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紫光:你彆看這些人是偏遠地方的省、台官僚,文人善於經營關係,他們能來此未必不是經過一翻運作而來,都是手眼通天人物。萬一給你在後麵使七不怎麼辦?
趙媞:皇上不是許殺三品以下武官,五品及以下文官,你怕他們乾什麼?
鄧紫光:不存在怕的問題,能讓人不做小人辦法就是讓他服德,何必要防止彆人成為小人呀?更不要說等他成了小人之後再去把他嗄了。
趙媞:我覺得你經此洗禮,變得非常厲害了。
鄧紫光見趙媞眼中如同著迷的眼神,貌似崇拜,便邊作態誇獎說:我也覺得經此一彆,夫人愈加妖嬈了。趙媞立即明白男人又再想壞事了,便睨視道:你說是跟誰學的,把一張嘴抺了迷魂藥似的。
鄧紫光:不是你身上的迷魂藥嗎?
趙媞臉一紅,立即飛快逃離。
三月中,乃顏不花巡邊回來,告訴鄧紫光天大一件喜事,乃顏亮在高麗被元成宮主活捉,斬首後送首級回來,他驗明後就地掩埋了,以防被彆人所利用。希望鄧紫光立即版布並上報皇上。
鄧紫光搖頭道這是太子府的功勞,不可搶功。但你須儘快報知皇上,經你驗明正身,乃顏亮已死,遼地安定。
乃顏不花:除此之外還要報什麼?
鄧紫光:你和省、台官們商量辦,比如遼省目前是禍亂不斷,還是大治?前麵安置歸農情況如何?賞功罰罪進行得如何?最後你還需要朝廷給予什麼支持?
乃顏不花:你幫我寫吧?
鄧紫光:不幫。因為任何時候都不是你寫,是他們寫,你要讓他們寫給你。
乃顏:好吧,他們寫好了,拿給你看。
鄧紫光:如若我不在,讓信安夫人看。
乃顏:哦,我明白了,你們夫婦是一體的。什麼是如你不在,你打算要乾什麼?
鄧紫光:我想輪到我帶兵出去巡查了。天氣轉暖,萬象更新,我去看看農事如何,也最後在遼地上四處看看,以後我就要回南方了。
乃顏:你彆走,留在遼地享福吧。我把你當土地神供了。
鄧紫光;當遼陽的土地有什麼好,我回藍山當山神不好嗎?你幫我在這兩天內做好部隊出行的物質備。
乃顏:不讓部隊在家休整十天半月?
鄧紫光:不可,隻能二三天,讓大家抓緊時間洗換行裝,安排好家事,絕不能鬆懈。
乃顏:這天氣有些陰,難得出太陽。你說的要換洗,總得給他們曬乾了衣物被子先吧?還有就是將勒勒車換掉雪橇,勒勒車也要檢修。
鄧紫光:拿你沒辦法,最多五天,一定要部隊出了。要是五天不能出發,本撫遠將軍從你開始處罰,以立軍威。然後我就跑了,再也不回遼陽,讓你報複不了我。
乃顏:賢弟放心,出去這一趟,我明白了要如何做遠征的準備,包管你滿意。但這五天,你幫我看著點,如何帶好省、台官員。
鄧紫光以最六月份以前不出意外事件為目標,不僅指邊境,也指各路府能有效運行。畢竟很多官員都是原來戰場下來的功臣,除了打仗,會不會治邊才是大問題,搞不好要出大亂子。所以鄧紫光急於要帶軍出巡。
曲樞和廉克武來信了,他們已隨皇孫返回大都。四月份回跟隨太子妃去上都。
忽必烈實行二都輪番駐蹕,大都是冬都,上都是夏都。所以一年中會大半時間在上都度過。鄧紫光計算著時間,本著由南而北的原則,跟隨春風的步子,四月走完遼南及東線邊境,五月走完遼北,六月走完遼西,剛好帶隊離開遼地回大都。
鄧紫光把自己的安排告訴趙媞,讓她提前準備。趙媞卻提醒,軍士們帶了很多皮貨,用了一個冬天,遲早要處理掉,讓他們儘快賣給我們的商隊,以免帶著到處跑。
鄧紫光:這種事也要我開口,丟死人呢。你讓商行的夥計去與營房的軍官商量,這事怎麼還讓你去操心。
趙媞喜滋滋地說沒用三個月,我們的始安商行在遼地也有了分支了。從南方來的瓜果換遼地的皮貨,比在大都還有利可圖。
鄧紫光:哦。
趙媞:遼地也有這麼多寶石,這是我沒想到的。從漠北弄回來的寶石運到江南加工,再買回大都,比運糧食都生意好。
鄧紫光:嗯,利薄要做,利厚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