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和家裡為部隊征集了大量的越冬物資,可是現在依然不夠,鄧紫光急了,再次發出了求助函,要求和林將越冬物資儘快送到。鄧紫光也立即進行自救,派出廉克武為遜都司送去大量柴草和,又用軍資中的布匹和食鹽去交換牧民手中的皮毛和大衣。
為了實現在下雪後迅速轉移,還必就地製作雪架車等交通工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經過前一段時間準備,現在還有幾千頭牛羊。
現在鄧子光沒有多少錢了,司家送來的許多物質,鄧紫光隻能以打借條的形式欠帳,引起了司和家人的不滿。司和的妹子司娣拿著鄧子光寫下欠條問如果你跑了,這欠條誰還?鄧紫光說找遼陽王乃顏,找燕王府鐵木爾。
司娣說不行,我不認識他們,我隻認識你,我隻問你要。
鄧紫光: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定雙倍奉還。
司娣:萬一你死了呢?
鄧紫光:你還可以找我夫人,她叫趙媞,在大都,是信安郡主呢。
司娣:在大都那麼遙遠,我不去。反正不還錢,你不能走,也不能死。
天空開始飄起雪花,鄧紫光不能坐等獵物了,漠北最邊遠的二塊地,也是最凶險的地方彆吉大營盤和稱海,這是一條六百裡寬,一千二百裡長的地帶,最北達雪兒嶺,昂謙河,也是今天的薩彥嶺,葉尼賽河,北緯五十三度。
去如此遙遠地打秋風,少不了要選拔精乾人員,司和說雪兒嶺,唐麓嶺,杭海山都是我自幼出入多次的地方,還是我去雪兒嶺吧,你留唐麓嶺稱海關隘接應我。
鄧紫光:此次巡邊不僅僅要削弱海都的力量,更宣示皇上的恩德和威嚴,這個度很難把握的。
司娣說哥哥最大心願一是當上師,二是當將軍,率千軍萬馬,他看見你們這樣的正規軍眼紅,你就讓他幫你出去巡邏。
司和:兄長放心,我和我爹是周邊最著名的上師,與牧民打交道,我比你有優勢,你給一千禦林軍給我,我帶二千外剌軍出去練兵,一舉多得。
鄧紫光想著有外剌軍出去,要比自己與及遼陽軍去的效果大。隻是沒想到司娣見兄長要代表欽差去巡邊,也要跟著去。鄧紫光說這是軍事行動,女孩子不要參加為好。
司和對鄧子光擠擠眼睛,對司悌說軍隊裡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家就彆湊熱鬨了。
司娣:不行,你們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在草原上我熟,有我在,看著你們,不讓你們做壞事。
鄧紫光這才想起還有二千外剌軍,他
未經過西征二十條學習,不會搞出什麼事吧?想到這,鄧紫光對司和說要約束手下,不得侵擾牧民,聽從曲樞指揮。你外刺軍分二隊,司娣要帶一千人,司和帶一千人,互相監督,不可讓對方壞了皇上招懷遠人的大事。
鄧紫光一番苦口婆心後才放他們離開。
帶領遼陽軍出去的是學宮子弟曲樞,是經鄧紫光一番培養後脫穎而出。廉孟子的孫子廉克武因會來事而最早提拔為千戶。當然,這是鄧紫光臨時任事,以燕王府長史身份提拔,並報太子府。如今需要有人帶兵前出雪兒山,來回三千五百裡地,鄧紫光需要一個能忠實執行西征二十條的軍官主事,這樣的人隻能來自參加過當年,,學宮研修的世家子弟。
曲樞雖是世家子弟,可惜七歲失怙。其先祖世贈功臣,追封王爵,到他這一輩早子家道中落,能入學宮也是蒙恩皇上不忘功臣的恩典。
曲樞碧眼金發,身高過人,性格沉靜嚴謹,初貝不顯才華,日久發現他深機明敏,頗得鄧紫光喜愛,把他視作親兵。又逢他剛過二十,鄧紫光以阿裡海牙的鞭子贈他作及冠禮,命他帶千人執行這次千裡之外的任務,並且要他看好外剌部族士兵。
曲樞從外剌向西北前出吉利吉斯一千五百裡,到達昴謙河,也是彆吉大營盤轄地。然後沿吉利吉思官道南下一千一百裡回到唐麓嶺山隘口。鄧紫光從杭海山北端向西前出八百裡,到唐麓嶺山口與曲樞彙合。合兵乛處後繼續南下,進入稱海後掃蕩烏布蘇淖爾,葉裡乾淖爾,渾麻出汗三大湖區,打擊和破壞海都部的基本生存能力。
鄧紫光帶著二千五百人,趕著羊群沿著唐麓嶺向太陽落下去的方向走。唐麓嶺隻是一大片連綿起伏的小山包,四周的景物單一、相似。天上下起了雪,低矮濃密的雲層,看不見太陽在什麼方向,隻有憑著經驗和風向,雪線確定方向,再向西尋找一條南北方向跨越山林的官道。
在唐麓南坡陸續遇見轉場的牧民,鄧子光向他們買一些糧食,甚至還相想從他們手上買了幾條狗,可惜人家不願意。鄧子光的人向牧民發給由八思八方得回回文寫的文告,宣傳明年去和林參加春天火祭和會盟大會。並承諾皇帝軍隊保證大家的安全和睦。見到牧民中有一些老年的男人,鄧紫光再次下馬,向他們贈送禮品後,再問他們驛道還有多遠,天氣變化如何,他們是哪個部落,見過海都的隊伍嗎。
本來預計十天的路,沒想八百裡路足足走了二十天,隻因羊群一天隻能走四十裡路。
到達隘口時,雪停了,天氣放晴。鄧子光立即組織大家伐木搭建避風窩棚。考慮到後麵的行動將以快速的突擊行動為主,不可能再帶著牲畜慢走,鄧子光命將牛羊全部殺掉,將羊皮做成墊褥。將肉分成塊條掛樹上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