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可以啊,在夕華上將手下過了這麼多招。”
“還能這麼玩兒?!”……
君陌一個側身,堪堪躲過夕華刺來的長槍,夕華另一隻手掐了仙法衝著他肩頭拍去。
君陌避無可避,嘴角掛著笑,直接迎上。
這樣打一架倒也不錯。
君陌是這樣想的沒錯,但是台下的那些十四的師兄弟們可不這樣覺得。
十七、老三、老九飛身上台,十七和老九擋在君陌身前,南閒一把拍開夕華的的攻勢。
“十四!”南閒的這一聲隱隱含著怒氣。
夕華回神,這才意識到剛才他那一掌對小十九有多危險。
“沒事吧。”夕華顧不得南閒的冷臉,直衝到君陌身邊,上下看了起來,見到分毫未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君陌嘖了一聲,隻覺得麻煩,抬腳走了,“夕華上仙,下次有機會再陪我玩吧,保準儘興。”
狂妄、任性,一千多年過去,小十九似乎變了很多。
但是,他們的十九現在仍舊是山上這個俠義萬千的小十九。
君陌身上的傷在鳳九雲他們的精心嗬護下已經痊愈,上山找人打架,下山買酒,晚上給鳳九雲療傷,君陌覺得無聊的日子終於有了些許的起色。
他能感受到鳳九雲的力量在逐漸增強,是他喜歡的……
君陌下山,見到了魔族的魔獸不知怎的躥到了京垣山腳下,還傷了一片普通的仙民,現在維護秩序的仙兵們正在反擊。
君陌抬手一揮,魔獸便消失了,仿佛是化為了灰燼。
君陌其實隻是把這小獸送回了魔界,帶著他捎給泊爾的魔劍。
做完事,君陌跑去了最大的仙樓喝酒。
“南閒仙君,喝?”君陌正拿著酒壺一口花生米兩口酒的往嘴裡倒,一抬頭見看到了南閒冷著個臉站在他麵前。
樓下的說書先生正開始說到現在那位在各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魔界大魔頭君陌。
南閒一把收了他手上的酒壺,“少喝,跟我回去修煉。”
君陌扯了扯嘴角,假笑一下,拿了新的酒壺繼續喝,大半的注意力分在了樓下那位胡子花白的說書仙君身上,“你說,除了鳳九雲仙尊,還有誰能和君陌比上一比?”
南閒不知道麵前的小師弟為什麼會問他這樣一句話,他隻得坐下,道;“如果必要之時,我們十八位師兄們結陣也能拚死和他鬥上一鬥。”
聽到南閒所說,君陌紫色的眼瞳似乎恢複了一瞬,他低頭喝了一口,“哦。”
南閒看著君陌一壺一壺喝著,心裡不是滋味。
自從小十九醒來,再也沒有見過他修煉,也不知怎麼迷上了仙樓的酒,隻偶爾和他們這幾個師兄弟們過招,晚上回山,其餘時間都是在仙樓喝酒。
他們都勸過,但沒有絲毫的作用。
好像自從那一戰過後,一切都變了,雲墨記不起來一切,隻是疏離的稱呼他們上仙、仙君、上將,就連師父也是被他稱作仙尊。
君陌很喜歡仙界的酒,他喝了這麼多天,覺得把仙界拿下似乎也挺不錯。
現在過去了一百年,鳳九雲的身體似乎也被他調理得差不多了,但是鳳九雲的懷疑也在加重。
趁著鳳九雲發現他之前要跑路了。
君陌現在還不想和一個傷患硬碰硬。
“南閒,送我一個仙袋。”君陌拿了南閒一個仙袋,裝進了很多仙樓的酒,然後撒了南閒一臉混著迷藥的白煙,南閒頓時倒在了桌子上。
等到南閒醒來之時,旁邊是酒樓老板關切的眼神:“仙君終於醒了,可需要我們給仙君準備歇息的房間?”
“和我坐一桌的人呢?”
老板剛說完三個時辰前那位小仙友結了酒錢就離開了。
南閒便消失了。
酒樓老板感歎,不愧是尊主的徒弟,就連醉倒了了也那樣風神俊朗。
“十九!”
南閒找遍了十九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卻依舊不見他的蹤影,最後無奈,隻得求助鳳九雲。
鳳九雲展開仙識將仙都都搜索了一遍,卻沒有尋到雲墨的分毫氣息。
不安感擴大到極致。
鳳九雲發現,自從雲墨回來後,他的身體正在逐漸轉好,現在更是隻需要修養閉關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到巔峰狀態,可是,這時,雲墨不見了,就如同他一百年前出現那樣,毫無征兆。
現在正是仙界桃花盛開的時候,仙界各處都是桃花散落的花瓣,彌漫著淡淡的桃花香,雲墨帶著一身桃花香回到了魔殿。
“泊爾,我很喜歡仙界。”君陌仍是那身鎏金白袍,臉上未曾戴上那張醜陋的麵具,深色紫眸重現,在仙界束好的頭發儘數散開,不知為何已然全白,他整個人凹在魔椅之中,背靠魔主之椅的扶手,雙腳搭在另一側,右手垂下,左手挽著自己早已雪白的頭發,乾淨的麵容在這一片暗色的魔殿之中格外誘人。
殿下的六大魔將低著頭,不敢看去分毫,隻有黑龍上前,單膝跪地,吻住了君陌垂在一側的右手指尖,“我會拿下它,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