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得不快不慢,上學的路程永遠不變,但隨著天氣的轉變,路途的風景也在變幻。課堂教習的文字多了,上課缺席的人也回來了,生活在井然有序地向前進展,仍舊停留原地雜亂無章的隻有某些人的思緒。隻是,顧慮再多,設想再多,隨著鐘擺的晃蕩,即將麵臨的也終究無法逃避,注定要來的也永遠躲不開。
季節和溫度的變化影響了人也影響了動物,帝丹小學校舍的小動物生病了,步美約了灰原一起過去探望。她們平時就有輪流去喂養小兔兔,現在更是不能鬆懈,根據以往的相處,步美知道灰原很喜歡小動物並且還頗懂醫學,笨手笨腳的小男生們才不懂照顧小動物的情趣呢。而且,從另一個角度想,對於灰原而言手到擒來的學業根本無法讓灰原投入進去,那麼,學習孤獨的大人的那一套,將情感寄托在動物身上,有了小動物的心靈慰藉,灰原應該能夠緩解父母不在身邊的苦痛。
“你在走神啊!”柯南的聲音響起在耳邊,正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的灰原轉頭,看到原來是誌保在拿著阿笠博士發明的假麵騎士變身卡說話。
卡片裡麵柯南的聲音還在傳出來:“我不該說你是嗬欠女的,我向你道歉。”
灰原莞爾:“哈,不必。他總說我麵無表情冷著臉很嚇人。沒眼光~我明明是可愛的少女,天生麗質難自棄。”
灰原撩了撩耳邊的頭發,又抬頭看了看誌保的臉,這麼一副麵孔,哪怕搞怪做鬼臉也不會嚇到人,“情商低的臭小子罷了,你幫他道什麼歉?他每天就知道對那個女高中生啊咧咧。”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了?”誌保可是看到了剛剛柯南三番兩次鞠躬,很是態度誠懇。但是灰原的無情“噠咩”一連串,態度也很堅決。
灰原撇嘴,“他翻車了唄,僥幸心態要不得。怎麼可能不暴露,住院治療怎麼可能不查血型?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毛利蘭是同一種血型呢,這種低概率事件…而且,他從哪裡知道我的藥有突破進展的?是不是你透露的?”
誌保放下卡片,無聲乾笑。
灰原頓時嚴肅起來,“我警告你哦~他可能確實有魅力,你可以好奇,但沒必要更進一步哦。靠的太近想做什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你是想把他當朋友還是彆的什麼?這個騙女孩子很有一套且名草有主的人,有某女高中生在傻傻地等著呢。他剛剛在問我拿解藥,不知道要做什麼去。誌保不會輕舉妄動的吧?”
“你想什麼呢?!小哀~他那種自大的小男生,哪比得上你。”誌保拉了拉灰原的手指,“你板著臉也彆有一番風味的可愛呢。”
灰原抽出被誌保揉捏的拇指和食指,沒好氣地瞟了一眼誌保。
誌保故作訝然,哎呀,不好意思,把心裡的話講出來了呢。
阿笠博士家客廳的另一邊,元太和光彥在嘲笑柯南的遊戲黑洞渣技能。柯南瞅了眼打了個哈欠的步美,果斷開始表現他的推理能力:步美現在和灰原一樣睡眠不足哈欠連天倒不是被灰原傳染的,步美頭上還有銀杏樹葉,明顯是因為今天早起去學校看兔子了沒有睡飽。
“柯南好厲害,你猜對了!”步美驚喜地拍拍手,“小哀和我一樣都很喜歡校舍的兔兔呢。”
柯南掰回一局,心裡嗬嗬一笑。步美可能是純粹的喜歡手感舒服毛絨絨的兔子。灰原嘛,可能更喜歡作為研究對象身份存在的兔子。
“說起來我上小學的時候,校舍裡麵的動物隻有烏龜和雞。”阿笠博士在一邊翻箱倒櫃地尋找他另一個博士好友兒子給他寄的結婚請柬。“新…柯南幫我找一下,推理一下。”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柯南知道阿笠博士有把看完的信件經常隨手放到電視機後麵的習慣。
果然在電視機後麵翻到了一疊明信片,步美元太光彥幫忙翻找的時候,看到了日期在好久之前的駕駛證換證的通知信件,還看到了一個有著稚嫩可愛觸筆寫的明顯年代更為久遠的明信片。
