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還會有一間屋子,四麵全是鏡子。媽媽就在那裡教我做的徽章。做完徽章後從那裡出來,我每每看著徽章,總是激動的大哭。哦,媽媽還會給我擦一種液體,說可以保存徽章。液體是黃色的,是什麼……叫碘伏好像。我不喜歡它,它會讓徽章和肉融為一體。
媽媽會在不學習的時候教我做。我覺得很好,勞逸結合嘛。
每次都是奄奄一息呢,好喜歡。
媽媽說我要好好學習,媽媽讓我好好學習。好喜歡好喜歡好快樂啊啊啊啊啊。
好痛苦。
我抱著頭,再次蹲下來。外麵變得嘈雜,還有一些人在外麵叫罵砸東西。不知是誰在怒吼。從門縫看見穿白大褂的人連忙趕來,將什麼東西注射進那人的皮膚裡。好神奇,不鬨了。那個人像一攤肉泥,沒有骨頭的那種,慢慢躺了下來,倒在地上。
我看到那些白大褂的人——是醫生吧——的工作牌。
——精神科。
有一些事情在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想起,似封塵已久的記憶終於釋放。
我想起了,今天是媽媽的忌日。
好多事,好難受,好開心。媽媽是媽媽,那我是誰?
媽媽是媽媽嗎?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