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席醒來的時候,有些懵懂。外麵的月色依舊柔和,淡淡清輝透過沒有拉緊窗簾的玻璃滲了進來,卻刺痛了蘇席的眼睛。
室友的微微鼾聲均勻響起,蘇席翻了個身,把背朝外,開始流淚,左眼的淚水合著右眼的淚水一起流向床單。淚流了多久,這樣的姿態就維持了多久。終於在出現晨時的天光時,蘇席才有了朦朧的睡意。
難過卻仍是存在,蘇席的心裡梗著。卻抵擋不住睡意,再翻了個身,懵懂的睡去。
第二日清晨被曹小妞叫醒的時候差不多睜不開她的那雙核桃眼睛。半眯著眼爬下床的時候一腳踩空,跌倒了地板上。還好是最後一坎,但還是跌得個七葷八素的。半晌爬不起來。
嘴角滿是泡沫的曹小妞聽聞尖叫聲從洗漱間跑出來。就看到在地板上裝屍挺的蘇某人。無語的朝天花板瞟了一下。白眼很是到位。
真想逃課吖,蘇席感慨,並將那個吖字的發音無限延長,以期待曹小妞能明白她的那個“想”是如何的綿長。曹小妞很淡定,繼續瞟了個白眼,說蘇光明的法理學你敢逃?然後又驚異於蘇席的麵容:你昨晚是不是哭了,好大的一雙魚泡眼啊!
蘇席揉了揉眼睛,解釋:昨晚半夜醒來口渴,喝了一大杯涼開。
洗漱,換裝。過程十五分鐘。
離上課還有三十分鐘。
用十五分鐘小跑到第二教學樓,用五分鐘從一樓爬到五樓,還剩十分鐘啃王錦帶的德園榨菜包。時間分配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