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彆了。”
“桃!!!!!”
那個人影生生擠進雛森和藍染之間,鏡花水月插(世界很和諧)進了他的腹部。
“什麼?!你是說,一切都是藍染……”
“啊。”
“這不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你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影沒有回答。並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現在的她隻要一張口,就會想要嗚咽出聲。固有時製禦的副作用早就開始在她體內肆虐了,將之無視並且繼續加重直到現在,影也快要到極限了。好在固有時製禦大大提升了她的速度,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清淨塔居林內。
“哎呀,出乎意料的事情還真是多呢。”看到來人,藍染難得地用上了有些苦惱一般的語氣。但是影知道,對於這個男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變數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
“藍染?!你真的……雛森在哪裡?!”
“雛森君沒事哦,日番穀,這還是多虧了……”藍染看向影,“六番隊第四席,遼川亦楓呢。”
“遼川?”冬獅郎警戒起來,“他和雛森在哪裡?”
“我在這裡,日番穀隊長。”亦楓回答冬獅郎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他身處藍染背後的房間裡,懷裡抱著已經完全呆掉的雛森,滿身血跡。就在說話期間,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與他對峙的正是銀。
“啊呀啊呀,六番隊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啊。”銀笑著說道,“身為三席的影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察覺,身為四席的遼川亦楓在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和我這麼個隊長級彆的人周旋這麼久……雖然傷口多了點,但是也很不容易了呢……啊咧?”
影以他無法理解的速度越過藍染出現在房間內。
“真遺憾,我沒有和你聊天的時間,市丸。”
“啊啦,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嘖嘖,這速度,不愧是瞬神夜一親自教出來的啊。”
第二句話出口時,影已經和亦楓、亦楓懷中的桃一起,回到了較為寬廣的大廳。冬獅郎驚異地看著她的行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影終於忍受不住副作用的痛苦單膝跪地時,他才回過神來。
“喂,你還好吧,十四寒三席!”
“是。”影把喉間的腥甜生生咽了下去,“沒有大礙,不會對戰鬥有影響。”她又微微轉頭問亦楓:“還好吧,亦楓?”
“恩。”亦楓點點頭,放下桃,“雖然傷口很多,但是我避開了要害,除了那一處以外,其餘的傷口也不是很深。”
“是麼,那是最好。”影握住凝墨,“接下來就交給我。你保護好小桃。”
“彆那麼心急,影,”藍染擺了擺手,“你和日番穀的動作很快嘛。我是否有幸知道你所采取的方法呢?除去吉良的拖延戰術沒有起效這一因素,你的速度仍然超乎尋常。”
“我說過我沒有聊天的時間吧,藍染。”
冬獅郎早已查看起了雛森的情況。女孩毫發無傷,並且漸漸恢複了鎮定,現在正扶著亦楓小聲哭著。
“為什麼,亦楓?”雛森流著淚輕觸著亦楓腹部的傷口,“為什麼要幫我當下那一刀?為什麼要救我?我……我……”
“因為我喜歡桃啊。”亦楓淡淡一笑。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臉,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透明的一樣。
“……笨蛋!為什麼……為什麼要喜歡我啊……我喜歡的,是藍染隊長……就算現在知道了真相,我還是喜歡藍染隊長……為什麼要喜歡這麼無可救藥的我呢……”
“因為,這麼無可救藥的桃才是桃啊。”亦楓一邊笑著,一邊抬起沾了血的手摸了摸雛森的頭。“桃喜歡藍染也不要緊。我啊,會一直一直等著哦。不管什麼時候,桃隻要一回頭……我就……在身後……”說完這些,亦楓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啪啪啪”,掌聲響起,鼓掌的人正是藍染。“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到雛森君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我也很高興呢。”
藍染的話激怒了冬獅郎。他大吼道:“閉嘴,你沒有資格叫雛森的名字!對於那麼憧憬你,那麼崇拜你的雛森,你竟然……”
“日番穀啊,看來你並不了解呢。”藍染微微搖了一搖頭,“所謂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一種感情。連理解我都做不到,對她下殺手,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冬獅郎的靈壓立刻爆炸開來。整個大廳內騰起一片煙霧,煙霧之中傳來冬獅郎的聲音: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卯之花和勇音正好在此時趕來。冬獅郎根本顧不上這兩個人,低聲宣告道:“藍染,我要殺了你!”
“不要太虛張聲勢,日番穀君。”藍染報以一笑,“這樣隻會顯現出你的軟弱哦。”
冬獅郎大喝一聲,一鼓冰翼,向著藍染直直飛去。冰輪丸準確穿過藍染的胸口,並立即把藍染冰封在內。冰中的藍染微笑了一下,身形隨即消失。
“什麼?!”
伴隨著冬獅郎難以置信的低語,藍染出現在他身後數米處。
“真是太遺憾了。我又一次低估了你啊,影。”藍染端詳著刀上的鮮血,悠然地說。
下一秒,猩紅四濺。
“十四寒?喂,你沒事吧!振作一點!”冬獅郎扶住眼前的女孩將要倒下去的身子。就在剛才,影再一次以那無法理解的速度擋在冬獅郎前麵,藍染對著冬獅郎砍下去的斬擊完全加諸在了影的身上。
“我沒有大礙,日番穀隊長。”影搖晃了一下,隨即站好,“雖然擋下了這一刀,但是我調整了受傷的部位,舍棄的隻是左臂而已。而這左臂……想要治好……是非常容易的……”
影沒有理會幾個人驚異的目光,繼續說道:“日番穀隊長,麻煩你幫我把傷口凍起來。”
“什、什麼?!”
“用你斬魄刀的能力把我的傷口凍起來。啊啊,我知道有點大材小用,但是眼下也隻好拜托你……”
“不是這個問題吧!這個傷口,不好好治療的話……”
“現在有那個時間嗎,日番穀隊長?為了不讓失血過多影響戰鬥,麻煩你快一點動手。”
說話間,影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藍染。現在,藍染換上了一種讚歎般的語氣。
“不得不再稱讚你一下,影。明明是自己的身體,為了他人卻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不論是這份覺悟,這份判斷力還是這份魄力都很可貴。更何況你還身為女性,實在是難得的人才。那麼,雖然晚了,”藍染張開雙手,“為我所用如何?”
“你也說了不是嗎,藍染,‘晚了’。所以,答案你其實是知道的吧。”
“是嗎。那還真是,太令人惋惜了。不過我們說了這麼多,似乎把另外兩位客人冷落了呢。對吧,卯之花隊長?”
“哪裡,我可沒有指望藍染隊長——不,已經不能叫隊長了——給我什麼特彆的招待。”
“由於意外的變數而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沒時間和你們多說了還真是抱歉。”藍染說著,臉上再次露出無法參透的笑容。“銀。”
“是,藍染隊長。”銀一揮手,長長的白色綢帶將藍染和銀包圍在中間。不等眾人出手阻止,綢帶發出白光,藍染和銀消失在清淨塔居林。
“走了……嗎?”影輕聲問道。
“啊,走了。”冬獅郎下意識的回答後才發現不對,轉過身來,影的身體像是斷線的人偶一樣倒了下去。
“……是嗎,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十四寒?喂,十四寒!振作一點!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