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芳也不管，將蘇席往旁邊推了一推，硬是擠進了那個小小的躺椅。

十月的北京已經有了秋意，夜涼如水。

“北京看不到星星。”蘇席突然說，聲音哽咽。

周媛芳一時跟不上蘇席的跳躍性思維，愣神間，兩隻冰涼的小手纏上了她的胳膊，“對不起，我隻是想有個哭泣的借口，當眼霧襲上眼睛的時候，我終於有了流淚的理由。”

蘇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流出來沾濕了周的棉質睡衣。

周媛芳不敢動，慢慢的拍打著蘇席的肩膀，像小時候媽媽對待打針哭泣時的自己一樣。拍著拍著周媛芳突然怨氣四濺。啊啊啊啊啊啊，蘇席真的是太可恥了。

因為蘇席居然睡著了，小手依舊纏著自己的胳膊。她動怕吵醒蘇席，不動又已擠在小躺椅上半身酸麻。

下次她再也不當好人了，好人沒好報。

蘇席不知道周媛芳的糾結。她又陷入了過往的夢境中。

她夢見她輕輕拍打著陽暖暖抖動的肩膀，細聲細氣的說：暖暖，不要哭，不要難過。

她夢見陽暖暖的那個特彆抽屜，有好多好多的煙，蘇席記得陽暖暖那個抽屜裡所有的煙。摩爾，深綠色的軟盒，咖啡色的瘦長煙身。Mild Seven，包裝挺好看，白色與藍色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