“很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十年後的今天,在日落之前,我們在老地方見吧。如果我沒能見到你,我會再等十年…即使我變成了老太太也會一直等下去的。如果你有空的話,來見我一次吧……”署名是——木下***。明信片有點皺巴巴的,落款人姓名都看不清楚了。
在步美幾人的好奇目光下,阿笠博士說出了那段塵封在心底的記憶。木下是一位低年級女生,他們上學下學同行了三個月的時間,後來她搬家了。四十年前的阿笠博士那時候還在帝丹小學上六年級,帶著帽子的女孩因為之前被狗咬過,在養著大狗的野井家門口縮在電線杆後麵害怕地不敢過去。阿笠出於憐惜就讓女孩躲在他背後,帶著她慢慢地走過去。兩人的緣分至此結下,阿笠還帶著她去養了可愛倉鼠的蝶野家進行脫敏治療。木下同學慢慢不再害怕動物,還經常去校舍照顧雞。
“那阿笠博士去見她了嗎?”步美又問,“阿笠博士很喜歡她的吧。”
阿笠博士搖搖頭,明信片上的“老地方”他是一頭霧水,不管是去野井家還是蝶野家都沒有遇到過人。今天又剛好是第四個十年了。
柯南拿過明信片,“上麵有暗號哦:4163-33-6-0,提示是動物。”
阿笠博士表示自己已經不抱希望了,如果找不到那個“老地方”,那讓這份美好的回憶一直是回憶也不錯。
灰原點評這是無能懦弱的自我安慰。明明一副很想見人家的表情。
誌保放下一直在玩的手機:“那就請少年偵探團幫阿笠博士解開謎題吧。我想阿笠博士一定會付出令你們滿意的價格的。”
“好!”最先響應的是步美,“校舍裡麵有六隻小兔子公雞母雞十姐妹再加上鴿子之類的鳥類33隻…隻有33對的上,其他數字是什麼意思?…”
“……”元太撓了撓頭,他完全沒有思緒,不過可以另辟蹊徑,“找毛利小五郎偵探或者園子大姐姐這個偵探來解決問題。現在距離太陽下山沒幾個小時了。”
柯南摸了摸下巴否決,找他們根本沒用,“毛利大叔去聽衝野洋子的演唱會了。園子姐姐和蘭姐姐去新品發布會排隊了。”
“是這個嗎?芙紗繪新品?”誌保把網頁上刷出來的新聞給大家看,“隊伍好長,熱度高漲不下。”
光彥問,“大小姐買這種名牌哦,是不是很貴?”
“也有很多平價產品,否則毛利蘭不會也去排隊購買了。”灰原解釋,她對芙紗繪很有研究,也是芙紗繪的忠實粉絲。
誌保和柯南都抬頭看向灰原,總歸是說出“毛利蘭”三個字了,而不是每次“女高中生”地稱呼和指代。
阿笠博士摸了摸地中海的腦袋:“其實我也不想讓她看到我禿了的樣子…”
可是心難平啊。今天剛好找到這個明信片,是上天的指示,他不能再錯過了。時間不早了,必須要一擊即中,阿笠博士貌似鄭重又玩笑似地拜托了幾位小偵探。其實他也挺想…和她見一麵…看看她…
對於這個疑似阿笠博士初戀情人的案件,少年偵探團都很有乾勁。阿笠博士一直孤身一人是否有這個因素在?如果他們解決這個案件,阿笠博士是否就能出行成雙了?
光彥催促道:“阿笠博士快多說一些和她有關的信息。”
“除了上下學和小動物…她家在這裡隻住了沒多久,她一直都帶著帽子,有一次風吹起,把她的帽子吹走了,我撿起帽子給她,看到她那和銀杏葉一樣金色的頭發。她很害怕,我安慰她說,她的發色很漂亮我很喜歡。”阿笠博士開始回憶任何可能有幫助的情景。
對於外貌問題,灰原深有同感:“她的頭發是金色的,混血兒吧,在日本屬於少數。和我一樣,我在英國時也因為一副亞洲麵孔屢受排擠。”
對於一個已經有司空見慣和約定俗成的人文地域或者區間,貿然進入且沒有共性的話,很容易水土不服。千篇一律之外的獨特總是容易吸引注意力,或好或壞。搬家…新人乍到…不適應是很正常的。
灰原看向誌保,她應該也是能夠理解的。她們的經曆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她變成灰原哀開啟小學生活時,她變成世良誌保開啟尋找另一個她的生活。都是…一步步才能慢慢適應下來的…
“銀杏葉色?銀杏哦,是不是芙紗繪專賣店?”誌保打開一張芙紗繪商標圖片。
元太否決了,“這個不靠譜的吧,提示說是和動物相關。肯定是有意義的回憶之地。不是說她後來很喜歡去照顧學校的雞嘛,是動物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