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極有眼色,“擺駕永壽宮——”
進永壽宮時,進忠又很有顏色的上前攙扶皇帝,反倒把李玉擠開了。
李玉淡定微笑,這個徒弟,是心大了。
令嬪沒有穿複雜的旗裝,而是散著頭發,頭上隻有一支淡黃色碎花發簪,身上也是簡單的漢人衣裙,露出了脖子處的纖細鎖骨。周邊有流螢的光華,令嬪拿著雪白的絹扇,撲到了一隻螢火蟲,又放在手心裡,微光不是太耀眼,但這種朦朧美,更勾人心魄。
皇帝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令嬪見到皇帝,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連禮都沒有行,“皇上,真的是您嗎,您來看臣妾了……”
美人的話語中夾雜著期盼、委屈和興奮,這一切都被令嬪發揮的恰好。
“朕再不來看你,你怕是要撲一晚上的流螢了。夜深,穿這麼單薄,也不怕著涼了。”
“臣妾有了皇上,心裡便暖烘烘的,不怕著涼……”
如此,嬿婉便又成了皇帝身邊的寵妃,甚至新進宮的穎貴人、恪貴人,都無法奪去她的風采。
海蘭也是佩服至極,這魏嬿婉怎麼就這麼能蹦躂?不過不管怎樣,她不來害如懿便好,如果再有害人的心思,她還會再次摁下,蹦一次,她就摁一次!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著。魏嬿婉一直忙著討好乾隆,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沒空作妖。
金玉妍的寵愛也淡了下去,但她仍然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是玉氏貴女,生了三個皇子,其中一個孩子還是“貴子”,自己卻屈居海蘭之下,十分委屈。動輒就挑釁海蘭和如懿,海蘭也不在意,隻是耐心等待,等一個可以徹底扳倒金玉妍的機會。
轉眼間,兩年時間匆匆而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木蘭秋獮。
海蘭派人盯著金玉妍的人,有了回信兒,四阿哥永珹,果然頻繁去馬場。
看來,金玉妍為了四阿哥永珹的前途,要兵行險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