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吧。”許溫言走到收銀台,結賬的小姐姐一直盯著許溫言,讓他有點不舒服,“我還有事你還買什麼?”
“不了,多少錢?”阮元清看著牛奶,有些糾結。
“二十。”
付過錢,許溫言將其中一瓶牛奶遞給她。
“你喝吧。”阮元清抬頭,少年生得這般高。
“你對這個過敏?”許溫言收回牛奶,看到她點頭,頓住。
店員從便利店跑出來,給兩人一人一顆糖,給許溫言時目光極其炙熱。
“嗯?”許溫言把糖給了阮元清,“牙疼。”
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笑容在此刻綻放。
拆開一顆糖,含在嘴裡,好甜。
“喂,元清,我和池硯舟表白了。”電話接通,丁寧寧的哭聲傳來“我被拒絕了。”
“你彆哭,我現在剛好離你家近,我現在去你家。”阮元清小跑到聚安小區。
一進門,丁寧寧就撲過來,眼眶紅紅的。阮元清輕拍著她的背,耐心的安撫。
“拒絕了也好,你們就可以好好做朋友了。”阮元清心裡其實很清楚為什麼寧寧會被拒絕,一個浪子怎麼會為了她回頭,更何況是一個心裡有人的浪子。
“白月光是不是無可替代?”丁寧寧出聲問,哭腔尚在。
“當然…無人可替。”阮元清的記憶被拉到很久以前。
校門口的幾個男生打打鬨鬨,吵鬨喧嘩,推倒了一輛又一輛的單車。穿著潔白襯衫的少年扶起被踹到推倒的車,明明不是他弄的,甚至那些人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可他還是一輛一輛的扶起……
在很多人因為新同學富裕的家庭而阿諛討好時,他坐在窗邊刷題,陽光撒在周邊,飛來的鳥都忍不住靜靜的看著他。
在那個衝動的年紀,他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水,經曆了千年的洗滌。
那樣的少年,連鳥都忍不住駐足細細欣賞,她又怎麼能忍住不心動呢?所以她小心的心動,偷偷的喜歡了少年一年又一年。
阮元清回過神時,丁寧寧已經睡著了,她輕輕的抹去丁寧寧滑落的淚。
回家的路上,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少年那,昏暗的路燈照在她的身上,她盯著影子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