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曾在組織中製作出的……(1 / 2)

當誌保遇到哀 鄭古 9784 字 11個月前

曾在組織中製作出的,魔幻到能改頭換麵但致死率幾達百分百的縮小特效神藥,經過灰原和誌保的破譯和改進,新版魔藥及其解藥仍舊長的平平無奇。外表還是那普普通通的膠囊,但效果卻天差地彆,沒有了那霸道的副作用,這才是墮天使真正想要的銀彈吧。

灰原終於放下心來,心底又有些微妙的不甘心。

它本不該現世,但這是她和誌保的研究成果,比她獨自研究的更完美。

既是神,又是惡魔……讓時間逆流…讓死者複生……

時間已然逆流,複生死者也就不遠了。終極版的銀彈…禁忌的魔藥…媽媽到底想要製作的是什麼呢?

如果沒有吃過aptx4869的人,誤吃了那枚解藥,會直接蒼老嗎?不會的。解藥的本質是解毒劑,有靶點的那種。並不是和aptx4869直接逆向行駛的另一種魔藥。

那,如果一直反複吃魔藥和解藥,肌體的退化和還原過程會崩解嗎?這個問題也沒有必要問。無論是鋼絲還是鐵板,反複彎折都會斷,把它們反複溶解反應和轉化也會衰減,不再是最初的模樣。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懂,什麼叫做麵目全非,那就是。最後會不可避免地落入那個人生哲學質疑中——我,還是我嗎?

因為灰原不讓誌保打工藤新一的主意,所以臨時不完美解藥其實是由灰原自己吃下後記錄好數據,然後灰原和誌保才能真正完成魔藥和解藥的完美製作。

完成階段任務後,對於灰原身體狀態提心吊膽一段時間後最終的心神放鬆之下,誌保的腦袋有些後知後覺地暈暈沉沉,前些天為了追趕解藥進度而壓下來的疲憊和虛弱隨之而來,以咳嗽彰顯著存在感。

是抵抗力下降了,還是因為上次阻攔電車和大水的消耗過度?誌保看著麵前裝盒的24h解藥、48h解藥和永久解藥,不言語。

有些疲憊了啊。

拿灰原的身體做研究,是她曾設想過的,但不是她內心深處的真正本意。她也沒想到灰原會這麼爽快。

目標達成了,卻不怎麼開心。誌保仰躺在沙發上,左手臂上抬遮住眼,燈光都有些刺眼了。

累了?灰原站在一旁悄悄注視。原來你也是會累的。

也是。誌保也隻是凡人,和她一樣的凡人。可能是因為跨世界有了奇遇,但是她們本質如一。她也會累會虛弱會疲憊。

聽著誌保的一聲咳嗽,灰原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就傳染了?這麼快?誌保偏了偏腦袋,“小哀這段時間的鍛煉身體未見成效哦,還需要繼續加練。”

灰原點頭。沒錯,作為能坐到天荒地老不動彈的研究員而言,更要注重鍛煉身體,不能沉湎於情緒。

因為被工藤新一在滿月夜先斬後奏的事情,灰原有在默默和工藤賭氣鬨彆扭。不過智商高情商低的高中生隻顧著忙著和青梅溝通感情,他並未注意到灰原的變化,或者從未在意過灰原的感受。

灰原是成年人了,自然不能一直那麼幼稚。她自個兒心底的賭氣,沒幾天就散了,眼色拋給瞎子看,也累的慌。

日子好似回到從前,但有心人誌保注意到,已經產生的隔閡,錯過了最初的補救時間,以後隻會越來越大,直到變成再也無法跨越的鴻溝,然後,漸行漸遠。但是和她有什麼關係呢?與她無礙,誌保當做沒察覺,她隻是一個不問世事的研究員而已,除了研究之外,不能拿工藤新一做實驗已經很遺憾了,與他有關的情感變化之類的,又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好啦,這算任務圓滿完成了嗎?”眼瞅著灰原看著解藥的眸色也逐漸陰沉,誌保開啟了一個話題,“解藥直接給那個高中生不就好了?”

