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音樂聽過了……(1 / 2)

當誌保遇到哀 鄭古 12672 字 11個月前

音樂聽過了,情操陶冶了,當然也少不了去親近一下真實的大自然。

小孩子們總喜歡登山和露營,因為他們熱愛大自然的樹木與森林,但誌保和灰原內心最愛的還是水流與海洋。

剛巧,八代商船即將出航的豪華客輪--阿芙洛迪特號的處女航就在近期。

去參加海上航行吧。天空上的飛行船都坐過了,大海上的船自然不能落下。

相對於少有人煙的深山,深不可測萬物靜寂的海洋也是很治愈的。而且,大海才是鯊魚的歸宿。

灰原看著電視上播報的輪船與海麵,想著,如果哪天走到生命的最後,她希望可以舉行海葬……

“看什麼呢?”誌保拆開一袋零食,塞到灰原手中。

“夏天快要走到末尾了,最近天氣不錯,海上也不會太冷。”

“海?”誌保也動心了,“手頭的項目快結束了,恰好有時間出遊。”

靠近了看,阿芙洛迪特船屬實是一座海上豪宅,比在電視上看到的壯觀了不止一星半點。與普通貨輪不同的是,它光是船艙就有八層,而且室內各種設施齊備,無論是包廂套房還是宴會廳,甚至遊樂場所都應有儘有。

處女航的今天,天公也作美,晴天萬裡無雲,料想會是一段愉快的旅途。和前些天聽音樂會一樣,大家都到齊了。誌保看了眼毛利小五郎與毛利蘭、柯南寸步不離的樣子,這大叔最近也都不窩在家喝啤酒看賽馬和衝野洋子的節目了,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一行人站到甲板上,沐浴在海風下,看向下方洶湧的水,無不感慨大海的壯闊。

波光粼粼,海水並不是透徹的那種,無法一眼望到底,但無疑深度駭人。誌保讓步美三人遠離了船舷,囑咐他們看海也需要握緊欄杆。

陸地在慢慢遠離,港灣的船隻漸漸變成一個個小點。隻有在無垠的海麵,人類才能體會到自身的渺小,而腳下堅固的甲板上,又彰顯著人類的偉力。船在向前行駛,海水一浪推一浪,人類也在時代的浪潮中大步向前走,洪流滾滾聲生不息。

甲板上駐足了不少的人,看天看地看海,看雲看船看魚,現代社會的人,隻有安靜下來才能感慨人生和世界。忙碌的人依舊忙碌,沒時間為似乎一成不變的風景停留的人,永遠無法欣賞人生道路旁的美景,無論多美都無暇顧及。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追逐真相的時候,也在追逐美色與酒色,但妃英理是他內心深處的美景與寶藏,他倆的心有靈犀使他永遠不會迷失,不過,這艘船上美女不少,現在的他明顯又在眼花花口花花了。沒有愛人陪伴在身側的鈴木園子已經開始拍照,打算回去給京極真看,連美男都無法吸引她的目光。阿笠博士也低頭看著手機,不過沒有信號,他就是有心想做些什麼也做不到了。

初見驚豔,但美景一直看也有些枯燥。沒多久,步美光彥元太就開始覺得無聊起來。大海中的形單影隻的船,形同孤島,陡然四顧一片茫然,會讓人產生一種孤單的感覺。小孩子沒那麼敏感,隻以為是無聊,想玩點遊戲。船上的遊樂設施不少,但沒有他們感興趣的,桌遊也不適合他們來玩,足球倒是有,可是不在草地上,他們也沒有多大的興致來踢足球。轉了一圈後,他們回到甲板上。

“夕陽好美哦。”毛利蘭把柯南抱在了胸前,趴到欄杆最上方看風景。柯南卻覺得很遜,一點也不羅曼蒂克。

剛好被回來的步美三人看到了,他們衝過來:“哦~是柯南又在衝著小蘭姐姐撒嬌!”

