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未聽世人苦饒,但求萬般聽雨鳴聲
這雨下了兩三天,從未停息的意思,世人皆說是神女降世是一年的好兆頭,可隻有禾清湫明白,如若和那些未曾一睹的神仙相比自己仿佛應隻是竊奪神位。
又或是被莫名其妙推入神壇的平凡人,可師傅口口聲聲的說著如若得萬民之信仰,凡人也可通神。
六年前
大雪紛飛,片片雪花隨風湧動,清禦觀在白雪之下顯得更為清寡。
這樣的似雪紛飛的天氣,怕是未能有人爬入這萬樓進這禦觀吧,不同以往今日來此拜神求簽的人少之又少,少禦師傅似乎早已有作打算,一身素衣望著大雪落地化水。
少禦師傅雖是此資曆最為年長的,可是他仍是一頭黑發,麵容俊朗眉似遠山。
突然靜默的氣氛被幾聲拍打門的聲音給打破,少禦走上前去,打開門,一股寒氣襲來,陣陣刺骨寒涼的風貫穿少禦的神脈。
這除了一望無際的白便是一身穿紅衣麵容憔悴的女孩倒在少禦麵前。
少禦並未多言,便扶起女孩望著天,冥冥之中定是緣分在此作祟。
檀香的氣味環繞著,這不由得讓緊皺眉頭的女孩放鬆下神脈,多了一份安心,擾她驚醒的是萬眾的念念有詞,是鏗鏘有力的誦經的聲音。
“您醒來了”少禦低著頭,放下手中的經書。
“這是何處?你又是何人?”一陣稚嫩的童聲響起,女孩皺著眉頭盯著麵前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的男人。
那男人低著頭將書經擺放好“這是清禦觀,我是這裡的道長李少禦。敢問姑娘年芳?姓什名何?父母居家何處?”
那女孩從床上站了起來,因少禦師傅的照顧,氣色不錯一頭烏雲寶髻,翠鳳含珠兩彎眉畫遠山青,一雙眼明秋水潤。
“哎呀,你可真煩人問東問西的,本姑娘我如今為垂髫之齡,姓禾名清湫,父母...早早便西歸全憑清湫自己和兄長二人生活”她走在少禦師傅的身後說著,望著門外的大雪不禁神哀。
少禦未說什麼,這個姓他一聽便知上京昨夜寒雪爆發的禾甲起義便是由她哥哥主張的。
好一個無畏權貴秉持風尚高潔的男人禾清風,奈何在淩晨破曉之際終是被鎮壓,如今怕是身懸城樓,以此為戒。
似乎禾清湫漠然出現在門外也得以解釋了。
“對了,今日鄰家毛大哥將我送在這裡後,便說去找我哥哥了啊,他讓我呆在這,而且不能給彆人說我叫禾清湫?”她幫著少禦收拾著典集嘴裡喃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