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那隻能是你的錯，回去吧！”

李玉在旁邊聽到，想笑但是又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出聲，整一張俊臉都憋得通紅。

之後李玉來給如懿送東西，複述給如懿的時候，不單自己笑了個夠，還逗得海蘭和如懿也笑了起來。

李玉走後，如懿道：“現在皇上對我，也算是儘心。可是，當日在永壽宮，會推我，還會說出那樣難堪的話的人，跟現在的皇上，是一個人嗎？”

“姐姐，現在的人，才是你的弘曆。在永壽宮的人，是皇上。”

如懿迷茫道：“難道，當了皇帝，真的會變嗎？”

海蘭急忙趁此機會勸如懿，“在皇上還是四阿哥的時候，對你確實用心，可即便如此用心，還不是娶了孝賢皇後做嫡福晉，又納了慧賢皇貴妃。還有後來的綠筠、金玉妍、婉茵和我，進了宮以後，更多了。”

“這麼多人爭鬥，看著都累。我想起來皇上剛登基那會兒，我聽到郎世寧說，大洋彼岸，他們都是一夫一妻，我們也能這樣，該多好！”

海蘭道：“也許有一天，我們也能實現。不過，我們現在的處境，卻不容我們異想天開。我們無法反抗君權父權，但至少，姐姐，我們應該在這有限的空間裡，保存自身，保全自己在意的人。你如果還把所有心思都寄托在皇上身上，你肯定會失望的。”

“嗯，海蘭，還是你最清醒。這深宮裡，隻要我們同心同德，一定會過得很好。”

兩雙手握在了一起，雖然纖細柔弱，卻十分有力量。

在被診出來有孕不久，嘉妃也被診出來有了身孕。彼時嘉妃因為肚兜的事被皇帝不喜，又因為一直為母族進言，惹得皇帝不悅，罰嘉妃手抄《女戒》並在寶華殿靜心，所以一直不曾發覺。

等到因為體弱暈倒時，才請了太醫，診出來有身孕。

嘉妃自然是免了罰，又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眼下宮裡一後一妃都有身孕，是前所未有的大喜事，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懿和海蘭都覺得，眼下不宜過分高調，所以隻對外宣稱懷的更像是女兒，吃食上也更偏愛辣菜，讓嘉妃放鬆了警惕。

是以，宮裡人人都說，皇後娘娘這麼大年紀有孕，懷的卻是個女兒，遠不如嘉妃那般，每一胎都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