柯南連連搖頭。

步美發現了華點,“柯南你臉紅了!“

柯南反駁:“亂說,明明是夕陽的原因。”

這句話和新一小時候說的是一樣的說辭,追憶到那時候的天真和純情,毛利蘭忍不住笑了起來。鈴木園子見狀,作勢捧著牙,太甜她蛀牙。

音樂會後,毛利蘭似乎更愛笑了,應該是和工藤新一之間更融洽了,也肯定有了許多進展。

灰原與誌保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幾人,享受著海洋上的廣闊視野。

晚飯時間到,大家起身去餐廳,西裝筆挺的紳士毛利小五郎被一個叫做日下廣成的棕發眼鏡男編劇搭訕了,同行的還有阿芙洛迪特號設計團隊副指揮秋吉美波子。

幾人拚了桌,男編劇上來就問傳聞中的毛利小五郎是否是因為案件才上船,這麼目的性太強的套話,讓桌上的幾個成年人都有些不適。

毛利蘭倒是好心情地介紹了鈴木園子的身份,解釋了說是托鈴木集團的福,他們隻是和小孩子們熱熱鬨鬨來遊玩的。

得知毛利小五郎是為了擔當小孩子的監護人而不是為了破案後,這個日下廣成的態度就有了變化,不再那麼殷勤。

不過好在沒人在意他的態度,大家該吃吃喝喝就是了,坐在位置上等待傳菜。

和毛利蘭鄰座的是秋吉美波子,過耳短發和框架眼鏡,讓毛利蘭很有好感,說實話,她和妃英理一樣有著輕熟的氣質,讓毛利蘭想起了母親。

餐廳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等待傳菜的時候,有些大人物也到了餐廳就坐,竟然有前首相,八代集團的會長和社長居然也親自出馬,同行的還有一些知名藝人。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下意識地一起看向了今晚表現有些大不一樣的毛利小五郎,卻發現毛利小五郎的眼睛開盯到其中一對姐妹花藝人身上。

毛利蘭的拳頭已經捏緊了,蠢蠢欲動。一直注意著毛利蘭的柯南的視線落到那拳頭上,替準丈人捏了一把汗。他可不想去勸慰,畢竟有毛利小五郎分擔火力的話,他就少許多嘮叨,上次生氣毛利蘭還沒有消氣,哪怕是拉了小提琴,毛利蘭也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他懂她,就像她懂他,無需解釋自有默契。他知道毛利蘭是在擔心她無法追上他的腳步,而他又擔心拖累於她,也總改不掉單槍匹馬的習慣。毛利蘭有氣無處使,在武力值上進一步又更進一步,和那個京極真一樣,簡直就是日本的警備預備役。

元太打破了有些安靜的場麵,他對那個眼鏡男有些好奇:“請問你寫的是乘豪輪船周遊世界的故事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聽著不錯,步美和光彥也露出期待的眼神,那樣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吧。

灰原的冷場技能總會猝不及防上線,在她看來,那個眼鏡男有些陰鬱的氣質,不一定會寫結局圓滿的故事:“也可能是處女航就遇難沉沒的災難劇。”

步美急了,她們坐的這艘船也是處女航啊,“那怎麼辦?”

元太也道:“我隻會遊七公尺。”

誌保輕笑,灰原似乎有點預言帝技能,不過時靈時不靈,今天這話會不會一語成畿啊。

光彥更鎮定一些,猜測不必上升現實,他衝著灰原道:“灰原,啊呸呸呸。童言無忌,你快呸。”

“說到沉船。”毛利小五郎手撐下巴,“十五年前確實是有個八代商船撞到冰山的事故。”

瞧瞧小孩子們更為無措的麵孔,毛利小五郎止住了話頭,他端起酒杯:“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讓我們舉起酒杯…”

“我來吧。”鈴木園子打斷毛利小五郎的話,既然毛利蘭已經表明了她的鈴木集團的代表的身份,她來說祝語也很適當,哪怕是舉著橙汁,“首先,慶祝這次愉快的遊輪之旅。還有~恭喜蘭在關東大賽奪冠!”

話語一轉,鈴木園子轉頭對著毛利蘭笑嘻嘻。舉著的橙汁也比拿的紅酒的氣勢足,“乾杯!”

鈴木園子話落,眾人也舉杯,“乾杯!”

毛利小五郎為鈴木園子的慶賀語愣了一下,他當然也是為自家女兒自豪的,但確實沒有隆重地廣而告之。轉眼看到秋吉美波子也舉杯對著羞赧的毛利蘭道賀,毛利小五郎又扭頭,不過這種比賽灑灑水啦,他的女兒一定能走到更高的位置的。

