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又等了一會,見阮時喻真的沒有再開門的意思,隻得離開。
屋內,阮時喻沒忍住深深呼出一口氣。
秦彥突然覺得自己好笨。
明明察覺的到阮時喻的煩悶,卻一句話都不會說。
他抓了抓頭發,去給阮時喻倒了杯水。
遞給阮時喻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彆不高興。”
雖然不知道阮時喻為什麼不高興,但秦彥也沒有多問。
阮時喻卻岔開了話題:“你是不是還沒有身份證?”
秦彥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話題跳躍這麼快,但身體還是先一步做出來反應,點了點頭。
阮時喻像是終於找了了轉移注意力的其他話題,略一思忖,就決定了:“明天去辦身份證,之後和我一起去上學,怎麼樣?”
秦彥意識到自己居然還能和阮時喻一起上學,忙點頭。
就這樣,第二天,兩人就站到了派出所門口。
秦彥沒有戶口,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個黑戶。
警察了解了情況,還是幫秦彥上了個戶口,又辦了張身份證。
通知他們等七個工作日後來自取,辦身份證的事就算辦好了。
可等到了學籍這裡卻犯了難。
阮時喻也不清楚具體的流程,隻能打電話向班主任趙青求助。
從趙老師那裡得知轉學籍或是重新建學籍需要法定監護人提交申請,才能進行後續的流程。
又有些為難。
他雖不願意認宋睿,可血緣關係是改不了了的。
哪怕他再不願意說,宋睿也是他的監護人。
可秦彥無父無母,連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更彆提由法定監護人提交申請了。
上手機上搜索,也得不出個具體答案。
兩人研究了半天,還是又回到了派出所。
民警看著去而複返的兩人,疑惑問:“這是還有什麼事嗎?”
在解釋秦彥來曆時,阮時喻不由犯難。
和秦彥對視一眼,開口:“他父母都不在了,也認不得其他親戚。他法定監護人怎麼辦?”
民警想了想,說:“我們需要核實一下情況。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以自己找一個信得過的監護人,然後由居委會認證就可以了。”
然後又看向秦彥問:“小同誌,可以講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秦彥還是開口了:“具體我不太清楚,隻是我應該是被拐賣到實驗室的。”
一聽到拐賣和實驗室,民警就嚇住了。
一個16歲的孩子,他以為就是失去了雙親,卻沒想遭遇了那麼多。
又忍不住想:好家夥,如果偵破這起案子,明年的年終獎也不用愁了啊。
思即此,他抬手對秦彥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解釋說:“你的情況比我想的複雜,你先跟我進去做個記錄,我再把你的事報給局裡,好不好?”
秦彥點了點,隨即又看向阮時喻。
他怕阮時喻嫌麻煩又不管他。
雖然秦彥沒說話,但奇怪的是,阮時喻好像聽見了他的心聲。
他好笑,拍了拍秦彥的肩膀:“去吧,我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