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桑也跟著抬起手來,穩穩接住他的拳頭。
“先生,我的朋友還在楊小姐那裡,如果我出了什麼事……”
尤桑笑道。
“你難不成忘記這回事了?”
那人身體一僵,狠狠將手甩開,瞪了尤桑一眼:“我叫趙雷,你最好祈禱以後彆再碰見我。”
隻見他丟下這一句狠話,急忙離去。
尤桑笑而不語,不知道從哪裡抽了張紙巾來擦手。
相比於這個角落,其餘的地方格外熱鬨,人擠人發出的喧囂,襯得這裡異樣的安靜。
精英男就這樣看著尤桑扔掉紙巾,離開角落往前走。他認出那是楊家的方向。
“低估你了,”精英男真心實意地感歎道,“沒想到你這麼深藏不露。”
這時,尤桑朝他微微偏過頭來:“我還有更深藏不露的,先生想要知道嗎?”
未等對方回應,他便直接開口。
“我已經好奇有一陣子了,為什麼你的表現忽好忽壞?有時候差點打草驚蛇,卻又有能夠配合我逼迫人答話的能力。”
“真讓人捉摸不透啊,或許是先生有人格分裂?又或許是有靈徒的原因?”
尤桑:“要不先生來個二選一?”
聞言,精英男先是怔愣一下,無奈極了:“你還真是不給人台階下。”
對於這個問題,尤桑心裡大概已經有個答案。
自從成了信徒,他的情緒發生了一定的改變,變得易躁,被人隨便一激就容易懟人。
這明顯已經是朝向當地NPC的轉變,大概就是來自信徒的危險。
不是想要變成信徒嗎,那就來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尤桑聳聳肩,決定稍稍挽回他那原先優雅得體的形象:“見笑了,是我不對。”
“這樣,你的線索就和我隊友一同說了吧,大體都差不多。”
*
楊雨欣家後麵有條河,這還是謝南常他們無所事事在旁邊晃蕩發現的。
水很清澈,細看河底還有幾條魚在遊動。
河岸邊放置著一些釣魚的設備,擺放散亂,似乎是急匆匆放下的模樣。水桶裡的魚半死不活地遊著,水麵浮起些許帶血的魚鱗。
“楊雨欣剛才就是在這殺的魚?”蔣厲問道,還用撿來的一根樹枝戳了戳桶裡的魚。
謝南常:“設備數量對不上,剛才有兩個人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關鍵NPC,你看看那幅畫。”
為了方便,那幅臨摹的畫被卷起來塞到背包外側。
蔣厲將其取下來,緩緩展開。
蔣厲:“南哥,畫果然變了。”
儘管隻是臨摹,副本好像賦予了與原畫同樣的效果,畫上多出一張帶有豁嘴的臉,是一張陌生的男性麵孔,他們並沒有見過。
謝南常:“這樣看來應該是彆人碰見了這個NPC,而他剛剛和楊雨欣待在這裡。”
“原來彆人遇見的會有相同效果。”
謝南常蹲下身,撥弄了幾下那些東西。地麵濺上了血跡,深色的痕跡埋沒在雜草叢中。
河岸邊的部分石頭形狀並不完整,微微凹陷下去,露出幾條裂縫。
他道:“蔣厲,你來看看這像什麼造成的痕跡?
蔣厲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有點像是重物砸在上麵。”
謝南常沒說對也沒說錯,他打量著那塊地方,用攝像機拍了下來。
完事之後,他又用草根劃了劃水桶裡的魚:“這魚再不打理就不鮮了。”
他說:“這種地方,孤男寡女待在一塊不會被人說閒話麼?”
蔣厲恍然大悟:“南哥你是說他們還有那種關係?”
“誰知道呢,”謝南常站起來,慢慢揉著脖子道,“希望尤桑那裡來點好消息,壞消息也行,總之彆這麼一無所知,畢竟機遇會伴隨著危險來臨。”
“真奇怪啊,明明我們是信徒加祭品的組合,雙方都顧及到了,理應信息收益要比彆人全信徒組合的高,怎麼沒什麼差彆?”
如果信徒找到的線索更多,再加上不會被同為信徒的NPC傷害,這優勢未免太大。這麼看來,反而是祭品幾乎沒有贏麵。
這種呈現一麵倒的局勢,實在是太令人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