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城堡(6) 第二名靈捕彆無他……(2 / 2)

尤琳卡揚起手中的長鞭,破開空氣發出獵獵的聲響,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男人殘破的身體。

明明疼的不是自己,卻又仿佛鞭打在眾靈捕的心臟上,讓人心底裡漫上一陣陣的寒意。

男人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夠抽搐著身體,瞳孔上移,眼睛緩慢翻成白眼,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沫。

“我會讓你慢慢享受這段過程。”

尤琳卡揚起一抹邪氣癲狂的笑容,美豔的容顏顯得咄咄逼人。

她白皙的皮膚在血的映襯下意外的詭譎,半邊臉埋沒在房間的陰影之下,隻剩下幽幽的,仿若空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她必須要以示懲戒,讓這些不識禮數的客人們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有靈捕受不了了,大概是那名男人的隊友。他剛動了動手指,想要從虛擬背包裡拿出道具,試圖從尤琳卡手中將自家隊友給救出來。

尤琳卡突然抬眼,直勾勾地看向了那位隊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血液一滴一滴地從長鞭的頂端滑落下來,浸濕了刺繡華麗的地毯。

她的眼眸底下好似映出了暗紅的光影,深不可測。

尤琳卡麵無表情道:“你這種身份的人,也想違抗我的命令麼?”

褪去表麵的那一層囂張跋扈的皮,這句話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在問“你是想去死嗎”。

隊友也隻是聳了聳肩,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很快,連同剛趕到的謝南常等人,大家都知道了原因——他們麵對著自己虛擬背包裡的各種道具,上麵呈現出灰白色不可使用的狀態,每個人的神情嚴肅。

除了謝南常和蔣厲的背包裡並沒有多少東西,他們不配說話。

但麵對這種情況,他們竟然無法使用任何道具。

郭茜和阿歡的臉色還稍微好看些,至少她們的靈徒還能夠召喚出來,但也並沒有好多少。

這種認知無疑讓靈捕們感到心驚,要知道在這種副本裡,沒法拿出道具就等於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房間裡的尤琳卡還在虐殺那名男靈捕,巨大的視覺衝擊,以及無能為力的可悲使不少人紛紛低下頭來。

男靈捕的鮮血浸濕了深紅色的精美地毯,若不是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鬱血腥氣,看上去僅僅像是有水不小心潑在了上麵。

讓人忍不住懷疑,在這麵地毯上究竟還死過多少人。

尤琳卡將人鞭打至隻剩下出的氣,靈捕們沉默地在房外注視著這一切。

雙方形成一種微妙僵持的局麵,誰也沒有出聲,甚至尤琳卡也不再開口咒罵,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虐殺的怪異興奮當中,場上一時間隻有長鞭甩打的清脆響聲。

不一會兒,尤琳卡似乎是累了,停下抽打的動作,站在原地揉自己的手腕。

腳邊的屍體已經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找不著一塊好肉。

那兩顆被勾出來的,還附著一層薄薄血膜的眼球,也一早就被再次甩進腹腔裡給拍爛了。

就在這時,幾條荊棘自窗簾下方鑽出,靠近尤琳卡,快速地將屍體給卷了起來,嚴嚴實實地纏上好幾圈,扔到窗外去。

屍體一消失,尤琳卡就好似從混沌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她的眉眼一彎,笑著看向眾靈捕。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在上麵留下一道糜麗的紅印。

“天哪,怎麼會弄得這麼臟?我得去洗漱一下,再去盯著小少爺好好吃藥。”

尤琳卡匆匆忙忙地吩咐起下人,並不理會周圍的人,這種模樣倒讓圍觀的靈捕自己覺得怪異起來。

一場鬨劇就這樣草率收場,就算再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吃完午飯後,尤琳卡就如她所說的那樣,盯著尤桑乖乖地將藥吃下。

尤桑抹了一把唇角沾上的水珠,眼眸亮晶晶地看著尤格斯和尤倫。

大概是討論的事情很重要,尤格斯和尤倫一整個早上都呆在書房裡。現在午飯後倒是放鬆了下來,尤倫還揉了一把尤桑的小卷毛。

“小少爺,過幾天要不要跟著我的商隊去玩幾天?”尤倫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尤桑的眼眸一亮,好似很期待的樣子。

尤格斯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尤倫,要是小少爺流連在外麵的花花世界回不來了,我公爵的位置誰來繼承?”

話音剛落,隻聽得“哢嚓”一聲。眾人循聲望去,是尤琳卡。

她的指尖正捏著一朵嬌豔欲滴的殷紅玫瑰,莖從中間斷裂成了兩截。

謝南常看著那朵玫瑰,心裡明白那是早上程歲請下人摘給她的其中一朵。

他的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了尤琳卡難看扭曲的臉上。

所以,尤琳卡想要的是公爵繼承人這個位子嗎?

在了解完那場鬨劇的前因後果後,男靈捕在死之前找到了尤琳卡親生母親的畫像。

毫不意外的是,她母親是位身份低微的風塵女子。

若是對應上尤琳卡之前一直在不斷強調的“身份”二字,並不難理解公爵繼承人這一種高貴的身份地位是尤琳卡的心之向往。

隻是,在這種理想即將破滅的情況下,尤琳卡竟然還對小少爺這麼好,這麼辛苦的找藥嗎?

通過前麵的虐殺來看,她絕對不是什麼無私奉獻的人設。

謝南常嗤笑一聲。

鬼知道那藥裡會有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