餐品已經一一擺滿了桌麵,鈴木園子又小聲揶揄工藤新一有沒有給毛利蘭準備禮物,在得知沒有什麼特殊表示後,擼了擼袖子,準備下次見麵好好罵他一頓。

牛排很好吃,老少鹹宜,大家都吃得很飽。日下廣成說有些暈船,就先離開了。見了美酒就不撒手的毛利小五郎已經醉意上臉,酒氣從腦袋頂冒出,整個人都飄飄然。

因為沒有彆的娛樂項目,晚飯後大家就回房間休息。

“那麼,柯南~”毛利蘭頭疼地看著毛利小五郎,對柯南招了招手,“我爸爸就麻煩你照顧了。”

毛利蘭在對柯南溫聲細語,元太和光彥察覺到言語中的親昵,但還是大神經地沒有多想,隻是嬉笑著鸚鵡學舌地取笑柯南。

柯南木著臉看元太光彥陰陽怪氣的演繹,在小孩子麵前他們並不特意設防,他和毛利蘭之間的進展,已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了吧。摸了摸口袋裡的藥盒,柯南決定要更加配合著日本警方儘快解決那個組織,然後好恢複身份。

柯南伺候著毛利小五郎洗洗睡的時候,元太光彥卻和步美一起,找到了灰原。白天的時候,遊輪在某個海島曾停留了一小會兒,他們三人溜達下去撿了些貝殼。剛剛在餐廳得知毛利蘭姐姐得到空手道關東大賽冠軍了,現在在船上根本無法準備其他的禮物,隻能用這些貝殼鼓搗些小小心意。

三人撿的貝殼量不少了,元太擺弄著一桌的大大小小的貝殼,有些期待成品:“我們想做個金牌給她當賀禮,這些貝殼漂亮吧?!”

灰原鼓勵了一番,穿著寬鬆睡衣的她打了個哈欠,“我先去洗澡了。”

在海上的第一天,確實會更累一些,灰原困了,誌保的腳步也跟上。

還想著把自己的絕美想法介紹給誌保的光彥愣:“誌保姐姐怎麼也走了?她們難道要一起洗澡嗎?”

海上的早晨到來地很早,第二天甲板上的人也不少。

鈴木園子坐在椅子上,一邊喝紅茶一邊看風景,感覺日子美滋滋。

步美三人嘀嘀咕咕著,悄悄把精心準備了一晚上的禮物放到毛利蘭的外套口袋裡,外套是八代集團贈送的統一紀念外套。

大功告成的三人頓時有了玩遊戲的興致:“等會做些什麼呢?雖然是海上,但是去展望浴場遊泳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因為還沒到正午,溫度並不高。但又沒有什麼可以讓大家都一起運動的遊樂項目。”

“我想玩捉迷藏!”步美想起了很久沒玩過的遊戲,“玩捉迷藏怎麼樣?”

“捉迷藏啊,真令人懷戀。”毛利蘭也很久很久沒玩過了,不過這可也是她的強項哦,“我們小時候也經常玩……”

“可以。”灰原也覺得剛好能打發時間。

阿笠博士表示他預約了按摩,且一把老骨頭不方便躲來躲去地,就沒有參加遊戲。毛利小五郎與麗人姐妹佳人有約,他要去玩大人的遊戲,才不要玩小孩子的遊戲。

毛利蘭確定了遊戲參與人數:“好了,我們說一下規則——時間三十分鐘,躲藏的時候不能躲到廁所和展望浴場。”

“讚成!”步美三人舉手。

大家都露出了拳頭:“那就來猜拳吧。”

“剪刀石頭布!哦!園子姐姐當鬼。”

大家都是剪刀,隻有鈴木園子一個人是布的發生幾率很低,但也確實發生了。

鈴木園子有些傻眼:“等等!讓我在三十分鐘內找到你們七個人,臣妾做不到啊。”

於是毛利蘭決定再一次猜拳,選兩個人當鬼。這一次決出的是灰原。

誌保看著灰原走到鈴木園子身邊,手指敲了敲胳膊。

這些人中,她和灰原,與鈴木園子的接觸倒是比較少的。不過,以她的家世來說,是最不用擔心遭受牽連的。想到可能在不久後就會發起的戰鬥,誌保若有所思。

兩個隊伍,涇渭分明,灰原和鈴木園子站到一起,毛利蘭誌保和步美元太光彥站在另一側。

隊伍已經定了,灰原抬頭看向鈴木園子:“請多指教。”

“嗯…彼此…”鈴木園子不知為何有些笑不出來,不過,她轉頭看向元太,“你身上的偵探徽章借我一下。我們現在是兩個鬼,分開找你們,需要有及時有效的溝通。”

元太不太情願,這大海上,手機沒信號,徽章可比手機有用多了,但他還是拿出來,叮囑道:“彆弄丟了。”

毛利蘭說:“好了,我們對一下時間。九點五十開始,三十分鐘後就是十點二十結束。”

“分散!”

