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還挺難纏的。”彌夜手中粘帶著冰芒的水刃蒸發，他把無力戰鬥的莫燈護在身後，“彆亂動，讓我來。”彌夜的腳下出現一片類似於湖的東西，他踏著湖往西斯特那邊跑。

西斯特用火焰燃出一麵牆，他本來想抵擋住彌夜的攻擊，但沒想到他是從上麵來的，這打了西斯特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他防禦住了，但還是被滴落下來的水弄傷了手臂。

戰鬥持續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兩個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但他們身上的傷痕倒是多了許多。

一把冰劍突然飛過來，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這是葉辰的。冰劍對西斯特造成的傷害非常有限，基本是剛穿透他的身體就被融化——但他現在已經被冰的力量標記了。

莫燈緩的差不多了，他本來想去幫忙，但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何憶。

他坐著輪椅，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莫燈，忘了你答應過什麼了？”他輕輕拍拍手，西斯特就被強行靜止在原地。

“當然記得，”莫燈冷著臉說，“我跟你回去。”莫欲雖然是惡，但他隻對莫燈以外的人惡；莫燈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惡，他亦正亦邪，這種恰好是最可怕的，你永遠也不主動他會提供幫助還是設下阻礙。

所有人都認為莫燈瘋了，彌夜想要勸說一下他，但卻是無情地被打斷，“……和一群廢物待在一起，是贏不了的，你們要是想活，那就跟著這位何憶先生。”莫燈的眼睛略有變化，瞳孔變成了六芒星的形狀，那是被何憶控製的表現，但彌夜很快就看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莫燈的眼睛透著怪異的紅光，那是他控製彆人時才會有的特點。

“我跟著你，莫燈。”葉辰還沒等彌夜說話，他就站了出來，“我無法死去，但輸的話一定會留在這裡吧……所以還不如現在就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葉辰走上前去，他先握住了莫燈的手，然後再和何憶握手。“有兩位明智的人做出了選擇，你們呢？”李執道喝彌夜果斷拒絕了何憶的邀請，不過這也在何憶的計劃之中，還是要留下兩個人的。

在何憶離開後，西斯特被解除了控製。最一開始的他還可以交流，也懂得靈活的防禦，但現在，他就像一頭野獸一樣，隻懂得廝殺，而且力量十分強大……不過，再強大的野獸，也隻是野獸罷了。對於擅長靈巧戰鬥的彌夜和善謀的李執道來說，這隻失去理智的狂暴野獸算不上什麼。

李執道揮動長劍，光芒從劍上的光幻石裡飛瀉而出，附著到了彌夜身上，構成了金身。彌夜直接用水創造出了另一個自己，跟隨著他戰鬥。水流熄滅了烈火，斷絕了西斯特的大部分戰鬥力，在他措不及防時，彌夜和那個“分身”一起將他徹底剿滅。

被何憶帶走的二人來到了柳無枯的麵前，柳無枯很滿意地看著這兩個人。“葉辰，莫燈，對嗎？”柳無枯晃著耷拉下椅子的那條腿，眼神渾濁，但又帶著對這二人的興趣。

隻是一個眼神，柳無枯便把一段記憶植入了葉辰和莫燈的腦海裡，讓他們體驗一下光遇何憶喝柳無枯的過往——

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場景，但莫燈能知道他現在的視角是柳無枯的，那葉辰的視角一定就是何憶的。這裡不能自主活動，就等於自己的眼睛長在了彆人身上一樣，隻能默默看著這一段曆史的重演。

這是何憶當初居住的那個村子，他是村子裡的一名舞者，他從小的夢想就是跳舞，去清雲國的中央當一名舞者。何憶的天賦也很好，所有動作基本都是一教就會，當時隻有十二歲的何憶就已經能為著名的舞者當伴舞。本來何憶在十四歲，也就是覺醒幻石那年是可以去中央進修學習的，但他出生在貧苦人家，營養不良，體重和身高都不符合標準，再加上父母雙亡，家裡也沒什麼背景，他才留在了村子裡。

如果當時他被選中了，命運可能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