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萬裡英尺的高空,歐睿廷看著筆記本裡臨歆蘊的照片,嘴角的弧度便不由自主地上揚了。
“我說了我不要這個顏色的牆紙,OK?我不管,今天之內你幫我搞定,不然後果你負責!”想到自己房間裡的牆紙由紫色變成了土黃色臨歆蘊的氣就直往上冒,再碰上這麼笨的裝修工人,臨歆蘊想自己今天肯定犯小人。掛了電話,臨歆蘊拿著自己的杯子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位子上等著下班時間的到來。
臨歆蘊平時的工作就是打打電話,安排安排會議,印印文件的小秘書。下了班就回家做她的職業宅女,晚上沒有夜生活,偶爾有過兩次泡吧經曆也是俐煜硬逼去的,周末陪爸媽喝早茶。
用好友程俐煜的話就是“除了男人,歆蘊你什麼都有”,當然,歆蘊也會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不好,我這叫潔身自好。”“去你的潔身自好,你也不就是被傷了一次,痛成了隻烏龜嘛。”每當這種時候,歆蘊則閉而不語。她常常問自己,真的是因為他才讓自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嘛,對於男人避而遠之嗎?
今天是周末,歆蘊答應了何雋逸和他一起吃飯,何雋逸是她的高中同學,對她一直都沒有放棄,也一直都沒有成功。下了班,歆蘊站在金融大廈的花壇邊等著何雋逸來接她,曖昧是他們之間永恒不變的基調。一輛黑色的賓利從歆蘊麵前停了兩秒又開走了,歆蘊沒有注意,還是向後張望著何雋逸的影子。不一會兒,何雋逸便到了,“我們今天去吃法國菜好不好?”“我沒意見,什麼都吃。”歆蘊笑了笑。“最近都在忙醫院的事,上個禮拜做了做了好幾個刀,就差沒把我累死了。”“你不還是在這裡好好的嘛”……就是這樣,他們又永遠講不完的話,卻永遠不碰觸心底。進了夏洛,坐在窗邊,歆蘊看著江景,何雋逸則負責點餐。
“歆蘊,我有可能要被派去英國深造。”
“那不是很好嘛,什麼時候去啊?”
“最快的話,再過兩個月就走,其實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歆蘊看了看何雋逸,隻吐出了“我要去洗手間。”去了就沒再回來了,何雋逸過了一會便追了出去,在門口找到了歆蘊。
“每次都逃,這次可不可以不要再躲了?嗯?”何雋逸拉著歆蘊循循善誘道。
“雋逸,我覺得彆人都不懂我隻有你可以,你看過我最痛的時候,知道我有多愛又有多傷,這個世界,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去愛誰,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臨歆蘊,你這種借口,我已經聽了5年了,他走了5年,你傷了5年,愛了5年,我也等了5年,難道還不夠嘛,你為什麼還是看不到我?”何雋逸的耐心終於在這一刻瓦解,這是他第一次對歆蘊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