人生大事都已經解決,接下來豈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誌保已經在暢想陪同灰原去世界各地旅遊和兩人同心戮力攻克科研難題的養老生活了。

灰原盯著解藥不語。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誌保繼續說道:“而且,滿月夜,那小子不是好一番操作嘛,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達成約定了。”

“沒錯,工藤說我們的處境暫時安全了。”灰原點頭,即使不信任貝爾摩德,她也姑且能相信工藤。

所以可以享受生活了嗎?

灰原的回答是,no。

危險還是無處不在的,搞定了貝爾摩德不代表搞定了gin,也不代表躲過了組織。有aptx4869在,有完成了銀彈製作的灰原哀和宮野誌保在,她們永遠需要警惕。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組織策劃半世紀的圖謀一定是無法想象的恐怖,隻要沒有完全擊潰組織,她們的處境就還是很危險。單槍匹馬的她們還未到雙十,無權無勢無底蘊積攢,豈是組織那個龐然大物的對手。

至於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灰原回想著居住在阿笠宅的這段時間,雖然在她的人生生涯中占據的時間篇幅不長,但卻是最充實最快樂的。她舍不得……

以前可以無所謂地在黑暗和泥濘中沉淪,但現在已經見過光體會過溫暖熱烈的她,再也無法輕易放手,再也無法忍受孤獨寂寞和寒冷。

灰原拒絕了FBI的證人保護計劃。

誌保在知道她的回答後,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一段風平浪靜的生活開始了。帝丹小學一年b班的學員們都整整齊齊正常上課,灰原和柯南又開始了無聊又悠閒的小學生活。

前幾天,小林老師在講台上開啟了關於喜歡的一周話題專題,涉及描繪、寫作、作畫、演講、歌唱等一係列活動。

該是那個白鳥馬克杯起作用了吧,小林老師渾身洋溢著春天的氛圍,即使秋天也昂揚著春意。

在作畫那堂課上,灰原草草交上了畫了醫生裝的圖,描繪的是誌保,隻是沒有臉。小林老師批閱的時候還在讚揚著醫生的職業是救死扶傷道德高尚,灰原的腦海中隻想到了穿著白大褂的誌保在拒人千裡。

誌保哪怕在脖子上帶上聽診器,也不像醫生,主要是誌保渾身的氣場不對。平時還看不出來,穿上白大褂後冷冽的氣質就一覽無餘,還透著一股研究員的瘋勁兒。硬要把誌保往醫院方麵靠的話,也隻能是醫院的質檢和檢驗科。

不談那些,論專業能力的話,誌保很強,解藥的製作她有一半的功勞。除能力之外,誌保比她更能融入到人群中,偽裝手法也是一流。

誌保的外向表現也是積極向上的,不頹廢不恐懼,即便不在研究機構工作了也還時不時自發鑽研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物小研究,已經吃穿不愁開了好幾家奶茶咖啡連鎖店了也還會樂此不疲地研發新品飲料和去櫃麵當售貨員甚至發傳單。

誌保和她不一樣。她自己也是以藥物研究為專長,走到哪裡都無法舍棄研究的本性,可是她不會表現地那麼愉快有乾勁兒。研究曾是她生活的全部,但因為組織,她對自己的研究天賦又愛又恨,是完全做不到那麼心平氣和興致勃勃的。

她早就知道這個誌保的優秀,但每每都會更進一步地意識到這個誌保更多的美好。這個異世界的誌保還很遷就她照顧她。她們誌同道合,是彼此的知心人和伯樂,她們很有共同語言,在一起時有些話無需多說就很有默契。因為她現在小學生的外表,誌保還總是不經意地寵她像是真正在寵小孩兒。

這樣的誌保,獨屬於她,是意外之喜,天賜之福。她更無法放手。

已經在慢慢釋懷姐姐離去悲傷和組織追殺恐懼的灰原,決心放過自己向前走。她的身邊有誌保,她不是孤獨的。

對於灰原的態度改變,誌保隻在內心默默歡呼。因為她知道灰原彆扭傲嬌的性子,她如果表現地明顯,灰原會害羞,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點明,她們心有靈犀。誌保一直追求的本就隻是科學,然後在這個世界還多了追求灰原的真心,這能讓她的在探索科學的旅途中一騎絕塵。研究人員之間的心心相印,可遇不可求。

有些東西變了,有些還沒變。灰原還是把解藥給工藤新一了,怎麼用都隨他。

作為半隻腳踏入社會的高中生,不會這點自製力和決策能力都沒有吧?

