在意父親語氣裡的衝勁,習慣性地低頭戴上了帽子,急忙追上了他。

臨近中午,有許多海上商販就開始活動起來,一個個熱火朝天地招呼著自己的生意。

炒鐵板燒的師傅滿頭大汗,火苗直往上竄;也有搬著小凳子賣海貨的嬢孃,拿吧小刀手起刀落就撬開了蚌殼;還有……在人群中穿梭不斷逗樂彆人的南河,他依舊化著花臉、穿著滑稽的粉色西裝,手裡還拿著相機。

我踮起了腳,他看向了我,簌簌的海風吹動著他的長發,瘦薄的唇蕩開大笑的弧度。

他向我們走了過來。

“先生,照張相片紀念一下吧,不貴,十五一張。”南河熟練地向我爸爸推銷著。

“行!來一張!”我爸爸摟著阿姨的肩膀,阿姨懷裡抱著小弟弟,一家人笑容滿麵地看著南河手裡的相機。

我尷尬地站在不遠處,極力偽裝著若無其事。

這對我不是很難,就像往常一樣。可不一樣的是南河就在旁邊,我感覺到更尷尬了,好像讓他洞悉到我的難堪。

“妹妹也一起。”南河說著,把我推了過去,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小海豹的紙板遞給了我。

“來,一二三,茄子-”南河興高采烈地指揮著。

我僵硬地扯起嘴角。

“不錯不錯。”爸爸滿意地把照片放進懷中,一隻手摟著阿姨,一邊還逗弄著她懷裡的弟弟。“豆豆真可愛,想吃啥,爸爸去買!”

豆豆笑得露出剛長的兩顆牙齒,吱吱呀呀地手指向前麵鐵板燒巨大的魚頭招牌。

“爸爸……爸。”我剛想說照片,我也想看看。

他們抬腿就走了,我急忙把紙板還給南河轉身就要追過去,可中午人山人海,隻一個眨眼,我就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我不斷說著不好意思,插行在人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