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徐風,陽光一如既往的熱烈,隻要微微抬起頭,便能感受到它的刺眼。
高二上學期,正是忙碌而又充實的階段。
同學都早早就到校,開始每天清晨的考試。
秦時意微微皺眉,心裡隻覺得煩躁。
"又遲到了啊,又要罰站了。"她心想,"都因為那個破學霸,非得讓彆人給他買早餐。"
不過,因為要努力學習嘛,沒時間也情有可原。
在右腳剛剛邁入教學樓的大門時,她停住了。
經過她思維縝密,客觀嚴謹的思考,如果現在早自習的時候進班,一定會被全班矚目。
而班主任也會對她展開無休止的連環嘴炮攻擊。
於是,她毅然決然地決定,在外麵的一把長椅上坐等上課。
隻要課鈴一打,她便可以免去所有懲罰,老師也會當作沒看見。
儘管這麼做很不好,但她經常這樣,並且不改。
老師都拿她沒辦法,也疲於管教,偶爾心情不好罵上兩句,那也算是儘職儘責了。
她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也不壞。屬於典型的"這孩子其實特彆聰明,就是不肯學。"
"其實我以前學習還不錯的。"秦時意心裡想著,"什麼時候開始徹底放棄了呢……"
想了半天,她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可能是偶然發現自己長得原來很漂亮,不需要學習好就可以被人喜歡,或者是那時與身邊的人關係不和而受到影響……
啊啊啊啊啊啊
煩煩煩煩煩煩
秦時意散下頭發,把橡皮筋叼在嘴裡,揉了揉略顯淩亂的長發。
用手將兩邊的頭發捋起,一手握住,一手去拿橡皮筋,梳了一個算高不高,算低不低的馬尾。
她梳頭發的技巧不算好,從小到大,截止至初三,她一直留著清爽的齊肩短發。
後麵因為實在不想去理發店,就索性放任頭發長長了。
抬起左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6:28,離上課還有2分鐘,正好夠她跑去教室的。
"123——走起!"她單肩挎起書包,向教學樓飛奔。
最後,在6:31到達了教室。
由於高二學習任務重,老師們一般都會提前來到教室開始講課。
她來時已經講完了昨天作業卷子上的前兩題。
路過同學時,秦時意看了一眼他們的卷子。
是她深惡痛疾的化學。
從初三剛剛接觸,到現在上了高二,化學一直都是她弱項中的弱項。
所以,講沒講對她都無所謂,畢竟從來都沒寫過。
慢悠悠坐到座位上,她壓低身子,小聲道:"喂,j哥,借個答案。"
"j哥"是秦時意的初中同學兼現在的同桌,雖然相貌平平,但成績還算不錯,人也好相處。
於是,他非常悲慘的成為了借助秦時意補作業的最佳人選。
"j哥"麵不改色的把卷子往左邊挪了挪,方便一下她這個800度的近視眼。
秦時意寫字一直都比較飄逸,再加上是理科,過了不長時間就寫好了。
j哥撇了她一眼,對她一點腦子都不動的樣子感到無語。
"不能改兩道嗎?"
秦時意看著他,眨眨眼,自信滿滿道:"沒事啊,老師不會仔細看的。"
她頓了頓,接著說:"倒是你,這個外號,從初中延續到現在吧。"
"唉,"秦時意裝出惋惜的樣子,"可憐啊可憐,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苦海。"
j哥一聽這話,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瞬間變得異常複雜。
"要不是你以前總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其實,秦時意對此也有點愧疚。
那個時候隻是單純的覺得有意思想鬨著玩,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被同學調侃。
於是,為了"贖罪",她擔負起了每天幫他買早飯的義務。
但秦時意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接著回應他:
"話說,我可是因為幫你才遲到的誒,我都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了,你竟然還怪我?"
j哥小聲的"切"了一聲,扭過頭去認真做筆記,不再理睬她。
她自討沒趣,便也一聲不吭,抬起頭看向黑板,老師講什麼自然是聽不懂的。
有些無聊。
由於秦時意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陽光散落下來,弄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索性趴在桌子上,正好昨天晚上熬夜了,不如趁現在補個覺。
閉著眼可以發現,她的睫毛很長,趴在桌子上甚至能倒映出模模糊糊的影子。
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剪而較長的碎發散落到桌子上,好像給絲絲縷縷的陽光染上了顏色。
昨晚隻睡了4個小時,說不困那是假的,但她卻沒有一點睡意。
往事如過往雲煙從她腦海中一一飄散。
她回憶起初中的時光。
她在初一的時候結識了一個朋友,那人說話很搞笑但總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個人是女孩子,但長相卻比較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