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
“您家隻有您自己嗎?”
“還有我老伴。”
“那可以叫她出來嗎?”
“老伴,有人找你!”張若山朝臥室喊道,“老伴!老伴!”
久久不見動靜。
“不好意思啊,我老伴耳朵不好,你們先進屋坐,我去叫我老伴出來。”
幾人慢慢走進屋內,眼睛掃視這屋內的一切,維功坐在沙發上,看著張若山的一舉一動。
“老伴!老伴!”張若山敲著門喊道。
“怎麼了?怎麼了?”崔奶奶打開門走了出來。
“老伴,家裡來了一夥奇怪的人,說要打聽事。”
“什麼,家裡來了一群鬼,說要抓住我!”
眾人假裝沒聽見,麵帶微笑地待在原地,張若山跟崔奶奶說清楚後,兩人坐在了維功對麵的沙發上。
“你們來龍卷村幾年了?”
“50年了。”
“您呢?”維功看向崔奶奶。
“我們在龍卷村會跳舞。”
“老伴,他問的是咱們來龍卷村幾年了!”張若山喊道。
“50年了!”崔奶奶跟著喊起來。
“那你們認識龍卷村的首領嗎?”
“當然認識。”
“您呢?”維功又看著崔奶奶。
“我們當然認識龍卷村賣手鏈的呀,你要給你媳婦買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浪漫!”
維功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寫著什麼,並將字體調大,遞給了崔奶奶。
“認識,龍卷村的首領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崔奶奶將手機遞了回去。
維功接過手機,又寫了一句“戰爭前後,他們家都有幾口人啊?”再次將手機遞了過去。
“戰爭前,三口人,後來在戰爭中,老族長死了,就剩現任族長和他妻子兩個人了,戰爭後,他們生了個兒子,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張昊……可惜啊,最後淹死了!因為死的是小孩,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是悲痛欲絕啊,按理來說辦葬禮會更加傷心,一般都是不辦葬禮的,可他們不僅辦了,還辦的很浩大,所以村裡的人印象都極為深刻,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當父母的!”崔奶奶越說越激動。
“那你們的孩子呢?”維功見崔奶奶的情緒很不穩定,轉頭去問張若山。
“被龍卷村強行征兵,死在戰場上了。”張若山帶有哭腔,滿臉悲傷。
“你們都姓什麼?”等兩位老人情緒穩定後,維功問道。
“我姓張,我老伴姓崔。”
“您姓張啊。”維功示意幾人將他帶走。
“你什麼意思啊?全國上下那麼多姓張的,我跟龍卷村沒關係啊!”張若山喊道。
“你們要做什麼呀?我老伴沒犯事啊!”崔奶奶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我們隻是帶他去做個檢查。”
幾人來到斯白醫院,一頓亂七八糟的化驗,證實了,此人與龍卷村無關,張若山被放了回去,幾天後,維家徹底撤離龍卷村,龍卷村迎來了久違的寧靜。
“謝謝了。”張若山左手牽著天昊,右手抱著小愛,站在院子裡。
“不用謝,隻是下次彆讓我演空耳大師了。”
張若山帶著孩子告彆了崔奶奶,回到原住址,過著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