但,就像之前灰原所遲疑的。這位總是悶頭往前衝的高中生也不知從哪裡聽到了什麼勸告,隻拿了一粒24h解藥備用,其他的都送回來了,說是讓灰原保存。

這是要還綁著灰原在一條船上?讓誌保不理解的是,灰原竟然還答應了?!

罷,保持現狀什麼的,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日子在慢悠悠地過,聽說大偵探追擊組織真相的進度不斐,已經和FBI打得火熱。聽說帝丹高中來了轉學生,在轉校生的影響下,那對青梅竹馬的戀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鈴木園子的戀情也已經穩步發展到見家長了,毛利大叔多了個徒弟叫做安室透,阿笠宅隔壁的工藤宅竟然租出去了…

工藤宅的租客是一個在事故後家沒了的男子,叫做衝矢昴。灰原對於此人警惕地很,曾詢問柯南,卻隻得到一個蹩腳理由。嗯,很有嫌疑還各種遮掩,更奇怪了,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灰原很快不再追問,隻是往世良宅跑地更頻繁了,灰原更多的時間都住在了世良宅。

偶爾回阿笠宅,灰原還發現阿笠宅的監控和監聽又出現了。結合工藤的保證,說明這不是貝爾摩德放置的,那就很可能是違背了君子道義的道貌岸然的FBI們。

既然她拒絕了證人保護計劃,FBI們就應該自覺不來打擾啊,哪能這麼強買強賣?她會感謝他們以保護之名的無孔不入嗎?是算準了她不會求助日本警方和公安嗎?也隻能說,天底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誰都拒絕不了銀彈的誘惑。

阿笠宅本就到處都是篩孔,若不是灰原攔著,想平靜地生活,以靜製動,誌保早就發怒了。

對於灰原而言,生存在監視下習以為常。可是畢竟已經體會過正常生活的她,不會有厭煩心理嗎?還是她根本未曾懂得隱私和自由的重要性?光是這麼想著,誌保都替灰原覺得悲哀…

誌保開始把不善的目光對準柯南。儘管有各種緣由,但是,各種理由永遠都隻能是借口。說來說去依舊是那個最根本的問題,是利益在作祟啊。

誌保覷著灰原嚴肅的小臉。覺得自己的態度要擺正,起碼明麵上不能明目張膽插手組織的事情,灰原會擔心會發火。

誌保知道自己是腹黑的,那灰原也是有暗黑屬性的。如果沒有人會真正理解她,那隻有她能夠真正地陪伴她,無論是生活行為上還是心理曆程上。

在阿笠宅的那段時間,灰原其實是在努力融入,讓自己不那麼突兀。而,壓抑她的本性,本身是不對的。

誌保更傾向於心靈的接近。她勸慰灰原和她走,離開那裡,灰原就能徹底放開自己。明明就是幾個街區的距離,又不需要走得像是永遠不見麵了。

當然也差不多啦。如果真的正式搬離,灰原和誌保都注定會減少和阿笠博士他們的接觸的。沒多久就會遠走他鄉或者出國。她們會有更隱蔽的場所去研究,去自由地翱翔。這個世界,不可能每個角落都散著組織的那些老鼠,總有老鼠鑽不到的地方讓她們能夠自由地站在陽光下和熒屏裡。

灰原如果選擇和誌保走,除了因為不願牽累阿笠博士他們外,也就是對於誌保的慕強的心態了。她開始喜歡和誌保一起沉浸在實驗裡不參與社會紛擾的感覺,那種心靈的共鳴很久不曾有過了;誌保經常擁抱她鼓勵她,自從姐姐離開後這種□□的近距離接觸她也很久不曾體會了。這些小小的舉動都能讓她心安。

