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崳。”臨走時,修玥突然叫住了他。
“?”
“謝謝啊。”這可能是“大少爺”平常最難開口的一句話了。
蔣崳輕笑了一下,給他帶上了車門,看著車子離遠了以後,撥開電話,點開那條未接來電(3)。
“昨晚發生了點急事,怎麼了?”修玥才走沒多久,蔣崳的語氣態度瞬間180度翻轉,露出了那個心狠手辣的本來麵目。
電話那邊是蔣崳的助理小劉的聲音:“老大,你快來酒吧。”隨即聲音壓低悄聲道:“廖哥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蔣崳切了一聲,一個最讓他頭疼的人來找他了。
蔣崳表麵開著自己經營的酒吧,實際背後所在的組織是國家重點打擊的非法社會組織之一,蔣崳負責的東部地區主要負責的就是煙酒毒品的走私。
組織一共有六個分區:北部、東部、東南、中南、西北、西南。每個地區均有一個主要負責人且分彆負責著不同的非法交易。
為了避免了六大區發生矛盾衝突,還設有一個總部,協調著各地區的秩序。總部人員共有七個,其中六位各管理對應一個地區。蔣崳的好友韓雙也在總部裡麵,在父親去世後繼承他的位置,主要負責東區,所以對於蔣崳做的很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次蔣崳所要去麵對的,正是負責走私武器彈藥的北區的廖偉。此人年紀四十五六,老謀深算。因東區勢力與北區目前幾乎相平,所以覬覦蔣崳的東區負責權很久了,常常在東區和北區的邊緣地帶給他搞出無中生有的幺蛾子來,反正每次來都沒什麼好事發生。
蔣崳用了五十分鐘趕回了酒吧,沒進門就看到門前的沙發上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嘴裡叼著他最近新進貨的走私煙草,翹著二郎腿,霸道的依靠在沙發背上,。酒吧裡的人大概是被他們幾個趕出去了,除了自己的人,剩下的都是些生麵孔。
“呦,廖哥,許久不見啊。”蔣崳推開門,給予廖偉一個違心的微笑,“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給您安排安排呀。”嗬,不可能。
廖偉看似對他熱情實則也在敷衍蔣崳,噓寒問暖了幾句就開始透露他來的真正目的:“蔣老弟啊,都是兄弟哪還用這麼見外。”他故意摸了摸自己坐著的真皮沙發,不懷好意道:“你這沙發最近剛換的吧,皮質不錯,最近東區這邊生意不錯吧。”
“害,就一普通小沙發,不值幾個錢。”蔣崳又道:“廖哥喜歡送您就是了。”嗬,我就知道你來就是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才聊多久就這麼迫不及待直入主題了,今天怎麼沒以前能忍啊。
廖偉訕笑道:“蔣老弟年紀輕輕就做到這種程度了,確實後生可畏啊。不過這東區確實是……”
“哎呀廖哥,沒您的照顧老弟我哪有今天啊。既然來了咱就彆談工作了昂。”蔣崳看準了時機打斷他,說著扶他起來,“就讓老弟這幾天帶你在東區放鬆放鬆,您看行吧?”
見他都這麼說了,廖偉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說,隻好先答應他。蔣崳安排司機先送廖偉去常去的那家酒店,然後上了另一輛車跟在他的後麵。
“廖偉這人,這麼多年了還對我的東區念念不忘呢。”蔣崳看著前麵廖偉的車無奈道:“人年紀大了,野心怎麼也跟著大了。”
“聽說北區那邊和國外走私好像關係鬨僵了,而且最近國內的工作也不好做。但咱們和海外國家的走私也一直比較穩定,他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總咬住咱們這塊肥肉不放的。”小劉不甘心的嘟著嘴,氣憤道:“要不是為了儘量維護北區和東區的關係,咱們,咱們早就把北區乾的那些破事報告給總部了。”
“唉……”蔣崳把手撫在眼上,想閉目養神靜一靜心,最近被這些事愁的整天精神疲勞,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很快到達酒店,蔣崳熱情招呼廖偉往包間裡坐,把菜單交給他,又讓小劉給他們去準備了一些走私葡萄酒。
“來,廖哥。”蔣崳給廖偉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嘗嘗最近新來的Romanee Conti葡萄酒,老弟搞到這些可費了大功夫呢。”
廖偉接過酒杯,細細品嘗了一下,“的確不錯。”
蔣崳對他打趣道:“要平常這酒差不多得1500多美元一瓶,而稅的話,這些差不多得1800萬人民幣吧。”
看到對麵的廖偉從衣服內側拿出打火機正找著煙時,他忽然記起來自己褲子口袋裡好像還有抽剩下的半包走私煙草,掏出煙盒時恰巧一張卡也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滑落了出來,“啪嗒”掉在地上。正當他奇怪,低下頭尋找時,發現那張卡的正麵竟寫著——
江禾大學學生:修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