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傻了。”謝飛揮手在他的眼前。
邱城同一陣煩躁:“不吃了,你們吃吧!”。
“看不出你還是個醋王和情種。”
邱城同沒理,徑直走了,路過電話亭的時候,投了幾個硬幣進去,撥打過去:“喂。”
“喂,怎麼了?”
“你到家了?”
“是啊!”
“你一個人回的家?”
“不然呢!你不是要吃飯嗎?”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但是沒問你。”
“什麼問題?”。
“你當初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喜歡我嗎?還是因為..想忘掉某個人?”
駱玉菲剛想說話,就聽到開門聲,她壓低聲音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媽回來了。”。
邱城同吐出一口氣,沮喪地掛了電話,將橫在馬路邊的瓶子踢飛。
第二天,他們因為曠課,被點名到教室外罰站,窗外飄著淅淅瀝瀝的雨,他們吹著冷風,頭上頂著一摞摞的書,看起來是如此的狼狽。
“班上總是有這些敗類,不好好學習,逃課,早戀,打架,抽煙,你們知道他們以後的結局是什麼嗎?就是到工地上給人搬磚都不一定有人要,是社會的垃圾。”。數學課的張老師痛批道。
“我們以後真的會去搬磚嗎?”邱城同問謝飛。
謝飛很是信誓旦旦:“怎麼會,沒上學當老總的都有很多,反而是那些上了學的到最後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這個社會講究的是人脈和情商,不是一紙文憑。”。
“如果這次被處分的話,就完了,到時候連大學都考不上了。”。邱城同感受樓道裡傳來的冷風,有些瑟瑟發抖地說。
謝飛無所謂道:“不考就不考唄!老子不稀罕,在哪兒混不是混。”。
這時一道人影衝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在工地人給人累死累活地搬磚,你說你不考大學就不考大學了?你未來想做什麼啊?”。
“我不是讀書那塊料,記也記不住,花那錢乾什麼啊!你總是說為我好,可是你有管過我嗎?你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我讀書,可是你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我的生活。”謝飛一股腦兒地把話說完,淚水直流。
謝飛的父親就站在那兒,背過身抽了一根煙,抬眼已是老淚縱橫,沉默中所生發的是最深沉最厚重的父愛。
謝飛蹲在地上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像一個孩子,這是邱城同第一次看到謝飛哭,第一次看到他表現出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