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打得賊精 你幫我去提親(2 / 2)

鄧紫光:誰是王先生,誰是李大人?

看著鄧紫光吃驚的樣,趙媞興奮又得意:母親教我算學,王顏明先生用了一年時間教我打雙手算盤,李洪大人教我蒙眼打算盤。我前後學了四年。

鄧紫光對夫人道:你家都是人中龍鳳。

夫人道隻不過讓她們從小就喜歡一件事,然後要她堅持。在她腦子和身手最好用的時候,把喜歡乾的事乾到極致。

晚飯去鄧紫光家吃,熊桂在他家門口等候已久。鄧紫光不敢再陪女人們,連忙向嫂子告罪,也與夫人陪個不是,便與熊桂一同跑了。

鄧紫光問熊桂帶多少人回來,熊桂說沒多少,出了什麼事?鄧紫光說起吳長友常來騷擾自家的事,熊桂思索一番後問你現今院子裡住了些什麼人?

鄧紫光:八個女仆住了一個院子,二十四個男仆和水耗子在另外一個院子。

熊桂:最好讓吳長友出麵告,然後反告他未經自己同意轉租他人謀利,要求他退還你一半得利。

鄧紫光:之前法司以過年間無人過來戡驗為名,拖著不做公斷,想是為了墨錢。如今十五也過了。也該了斷了。

熊桂:不在法司告了,去天臨路,不讓宣慰司躲後麵。

鄧紫光與熊桂去聽南戲回來,夫人和三春已返回史格家,何氏等著鄧紫光回來,劈頭問他趙家兩個姑娘,你相種哪個了?鄧紫光連忙向何氏行禮,問嫂嫂這是何意?

何氏說你回來這麼多天了,也不說你在外麵什麼情況,前些日子,你鄧家修族譜,以你兄長為尊,問我你父親這支以誰為嫡親。我說是你,族中長佬讓我叮囑你莫耽誤了你父親這支血脈。他們問你家族譜上寫你原配及長子是誰?

鄧紫光擾耳抓腮,支唔好一會才說不是有思薦在嗎?算他是嫡親不好?

何氏不悅道:思薦非我所出,你兄長也不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所出,你娘才是原配,你是嫡出。你規規矩矩地迎娶一房夫人回來,幫我打理這三個院子,免得總是我拋頭露麵,沒人支持,被人欺負。辦了你的終身大事,我明去見你兄長也問心無愧了。

鄧紫光不敢說鄧子薦幫自己娶了仡伶大醫,隻不過七年無所出,和離了,可這樣的事怎麼能與長嫂說?說出來臉都丟儘了。自己的事搞得糊裡糊塗,哪還敢如實告訴長嫂?

何氏將鄧紫光常年不回來,鄧氏家族的事都找到她,家業一無起色的事也說了一便。鄧紫光知道長嫂守著這個家不容易,隻好耐心聽她嘮叨一遍,直到嗬欠連天,才被放回屋休息。何氏見鄧紫光離開時才覺有一件什麼事沒說清,一時想不起來。

正月十六下午,何氏乘史家馬車去天臨路宣慰司告狀,告吳長友強占房屋六年進行謀利,告有司不予主持公道。

因事涉告官,宣慰司通判立即接了狀子,正要將案子接過來時,手下人提醒,告狀人坐著史家馬車來。通判一激靈,連忙把何氏迎入問何氏是什麼人,為什麼有帥府的馬車。何氏說是自家小叔子讓她用這兩馬車,小叔子是行省的人,現任藍山招撫使,馬車是史家親眷用的,具體是怎麼個用法,大人不妨讓跟車的壯仆了解,我一婦道人家也不清楚,隻知道家男人家們都不願出麵。要她一個女人家出來管這丟麵子的事。

事涉官家親眷,通判大人自然不敢大意了,將狀子仔細一看,原來是刁民欺負孤兒寡母,低價占用民房高價出租事。狀子寫得條理清晰,所舉事實和證據明白無誤。想來是刁民以為這家人勢單力薄,沒想有這麼多的親眷關係。

通判安慰何氏道這本是一件是非分明的案子,夫人先回家去,過兩日我將那吳長友給傳來,給你公斷就是了。

史格要去鄂州上任,叫鄧紫光與自己同去,一是將入貢問題說明白,一是丞相阿裡海牙那他鄧紫光久不去占卯,於製不合。

鄧紫光布置熊桂代替自己為本次天臨路會議作準備,核心內容是“謀遠利,去桎梏,放眼江南,準備北進”。

鄧紫光要去行省見一省之父母官,走之前陪何氏說說話。何氏本在納鞋底,也沒抬頭,隻是問多久回,鄧紫光心裡沒譜,說十天,多則一個月。自己沒回來時,可能客人們都走了,讓何氏代自己照顧好客人,說完給何氏一匣子細銀。

何氏想著這麼多銀子,夠自己女兒陪嫁了,突然又想到鄧紫光的事沒落實清楚,於是又問趙家兩個姑娘,他相種誰了?她好給他提親去。

鄧紫光涎著臉說我兩個姑娘都相中了。

何氏用鞋底抽鄧紫光,罵他沒正形。鄧紫光道我說的是真的。

何氏沉臉道人家也是大戶家眷,你這不是小看彆人嗎?你的事我不管了。

鄧紫光:我就你一個親人,你不管誰管?你隻管去提親,成不成彆說。

何氏:丟死個人了。

鄧紫光另外拿出一匣細銀:她家不愛錢,但禮數十分重,你就幫我去提親。按我們湖南的規矩,一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