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智了，這個天手都伸不出來，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孫怡清順著看向走在前頭的時黎，裹的跟粽子一樣。

下城牆到街上，他們這架勢太大，周圍好多人停下來看。小商販們看他們浩浩蕩蕩一群人，一大堆提著攝像機收音器之類的東西，一打眼就知道是來錄節目的。有些不想上鏡，往後縮，躲鏡頭，還有的扛著東西直接往人堆裡衝。

其中一個商販一個箭步衝到孫怡清麵前，她琢磨時黎沒帶帽子，耳朵都凍紅了冷不冷，沒注意前方，嚇了一跳，差點撞上。

商販迅速被工作人員包圍了，大媽舉著插滿各色糖葫蘆的大棒，麵不改色，被人群擁著走，繼續用不太正確的普通話推銷，“美女，來串糖葫蘆啊，好吃的。”

孫怡清心想這賣東西都得厚臉皮啊，看她東西還不錯，選了一串草莓的糖葫蘆要了。

身上又沒紙幣，孫怡清轉頭想問工作人員借，商販大媽一舉小卡牌，“不用，這微信支付寶都有，你用哪個支付？你們這麼多人就買一串啊。”

“一串夠了。”孫怡清臉皮也不薄，低頭解鎖手機，“支付寶吧。”

估計是看攝像機在，商販大媽還專門給挑了其中最大，草莓個頭最均勻的一個給她。孫怡清接過來，舉在手裡拍了個照，轉頭看時黎。

時黎正盯著他們買賣看熱鬨，孫怡清揚揚手，晃了晃冰糖葫蘆，“吃嗎？”

“啊？”時黎愣了一下，點頭說行。

孫怡清走過來，很自然的把糖葫蘆湊到她嘴邊，“那你先吃，我喂你，你沒帶手套彆動手了。”時黎稍微彎彎膝蓋，蹲了蹲身子，把最頭上那個咬下來。

孫怡清看著她吃，問，“甜嗎。”

“還行。”時黎把麥芽糖嚼的哢嚓作響，看孫怡清盯著她，鼓著腮幫子笑了笑，像隻倉鼠，含糊不清說，“糖比較甜。”

孫怡清哦了聲，吃了一個，感覺味道正常，去找謝清跟戴珈淮分了。金融男打趣她，“不給我們分啊。”

孫怡清嘖一下，擺擺手，玩笑著回他，“自己買去。”

上車，拉到另一邊上城樓，孫怡清手機一震，掏出來看，時黎給她發的：你總盯我乾嘛？

時黎：我今天怎麼了嗎？妝很奇怪？

換之前，孫怡清肯定就直接問她沒戴帽子冷不冷了，這風跟刀子似得，露在外頭都刮的臉疼。但忽然開了一半的竅又把她卡在中間，這麼問，好像顯得她過分關心時黎了，對前妻這麼上心正常嗎？

當隻上趕子眼巴巴的舔狗也就罷了，關鍵當初她先提出離婚，又是她先主動，多打臉……孫怡清糾結了一陣，直到時黎從車座前頭奇怪的回過頭來看她，孫怡清才回：沒事。

時黎沒再回。

下車，在上城樓，工作人員先講解，然後是他們自由逛、拍照、聊天，謝清拉著戴珈淮唱，“滾滾長江東逝水——是非成敗轉頭空——”

還想拉上孫怡清唱，她迅速跑了，“我跑調！而且我沒聽過這首歌，我不會唱！”

她才不想喝一肚子風！

拔腿溜開大部隊，沒了工作人員遮擋，孫怡清發現前麵有個買紀念品的商店，一路小跑進去。她就是單純想逛逛，冷風吹太久有點凍傻了，進去才發現裡麵還有賣頭套圍巾的。

擺的貨架上就兩種，孫怡清果斷挑了隻藍耳朵的兔子結賬。出門，其他人看她到這裡，也都往這邊走，她拎著兔子帽，跟大部隊集合。

謝清走最前頭，還沒過來就先扯嗓子問，“這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嗎？”

“沒有，就紀念品商店。”孫怡清說，“裡麵沒風能暖和點。”

大家本著來都來的原則進去看，孫怡清擠到時黎旁邊，習慣性想給她捂捂耳朵，又想起來關係不同以往，光把帽子罩她頭上就縮手。時黎撥拉撥拉兔耳朵，問，“給我的呀？”

孫怡清說對啊，多像你，小兔子，給她展示，兩邊還是一捏就能豎耳朵的，得意洋洋翹尾巴，“好玩吧，圍巾帽子一體的，賊保暖。”

時黎自己捂了捂耳朵回暖，捏捏圍巾底下的小球。捏哪邊，帽子上哪邊的兔耳朵就立起來，時黎揚眉，聲音上調的哦了聲。

出去天冷，她把手揣兜裡，倒是孫怡清緊跟著她，手裡拽著她的小毛球，時不時摁一下把耳朵豎起來。

時黎被她玩了一路，再路過第二個紀念品商店時忍無可忍，“你這麼喜歡不然我也給你買一個吧？”

孫怡清笑眯眯說不要，“就隻有兔子的，我帶著不合適，還是你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