灰原毫不移動地覺得誌保能夠比她做得更好,誌保也是她想要去追逐的方向。

但是……總是會有但是……

無論灰原怎麼想,對於誌保而言,誌保也是越來越覺得逗灰原紅臉很有意思也很有樂趣,比實驗成果的滿足感都高。陪伴在灰原身邊,她可以慢慢發掘灰原不為人知的點,偷偷藏在心底,不讓彆人知道。當然,如果兩人能夠離開人群,為了躲避組織,哪怕一直在一起孤獨終老也是好的。

誌保隨遇而安,把大方向交給灰原決定。

就和灰原拒絕證人保護計劃一樣,灰原選擇暫時不離開,也並沒有超出誌保的預料。

灰原雖然沒有離開米花町,但是離誌保越來越近了,是因為她心態的放開。之前思緒走到死胡同裡,因為各種沒想開,灰原總會設想各種恐怖慘烈的結局,會想把心理上的難受轉換成□□上的折磨,疼痛會讓她的心理更好受一點,所以感冒熬夜家常便飯。但是她現在不會再故意折騰自己了,因為誌保發現了的話會打她屁股的,還會振振有詞說小孩子犯錯就應該有教訓。雖然但是…想著想著,灰原還是把不小心磕到的手腕的酸痛青紫給揉開,一瞬間的疼痛帶來的是心理的爽意和喜悅沒錯,但是被誌保發現後屁股的疼痛就是真的折磨了,打屁股真的不合適。

“從這裡開始就是我的領域了。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那個男人如是說。

灰原總是能想起這句奇怪的話,出自那個借住在工藤宅的男人。

這種莫名的話,若是由學生來說,頂多是有些放肆或者中二的宣言。可是那人是成年人並且不是宅男,還總是找各種理由與阿笠博士串門,就算是與小學生模樣的灰原開玩笑也太突兀和無理了。

他該不會和工藤一樣是那種有某種意義上的自命不凡屬性?所以工藤才會輕易就將房子租給他?

深山某處平坦的空地,誌保在檢查帳篷的地釘是否牢固,灰原在看著已經搭好的帳篷發呆。地上有一圈元太圈畫的白線,是他用來劃分公共場所占領的領域的。玩得起勁的元太很快被步美拉過去教育了一頓。小孩子們本性不壞,當然,作為國家的花朵,更該在三觀上就從小培養好。

小孩子們都是善良的。被步美教育後的元太也自覺向被他冒犯了的其餘旅客道歉。其他人也也同樣道歉說選址太近打擾到小朋友的興致了。

這幾個善良熱心的小孩子們也同樣比較敏感,可能覺察到阿笠宅的平靜氛圍下的潮水洶湧。今天其實是因為他們的再一次提議阿笠博士野營,所以大家才來到群馬縣看繡球花。

然而神經大條的柯南並沒有體會到步美三人的良苦用心,分工合作的時候,柯南放下搭建到一半的帳篷就要和阿笠博士去附近的超市置辦貨物,因為阿笠博士忘記帶飯盒了。

超市並不遠,開車不一會兒就能到,營地有灰原在,還有誌保在,阿笠博士也能放心地短暫離開一會兒。

帳篷弄好了,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他們需要趕在天黑之前準備好足夠的柴火,好在深秋樹林最不缺的就是枯枝了。

灰原本想留在營地,可是步美三人要求她陪同一起撿乾樹枝做柴火,營地可以讓誌保看著。

在他們看來,灰原獨自在營地留守就很顯得孤零零的。誌保姐姐是成年人了,更能看好家。

灰原想到之前一次野營她留在營地,幾個小家夥鬨出來的動靜大到工藤負傷住院。

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和夕陽,灰原決定陪同一起看著他們,她擔心他們玩久了不回來,等天黑了就找不到人了。

幾人沒一會兒就撿好了柴火,準備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樹林裡豎著的一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