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長鳴 死亡近在咫尺,擁抱成為了她……(1 / 2)

籠鳥之誓 曆鳥 4246 字 10個月前

“很多事情,我不能以菲尼克斯公爵小姐的身份去做,所以隻好麻煩你。以前,我都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但可惜,後來被我的父親發現了。”

“我想拜托你,幫我把這封信交到亞曆克斯伯爵府上。”

那天,奧菲利婭很早便醒來,在桌前寫信。

晨曦為她渡上柔和的光輝,尚未編織的白色長發被彆至耳後,她低垂著眼眸,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您寫的是通用文,將這樣私密的信件交給我,您竟然放心?我是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相處了。”

奧菲利婭抬頭看蘇,眉毛輕輕挑起。

“比起交給其他信使,我更相信你。”

“因為這封信的內容,你遲早都會知道。”

奧菲利婭寫好了信的內容,她放下羽毛筆,將寫滿了字的信紙折好,放進信封裡,最後,她印上屬於菲尼克斯家族的白金色印章。

“收信者是奧爾薇婭夫人。我的母親死後,我會時不時與她通信,因為她知道一些關於我母親的事情。但麻煩的是,她遠在卡奧爾,沒法來到蘭斯與我見麵,而我一個貴族小姐,更不可能隻身前去見她。”

“所以平時我們隻能以書信往來,最初,我們會在信裡談生活,這是最平常不過的話題。後來,我們談書籍,我和她都驚喜地發現,原來那位遠方的朋友同自己一樣,喜歡看曆史,而不是羅曼蒂克小說。”

“在彼此都取得尊重和信任的基礎之上,我開始用普通的信封,並自己偷溜出去親自找人寄信。在那些信裡,我試探性地提到我的母親,並暗示她——能否告訴我當年的一些事情,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母親會對曆史如此執著?”

“她願意告訴我關於母親的一些事情,讚美她,感歎於她的才華,但是,她始終不願意告訴我其他更深入的事情,我想,她或許是有所顧慮吧。”

“所以我隻能循序漸進,繼續和她保持書信往來。但是,最近三個月以來,我一共發出去了五封信,她卻一封都沒回我,這實在反常極了。”

“我在想,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或者……有人不願意讓她回信。”

“所以這一次,我以菲尼克斯家族的名義將這封信寄出,無論如何,他們總該給這封信一個交代。”

……

蘇將信帶出,走在街道上。

清晨的蘭斯街道一樣人滿為患,隻不過大多數人都是獨來獨往,沉默行進。

蘇按照奧菲利婭的指示,找到她所信任的那個信使,卻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個女人。

黑發藍眼,身高中等,臉上洋溢笑容的女人。

信使是一項很辛苦的工作,它需要信使騎馬走遍各地,無論風雨。

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女性是不適合做這項工作的,因為她們通常不能承受路途勞累之苦。

但麵前這位女性卻做到了。

“你是來寄信的嗎?可愛的小姐,你的短發真的太有個性了!”

“嗯。”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短發。

當時自己剪的很隨便,直到在奧菲利婭的木屋照了鏡子,她才驚訝於自己糟糕的發型。長短不齊,要卷不卷的樣子真的很滑稽,公爵府裡,有幾位小女仆看到自己都忍俊不禁了。

後來,管家卡特琳娜實在看不下去,親自幫自己修理了頭發,雖然比之前更短了,但至少看起來再也不滑稽了。

蘇以為卡特琳娜會是一個十分嚴厲的女管家,畢竟她一個人要管那麼大的公爵府。

但她在給自己修發時,會和她聊天,並且巧妙的避開一些她自知不該碰的敏感話題,這讓蘇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蘇把事先準備好的德洛尼和信件交給她,女人看到是來自菲尼克斯家族的信件時,不僅眼神變了,就連接信的動作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

“好的……我會把它完好無損地送到目的地。那麼請問您的名字是什麼?我需要登記一下。為了表示尊重,我先報上我的名字——愛麗絲。”

名字?

——“我突然發現,你改姓了,蘇。你將你的姓氏改成你母親的姓氏——梅特勒斯。

——“哦,這沒什麼,自我有記憶以來,我一直都隨我母親姓,母親離世後,父親曾試圖讓我把姓氏改成他的,但我拒絕了。我認為,母親和她的孩子有著最天然的、最親密的關係,隨母姓沒有什麼不對的。”

蘇回想起自己和奧菲利婭的對話,又回想起自己另一個名字——瓦妮莎——的由來。

那時,年幼的蘇被瑟茜抱在懷裡,同她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

“五顆...六顆...七顆...欸!有東西擋住了,媽媽~”

小小的蘇忘記自己數到那顆星星,難過極了。

“沒關係,媽媽還記得哦。”瑟茜揉了揉蘇的頭發,輕聲哄她。

“那麼...那個飛過去的,紅色的東西是什麼?它會飛,但長得一點都不像小鳥...!”

蘇看著那朵白色的蝴蝶飛遠,然後仰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時候,她的眼睛還是一塊純粹的紅寶石。

“那是蝴蝶,是瓦妮莎。”

“瓦妮莎擁有蝴蝶一樣漂亮的翅膀,她為大地帶來光明、火焰和春天,她……”

瑟茜對蘇解釋什麼是蝴蝶,然後向她娓娓道來關於瓦妮莎的故事。

後來,長大的蘇才明白,瓦妮莎隻是蝴蝶的古語稱呼,那有關瓦妮莎的神奇故事,也是母親為了安撫自己的孩子而現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