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捕 智取餓癆(1 / 2)

馬成旺父子兩靜江花天酒地過日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怪事連連發生。先是柴房失火,然後發生馬家采買的仆人離奇失蹤,然後是馬應麟晚上被人打了悶棍。

馬成旺感受潛在危機,自己在靜江不受歡迎,便主動向史格要求南下。

阿裡海牙平靜江,立即派齊榮祖和溫不花南下。除廣西守臣鄧得遇外,各州望風而降。

馬成旺以為回邕州會相應安全。以回家鎮守左右江為由請求回軍邕州。

鄧紫光探得馬成旺出賣掠奪來的的財物,似有要開拔的意思,便去找崔斌探聽。崔斌言及馬應麟將出任湛江水軍,可現在船在哪還不知道。

馬成旺及其部近四百人,走官道回邕州,馬應麟看其父親帶子走的人中有已懷孕的歌舞伎,十分不解:你搶女人我理解,象那大肚子的歌伎搶回去乾什麼?

馬成旺:雖不知道誰是肚子中的孩子父親,但這女人確是個才貌雙全者,其子必貴,未必不能奇貨可居。

馬應麟笑著說你想再生個仔也應自已努力,總不可能這種事也想走捷徑吧?阿爸,你放了她們吧。

馬成旺說你個野仔想什麼老子還不知道?當初她是歌伎時眾星捧月的,你想親近她,她沒看上你。這會她落在我馬家手上,你還想要她,是不是?算了,她隻是我家的母牛,用來擠牛奶,生牛仔,不能上台麵。你不能帶走她。

馬成旺指著黃淑真,捏著黃淑真的臉左右看看,說兒子這個給你吧。

馬應麟說都沒長開,要哪沒哪(用桂南官話發音是要乃沒乃)。我要個大的。

馬成旺說傻仔,嫩芽芽才好吃,試了就知道,以後她還會對你死心塌地,就象養貓狗要從小養。

最終馬應麟看上一個略顯粗壯的女人,於是將黃淑真一起要走。

馬應麟與其父親馬成旺在竹江碼頭分頭南下,鄧紫光並沒有及時掌握這一變化,他以為這父子倆會走官道南下。

鄧紫光的目標非常明確,全殲馬成旺父子,除惡務儘,絕不可讓馬家死灰複燃,甚至反被其害。此時鄧紫光重新聚攏更多的部隊已是來不及了,在水路上的百人隊和昭州一個百人隊,還有從大南山趕來的粟猛一路人馬,其餘在馬寨和六塘圩還隱匿為百姓有一百人,合計約四百人。

馬成旺到蘇堡,這是鄧紫光經營了近一年的新圩。一群苗妹在大路上敬攔路酒,盛情邀請馬成旺進場喝酒。馬成旺見場子裡有人殺豬宰羊,有人辦長桌宴,一個露天灶正在煮酒,原來是一家人蓋新居,完成上梁,附近親朋過來幫忙,送禮。按鄉裡人風俗擺長桌宴招待工人及過往客人。馬成旺喝了三角攔路酒後,酒癮被勾起。苗妹奉上烤羊肉,味道鮮美,令馬成旺食欲大振。

馬成旺雖然有些饞嘴,但還是要擺一下矜持,說自己有三百多人怎麼辦,主人說無妨,十頭豬就解決了。你就隨個一百緡禮就成,實再沒有,五十緡也成。

馬成旺覺得隨禮不重,一頭中豬要二千文,三百人吃十頭豬,加上酒食才需要五十緡錢,便爽快的隨禮五十緡錢。酒美、人熱情,他下令全體人員就地駐紮,讓山民殺豬宰羊犒軍。

馬成旺的隊伍被引入圩場。場內雖然隻有幾十張矮桌,有的人隻能蹲在臨時搭成的火塘邊吃火鍋。

馬成旺的軍官們被迎上酒席,被虜獲的教坊司姑娘、銅工、教喻被關在吊腳樓的底層。喬裝打扮的黃順時借給女囚送餐,一個一個的找,卻沒找到黃淑真。

入夜,在關人的牛棚,有人拆開隔牆板,為大家破解枷鎖,讓每人以白布束發額,穿過底層商鋪,逃過相思橋。

緊接寨子起火,馬成旺的人馬亂竄,被一`一擊弑。

馬成旺欲乘馬衝出火場,立即被人用鉤鐮連人帶馬放倒。

天心在女孩子們中間尋找自家妹妹,才知道馬應麟帶著幾個人在竹江碼頭了上船,往梧州方向去了,黃淑真也被裹脅在其中。

天心有國仇家恨,狠不得立即斬殺老賊,被鄧紫光阻攔。鄧紫光說此獠不弑,對不起靜江父老,就這麼弑他,無法讓他遺臭萬年。

黃順時:如何讓他遺臭萬年?

先審判他,給他蓋棺定論——邕守馬成旺是靜江罪人(見《宋史.馬塈傳》在靜江獻內城以降)。

鄧紫光問馬成旺:你認識我嗎?

馬成旺:不認識。

鄧紫光:我是大楚摧鋒軍都統製,承議郎,寶章閣侍製,鄧紫光。

馬成旺見身邊出現數名青色公服打扮的者,每人均用黑由覆麵。這陣式讓老賊一下冷汗冒出來了。

大宋殺官時都是用低層級的文官來捕拿、訊問。這幾個七品公服的青年人一付貓看老鼠的樣,透露出令人不寒的煞氣,問話的人更有讓馬成旺被壓迫的氣式。眼下這自稱是鄧紫光的青年身著從五品公服,眼中一片冷清,透徹出的寒意讓馬成旺能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機,如同一隻貓睨視自己捕獲的獵物。隻有殺過人後才會有的殺機。

馬成旺喃喃:不可能,最後的摧鋒軍不是在靜江與城俱毀,全軍儘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