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天冷,孫怡清被冰了會,沒站多久就回屋去了,進廚房燒了壺熱水。沒多久水壺滾開,她自己倒一杯,給時黎也倒了一杯,擰開礦泉水摻了點涼的,“先暖暖手,過會再喝,現在有點燙。晚上寒氣重,彆感冒了。”
時黎把玻璃杯捧在手中,一股暖意從掌心蔓延,忽然的冷熱交替讓她凍僵了的手指有點麻。
孫怡清打讒,“現在連謝謝都不跟我說了,擺架子的大明星?”時黎翻她白眼,她樂嗬嗬的,也不生氣,不知道是認真還是玩笑,“不過你還是不跟我客氣比較習慣,唉,天生受虐啊。”
“我什麼時候跟你客氣過?”
孫怡清仔細回憶一下,“也是,公主從來不用客氣。”
時黎無語,剛想吐槽她什麼,樓上探出兩個腦袋來,戴珈淮揮手招呼他們,“上來玩啊,我們找到了盒麻將,快來,四缺二,睡前打兩局!”
沒玩過。孫怡清仰頭回複,“我不會打。”
時黎也不會,附和,謝清大手一揮,“沒事!這有什麼難的,就打著玩唄,我教你們倆最簡單的,保準打一局就會,正好我們四個,不用去那邊叫男的。”
孫怡清跟時黎對看一眼,同頻笑了一下,端著水上去。到樓梯口,孫怡清還停下,給她往旁邊讓了讓道,“公主先走。”
時黎懶得理她,直接上了樓梯。
樓上臨時拚了個牌桌,謝清從擺牌開始教起,第一輪明牌打,一邊出牌一邊教,孫怡清發現戴珈淮原來也是個半吊子,被謝清拉來湊數的,實際上整個牌桌四個人,三個新手,一個老鳥。
結果不言而喻,除了時黎手氣爆棚的自摸了一局,其他都收進謝清錢包。孫怡清說,“你這哪是找我們打牌,你這是缺錢了找肥羊搞詐騙吧你。”
“哪有,這明明是願賭服輸,再說時黎也不贏了一把嘛。”謝清美滋滋把群裡紅包都點開,一時間走廊裡全是劈裡啪啦開紅包的金幣聲。
第二天行程是爬山,有上次旅行經驗,這次大家都休息得很早,打完牌收拾一下就熄燈了。
孫怡清都鑽被窩裡了,臥室門咚咚被叩兩聲,打開,戴珈淮斜進來半個身體,“孫姐,我煙呢?你用完給我放哪了,時黎說在你這。”
哦!忘還了,孫怡清指指門口掛的外套,“在兜裡,不小心給你揣上來了。”
戴珈淮擺擺手說沒事,從口袋裡翻出來,對著光線看清,“那我拿走了,晚安。”
孫怡清說,晚安。重新躺下,話癆謝清已經湊過來八卦了,“你不是戒煙很久了嗎?不是吧,這節目就爬個山而已,壓力大到讓你複吸了?真運動廢物啊你。”
“啥啊,沒有的事。”孫怡清把她推一邊去,“我拿著玩。”
謝清又問,“時黎抽的?”
這回孫怡清倒是想了兩秒鐘。抽一口算不算抽煙?況且她還沒過肺,頂多算是小孩穿大人高跟鞋。
她一猶豫,謝清立刻意會了,驚訝,“時黎還抽煙?我以前跟她合作過,沒想著她抽煙啊。”
不知道是不是打擾晚上睡眠,讓她睡眠時長縮短了,孫怡清莫名有點煩躁,“沒有,真就是拿來玩玩,她就奇怪怎麼那麼多人喜歡抽煙,吸了一口試試,她不抽煙。”
謝清看她,沒說話。演員眼睛通常很亮,因為演戲,情緒也很自然在眼睛中外露,鋒利的像一把劍,即使在黑夜中,孫怡清仍被她盯的不自在,“怎麼了?你想問什麼?”
“你跟時黎是不是談過。”
孫怡清心臟一停,差點跳起來,腦子裡一瞬間百轉千回,嘴上已經迅速作出反應,“大哥你可彆亂說!我們倆關係剛好點你就擱這澆油。”
謝清狐疑轉轉眼珠,“真假的?可你不是雙嗎?”
孫怡清被她噎了一下,“誰說雙就會和朋友談戀愛?你遇見一個男的就愛他嗎?我隻是喜歡人對性彆沒要求而已。”然後她想起謝清根本沒有感情經曆,這方麵完全就是紙上談兵,立刻有了底氣,“再說你不是根本就沒談過戀愛嘛,哎呀,你都不懂,你感覺不靠譜。”
謝清停了一會,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又咽回去, “但你不覺得,時黎的舉動,像是在了解你嗎?”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孫怡清疑問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