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我沒有聽見。”冰清悠回頭對著亦落說。“青木佑,他是青木佑。”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這個答案。冰清悠一臉的不相信和震驚,“是真的,青木佑不僅是王,而且他的身份很多,連武林盟主這個位子,也隻是其中一個罷了。”亦落帶著苦笑,望向冰清悠,冰清悠已陷入自己的思想當中,但還是感覺到落的痛苦以及害怕的眼神,“落,可以讓我整理一下思緒嗎,我現在真的很亂啊。”硬扯出一個笑容,在亦落的眼中是有多苦澀。
亦落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冰清悠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離開了房間。看著亦落有些落寞的背影,冰清悠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但是又控製不住去想青木佑,那次的事情的確是一個誤會,那麼要他如何舍棄自己的自尊去向青木佑解釋,是他誤會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青木佑說不定還會嘲笑,譏諷的看著自己,像藐視螻蟻一般。
一團亂麻,如何斬?哪裡都不好下手,怕再次傷了自己,也怕再一次錯過。冰清悠無力的躺在軟塌上,看著房頂,想不出任何對策,比如明天見到青木佑該用什麼表情,談話該用什麼語氣,比如青木佑來解釋那事情怎麼回答,太多的思緒一湧而上。
冰清悠心煩氣燥,還是決定去外麵轉一轉,舒緩一下處處糾結的心情。月亮已經高高掛起,還是漂亮的滿月,銀色的月華給冰清悠披上了神秘的衣裳,更加顯得他的飄渺,雖然現在冰清悠的麵容無比平凡,可是內在的吸引力還是很強大的,光一個背影足夠彆人冥思遐想了。
這個莊還真是大,怎麼都走不出去啊。冰清悠鬱悶的想。隨便坐在一處草坪上,夜風柔和的帶走他的憂愁,細微的動靜傳來,冰清悠決定去看看,沒辦法的,他的好奇心很強。往深處走去,夜色掩蓋了他的身影。
“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很熟悉的聲音,冰清悠想,便撥開草看了一下,是亦落。亦落現在沒有戴人皮麵具,風華一覽無餘,隻是他的神情過於冷漠,雖然亦落還是在笑,那種笑很令冰清悠討厭。是那種高高在上,對任何一切都玩弄與股掌之間的笑。
“回宮主,一切均已辦成,且十分順利。”一個沒有起伏的平板聲線。
“哦,不知道青木佑會怎麼做,本宮主真的很期待,他聽到他最愛的人已經雌服在我的身下,會有怎麼樣的有趣表情。”華麗的聲調,卻真真實實的讓冰清悠再一次嘗到噬骨之痛。談話還在繼續,冰清悠也不得不繼續聽讓他渾身發冷的現實。
“回宮主,您打算怎麼處理那鹽的銷路?”
“無須擔心,青木佑都肯為冰清悠放下王位了,還怕不開放出一條路。再說了,那對青木佑的國家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血淋淋的事實,讓冰清悠喘不過氣,每呼吸一下,心就好似被剜了一刀。
“宮主怎麼打算,冰清悠的事情。”
“他嗎?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欠本宮的沒有那麼容易還清。”心灰意冷的冰清悠沒有看見亦落在提到他的時候,神情一刹那變的溫柔。也許真的痛到麻木才放的下吧。冰清悠疑惑的想。
“這邊有一隻偷聽的小野貓哦,實在是不乖啊。”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冰清悠的前麵,冰清悠扯去人皮麵具,緩緩的抬頭。
亦落看見悠兒的時候,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但是被他自己壓回去了,他要的是利益,就算最親摯愛的人也沒有例外。商人,就是這樣,使儘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花最小的力氣,得到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