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點上煙,…………(1 / 1)

我回了臨時的住所,一夜無話,但噩夢不斷,幾次我都夢到那個失控的下午:驚恐的人群;感染的人躺在地上無助的□□,長出惡心的菌瘤,醫護人員一針刺進去,噴出股股綠汁;奔向疫區的防化兵;指揮疏散的警察;搶物資的難民,甚至還有奪槍的……又想起自己要領馮相鈺他出逃時他絕情的拋開我和他爹驅車離開……自己傷口上沾染了孢子,為了不擴散,把生石灰灑在真菌菌絲上,脫離危險後每天喝半兩大黃決明子酒、煙裡混上陳皮麝香抽,生怕自己的感染加劇,一直到自己完全恢複……

屋外的雨還在下著,但由綿綿細雨轉變為暴雨,屋外雷聲隆隆,屋內的我抱著81蜷縮著。我不禁後悔:為什麼不留著馮相鈺,至少我也喜歡他,能有個伴。但直覺告訴我,不能相信他,他能背叛一次就有第二次。屋子是一個放油紙的土坯房,大概是造紙作坊的一個小倉庫吧,窗戶被我用油紙和膠布貼的嚴嚴實實,屋頂是樹葉和細樹枝覆蓋修補的,此時也往下嘀嗒水了,我又用厚油紙從裡麵貼上,這才勉強湊合

又過了兩天,雨徹底停了,趁著暴雨把孢子衝到地上,我把家當和幾卷厚油紙搬上倉庫裡那輛拉貨的自行三輪車,子彈上膛開了保險向成都進發。

小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市區,我戴上醫用口罩(過濾4微米的醫用一次性口罩足矣防護各種孢子了,孢子在400-40微米之間)戴上護目鏡和手套,繼續進發。

走了不遠就聽得有人喊“朋友,你去哪呀?”

我抬頭看去是留在這裡的幸存者,經過了解這裡還剩數百人,其中一個給我倒了杯酒:“小夥子,我們都不容易,彆的地方待不下去就回來,來這。能的話就去青藏,那溫度低空氣稀,真菌少”

我答應著繼續踏上行程,根據他們所述:我從這裡向西去青藏,但要穿過當年傳播最厲害的成都西地鐵站,我加戴上一層口罩,順著指引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