步美三人呼啦跑開了,各自找著藏身之處。柯南跑了一會兒卻注意到一個孤零零的皮球,用腳掂了掂,球癮上來,他踢了一球,發現自己的球技下降了。這段時間比較忙碌,他都沒能好好玩足球,於是這下更是一球接一球地練了起來。毛利蘭則在上一層的甲板上安靜地看著專心練球的柯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五分鐘的等待時間裡,鈴木園子安靜地和灰原呆在原地。

鈴木園子總覺得時間有些難捱,頻頻抬頭看表。感覺怪怪的,雖然她不怕與人交際,但怎麼和這個小丫頭獨處的時候既尷尬又有些莫名的壓力?總感覺自己大小姐的氣勢好像被壓製了。難怪世良真純總是打聽她。現在想來,這個也總是小大人模樣板著臉的小孩,不顯山不露水地,本身就很不一般啊。

“五分鐘到了,我們開始找人吧。5樓以上歸我找,其餘地方就麻煩你了。”灰原已經分配好了任務。

“啊?嗨。”園子愣,人小鬼大當司令,那她就是聽話的小嘍囉唄,“那我們用偵探徽章聯絡咯。”

灰原點頭轉身,踏著輕盈的腳步往樓梯處走。今天十點鐘好像有電影放映,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過現在肯定趕不上了。也許她可以抽時間什麼時候和誌保去看電影,之前經常和步美三人看動漫電影,很少與誌保一起看,下次注意些。

這麼想著,灰原的腳步愈加輕快起來,在樓梯轉角就看到了靠牆站著的誌保。

“你這也沒有好好在躲著嘛,一眼就看到了。”

“因為我想讓你在拐角的地方第一個看到我啊,我可不想離你太遠。”誌保裝作抬手腕看表的姿勢,“這已經是看不到小哀的第六分鐘了,我迫不及待。”

“油嘴滑舌。”演技有點誇張了啊。灰原撇嘴,卻很受用。“走,瞧瞧那幾個小孩子。”

元太體型大,特點尤其鮮明,誌保直接就走到餐廳去,找到了自以為躲藏位置絕佳的元太。

元太癟著嘴,“誌保姐姐過分了,怎麼臨陣倒戈。”

“唷,還會用成語了,果然不能講話的那幾天看書看多了也學了好多。”誌保輕輕從桌底下拉起元太,以免他腦袋撞到大圓桌,“當然是小哀把我策反了,我也變成了鬼。”

下一個被找到的是柯南,柯南他踢球入了迷,根本忘了躲藏。

再下一個是光彥,灰原找到了在休息室偽裝偵探的光彥,無他,小孩子穿大人衣服,還在報紙上戳兩個孔的人,特彆顯眼。

緊接著就是步美,鈴木園子在服務員的手推車裡麵找到了步美:“想不被我找到,再過十年吧!我可是戰無不勝,除了小蘭。”

步美驚訝:“她很厲害?!”

“你等會就知道了。”

被抓到的人聚集到一起,隻顧踢球忘了遊戲的柯南談起毛利蘭與有榮焉:“現在就隻有小蘭沒有被找到了,她從小就擅長捉迷藏。”

鈴木園子也是滿臉自豪,在捉迷藏遊戲裡,毛利蘭也是妥妥的冠軍選手,“捉迷藏時的小蘭簡直就是忍者。你們能想象到小學生會爬到天花板上,躲池塘裡嗎?!”

柯南與誌保和灰原吐槽:“她從小就體力一流,為了一個遊戲就敢跳到水裡搞潛伏也是夠拚的。這才是她,無論什麼都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誌保不想聽人撒狗糧,她指了指甲板上掛著的大圓鐘,“距離遊戲結束還有十二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走到結束,毛利蘭自己走了出來。

元太三人高呼他們贏了,卻也疑惑毛利蘭是否還未發現他們準備的小禮物。

灰原轉頭看了看,時間已到,鈴木園子怎麼還沒回來?

拿起偵探徽章呼叫鈴木園子,灰原卻聽到了呼救聲。

原本還在笑著的眾人神情凝重著,毛利蘭拿過徽章放到耳邊聽著鈴木園子虛弱的聲音:“園子!你在哪?!很冷嗎?!你不要睡!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