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丫頭是吧,你話不多說,看到七毛子沒少欺負你啊。”蘇子善笑著看向了趴在欄杆上的玉霽,傅玉琂這時才注意到了玉霽身上,稍稍一愣,“是你?”
玉霽點了點頭,“是了,就是昨日那個迷路的蝦米。”
“那時我還以為她是四哥苑子裡的呢,原來你也不認識。”傅代善吐了吐舌頭,“她可是個好玩的丫頭,還是個才女啊,剛才念的那首詞,連先生都稱好了啊。”
傅玉琂揚了揚手,“是嗎?”
蘇子善笑著添了一句,“是哦,方才若不是你來了,不定這霽丫頭已認我做了相公了……”
玉霽臉上一陣燒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而讓蘇子善笑得更歡了,“我說老七啊,你舍得把這樣一個寶貝送給我麼?”
玉霽又是羞,又是氣惱,“蘇先生,你…莫亂說…莫憑空侮人清白……”
蘇子善這才住口,卻又將方才的絲絹拿起來放在手心裡把玩,“你有個哥哥叫做燕揚飛吧?”
傅玉琂愣了愣,雙手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你…便是那銜紅玉而生的女子?你叫做李玉霽?”
玉霽突然被嚇到,訥訥的回道,“怎麼?”
傅玉琂若有所思的一笑,“以前娘親說有個仙人算出,此生一個銜著紅玉而生的女子會作我的妻子。”
玉霽心中一動,“是嗎,那四爺的娘親肯定是喜玉至極的多情女子吧。”
傅玉琂抬眸深深的望了一眼她,玉霽月牙兒似的眼睛恍若鑲了寶石一般通透,卻又透著幾分與尋常女子不同的平靜睿智,忽爾看向了他,二人目光相撞,傅玉琂麵上一窘竟是出現了少有的羞澀,迅速的偏頭看向了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