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妖入獄 出自元史八十七卷的故事……(2 / 2)

宣政院掌釋教僧徒及土蕃之境而隸治之(引《元史八十七卷》)設使二人,同知二人,其中一個院使必然是蕃僧,蕃僧院使希望鄧紫光對蕃僧判罰從輕,鄧紫光表示可以,但希望宣政院能增設同僉官以管束蕃僧,至於西僧沒有人約束,才會有如今的惡性發展,希望院使將其人一並收管起來。

院使:宣政院隻能管可釋教僧眾,西僧事務跟本管不到。你該如何治其罪儘管做。

鄧紫光的霹靂行動不僅把自己撫遠將軍的威名打出去了,連同控鶴軍的名聲也打出去了。鄧紫光叮嚀大家越是名聲響,越容易出事,千萬千萬要約束下層軍官,以免受人以柄。現在自己是風口浪尖之上,泥菩薩過河,彆說保你們,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但過不久,鄧紫光被刑部官員請去問話,之後被扣押起來。

沒有將楊髡活著,的確是一次疏漏。楊髡通過尚書院留守參政議事指示刑部官員扣押鄧紫光。

刑部侍郎與楊髡為故舊,有了尚書省屬官的旨意,居然為楊髡效命,讓許多人看不清情況,以為是皇上的主意。哈剌哈孫等人到刑部谘詢為何拘押撫遠將軍,刑部說前後殺人近四五十人,是否有濫殺無辜尚未得知,需要查明後再說。鄧紫光身為從二品學士和官員,理當有這樣的覺悟,請他進來不是為說他有罪,而是要他在此等候調查清楚再說。

既然有尚書省某些人的旨意,刑部敢於拿人,大家一時還不知道如何營救。隻有鄧紫光心中暗喜,自已這一進來,隻要過了眼下,以後不再有人以此案要脅自己,自己也就上岸了,因為這是刑部和尚書省的調查,相當於是在為自己洗去今後的麻煩。

完澤怕楊髡派人進監室來害鄧紫光,安排了人專門給鄧紫光做吃食,連水都從外麵送進來。

最令人奇葩的是哈剌哈孫送了一個使女進到監房中來,伺候鄧紫光的吃喝拉撒。所有吃的東西都要讓使女先嘗過。

更有人夜半給刑部堂官送剃刀,剃了他的半邊胡子。嚇得他趕忙給鄧紫光換了一間舒適的房間。

使女卷上袖收拾監牢,露出藕節一樣的胳膊,晚上把鋪蓋鋪在尿桶邊,鄧紫光怕起夜時踩到她,叫她睡炕尾。

她叫脫脫三玉,人不算漂亮,個子還算高大,自言十五歲了,圓圓的臉,說話不多,手腳十分勤快,總用一雙眼睛看著鄧紫光,生怕他有什麼需要自己怠慢了。

從上都傳來了皇上的旨意,首犯或誅或逃,其餘無命案在身都就不必拘押。

鄧紫光被哈剌哈遜接了出來去溫湯浴所,說是為他洗掉黴氣。臨行前刑部有人說鄧紫光殺人數十,身上有命案,怎麼能放呢?哈剌哈孫火冒三丈,隨手一個耳光扇過去,罵道不長眼色東西,那些豬狗都放了,你們連王爺都敢隨便關押,這是宗□□管的事,誰給你們這個膽子?我沒找你們算帳就好了。

使女收拾東西跟隨哈剌哈孫回去,哈剌哈孫問鄧紫光:脫脫三玉照顧得好吧?鄧紫光連聲感謝,同時也謝謝脫脫三玉。脫脫三玉大方回禮說應該的。鄧紫光這才看見她細脖子上細白光潔的皮膚,心想這使女不比大苗笨,也有蘇瑪的身態,該是王府裡調教出來的。

關於鄧紫光殺妖僧的這次事件,曆史上的記載是這樣的:

有僧龔柯等十八人,與諸王合兒八剌妃忽禿赤的斤爭道,拉妃墮車毆之,且有犯上等語,事聞,詔釋不問。

從表麵文字上看,這是一個令人失望的結果:合兒八剌的繼室李玉兒,蒙古名忽禿赤的斤,因與妖僧爭道,被從車中拖出來,一邊罵一邊毆打。這事被人告上去,皇上傳旨放人,不必追責。實際上是鄧紫光殺人過多,被皇上就此給包庇下來。

經鄧紫光這一鬨,皇上還有處理此次殺妖僧案相配套的動作,是調了西北諸王入京來當差。其中就有乃顏不花入樞密院任院使,司黑入大都路出任同知。伯顏入尚書省任右丞,不忽木出任中書平章政事。

鄧紫光從獄中回來,大家似乎習以為常,家有中鄧紫光和無都是這麼過日子。經此一番,鄧紫光立覺有夫人在身邊和沒有是兩回事,起碼是有人在乎自己。心中不由有些失落,去找哈剌哈孫喝酒,讓坐三玉坐在旁邊侍酒。看著丫頭白藕般的手腕,恕自獄中到現在的時間裡,隻有這個丫頭最在乎自己。

鄧紫光向哈剌哈孫要三玉兒跟自己回去,哈剌哈孫笑著拒絕了。

鄧紫光喝醉了,哈剌哈孫留著鄧紫光在王府中住宿,卻讓脫脫三玉為他侍寢。第二天鄧紫光早早醒來,見到三玉橫陳之態,不由大窘,連忙起身,還沒來得及與主人告辭,便匆忙要離開。可王府大門沒開,鄧紫光上去敲,才有門衛給鄧紫光把門開了,這才狼狽而去。

太子妃趕回大都,將詹事府的人叫到太子府上,向大家了解近來情況,鄧紫光把自己為什麼殺龔柯的過程簡單說過,太子她表示根本不算事,做出來給某些人看看也好。

乃顏不花首先提出應讓齊王、外剌部、彆吉部等王爺去上都覲見皇上,上表獻忠,說完看著鄧子光,在燕玨金妃身後鄧子光點頭。

鄧紫光建議各部均派出一隻武裝入兵部和刑部,以備調遣。原大都路警巡部隊調換到遼東地。如此調動,是否需要皇上同意?各王去大都時可向皇上請示。

鄧紫光正想著豐潤且柔軟的脫脫三玉,那合兒八剌來找,鄧紫光見他帶著禮儀來,問他何事,合兒八剌說感謝小將軍回護自家娘子。

鄧紫光:謝我沒用,要謝當謝哈喇哈孫,我正想著去他家,你來得正好,隨我一同去。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王爺陪他去找脫脫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