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 吃飯是在二樓,大落地窗,菜……(2 / 2)

怎麼說也離犯胃病過去好幾天了,加之這邊熱水泡著,孫怡清沒感覺不適。好幾個浴池呢,還分各種藥浴,她挨個都試了一遍。

唯一缺點是池子之間離得太遠,冬天本就冷,夜裡冷風一吹,孫怡清凍的牙齒打顫,一路小跑。

溫泉不能泡太久,尤其他們體質都一般,泡時間長了容易頭昏眼花。於是在溫泉裡隨便聊聊天,素材錄的差不多,導演就喊結束可以上來了。

錄完上岸的鏡頭,想去泡的還能繼續泡。孫怡清實在覺得有點冷,也泡舒緩了,就沒再繼續,裹著浴袍上岸衝水去了。

洗好,等一會,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出來,坐車拉回民宿。

孫怡清回民宿,推門,倒在床上。

今天可真不是她想躲時黎,太累了,上午拉練,泡溫泉又整個泡軟乎了,孫怡清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想倒頭就睡。勉強在鏡頭麵前應付兩句,相互場麵話了一下今天感受,感歎風景漂亮、爬山確實累、泡溫泉真舒服,然後摘麥、關攝像頭,疲憊的爬進被窩裡。

這覺沒孫怡清想象中的一覺到天亮,她做夢了。

夢裡卻是時黎站在她麵前,她隻穿一件濕透了的白襯衫,襯衫很薄,已經半透明的貼在她的皮膚上,勾勒出飽滿的線條。孫怡清感到自己熱血沸騰,看她在她麵前,一粒粒把扣子解開,湊近,呼吸已經吹在臉上。

她難以自控的想起之前那些日夜。做夢應該是很模糊的,背景也確實記不得,浮現在腦海裡的場景動作卻又像被剝離出一樣清晰。時黎貼近她,伸手,孫怡清感受到她手掌微涼,貼在她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

夢中人用力的把她拍醒,孫怡清困意尚濃烈,眼皮都抬不起來,努力掙紮了一會,好不容易眯開一條縫,又沒見著人,立刻閉眼睡回去。

沒兩秒鐘,時黎又把她弄醒,“你怎麼回事啊你,大半夜的又發燒,有藥沒有?”

這次有人問事了,孫怡清腦子稍微清楚了點,“……什麼?”

“王姐給你帶藥了沒?”孫怡清說應該帶了,時黎也不廢話,轉身去翻她的行李箱。孫怡清木瞪瞪發了會呆,燒的有點暈,但燈都打開了,房間裡一片大亮,神誌終於在這種刺眼的光亮中徹底清醒過來,下床去找藥,“我來行了,應該放這邊夾層的袋子裡了,我昨天剛拿過。”

王姐給她備了一堆感冒藥以備不時之需,孫怡清翻出來一袋,衝水喝了,又爬回床上。

時黎遞給她溫度計,她夾住。

沒困意了——孫怡清轉頭看看時黎,對方也精神了,忍不住笑,“得,現在都不用睡了。”

時黎沒好氣,“幸虧明天不用早起,不然網友看咱倆頂倆大黑眼圈,這都遮不住,可有的說了。”

她這話意思雖然責怪,但語氣輕鬆,孫怡清哈哈笑了兩聲,感覺之前確實有點妖魔化前妻,其實他們也能愉快相處嘛!又好奇,“你怎麼半夜知道我發燒了,你沒睡嗎?今天那麼累你都不困啊。”

“沒有。”時黎瞥了眼彆處,晃晃手機,“剛回了點工作消息打算睡,看你整個人臉紅的不對勁,又想著你今晚好像沒吃感冒藥,想你彆發燒了吧,一試,還真發燒了。”

哦。孫怡清檢討,“太累忘了這碼事了……”

而且今天爬山時就出汗被凍了一回,當時感覺不太舒服,也隻以為有點感冒加重,喝了藥晚上好多了,就沒放在心上。泡溫泉時又到處竄池子,過程中被冷風吹著,一冷一熱,確實挺折騰的。

水銀溫度計到時間,拿出來看,三十八度四,還好。

孫怡清摁開手機,已經後半夜,應該不會再發起來了,藥喝了,最高也就這個溫度,早上就慢慢退燒了。時黎問她明天要不要跟節目組說休息一天,孫怡清猶豫,沒直接答,“明天早上再看吧,不舒服就休息。”

時黎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關燈。

孫怡清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本來就是中途被叫醒,沒睡足,很快又陷進溫柔鄉裡。但完全失去意識沉入夢境之前,她忽然想到叫醒前那個夢。

靠!

她到底是發燒,還是……還是……做春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