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把那麵旗扯下來坨吧坨吧塞進二副的製服裡,跟佐伊合力把這位大兄弟也扔進了遼闊無垠的大海裡。
扔完了,我倆站在艦橋上。
“這……是不是有點殘忍?”我指著一地的血問佐伊。
“似乎是的。”佐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倆異口同聲來了一句:“願偉大的緣首和偉大的鄧尼茨元帥還有偉大的海神保佑你們,緣門。”
嗯,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
“我們還要殺多少個?”佐伊問我。
“最後一個,領航官。”我不打算殺太多人,尤其是水手長,肯定要留著,反正作為軍人他們必須聽我的,把必要的剃掉就行。
解決最後一個非常容易,然後我們把領航和無線電的屍體拖到艦橋上扔掉,潛艇回到水下,使用了最高的水下航速。
我看了看我的身上,金色的腕章上沾了血跡,可是現在似乎沒什麼辦法把它洗掉,我就隻能放著它不管,然後去看地圖。
我們在跟北大西洋暖流對著乾啊……
抱歉地理生犯病了。
不過飄過去還是比較容易的,路線也不是很複雜,基本是我在我之前的離譜夢裡預熱過的,反著走就行,隻要我不作死應該不會折在封鎖線,吧。
嗯,好,潛望深度先飄著吧。
這個時候,我才有精力顧及裝在我褲子口袋裡的兩個東西,我把它們掏出來放在桌麵上,發現是我的手機,和我的u盤。
好家夥,我穿越前打遊戲不是用的這個u盤來著?這個銀色的小玩意上甚至掛著我的校卡,還有羽生結弦卡套。
這個玩意應該可以作為管鱗羽要東西的籌碼。這裡麵有至少五六個G的來自聯邦檔案館的資料,林林總總不少有用的數據,拿到甚至可以省點間諜的功夫,我至少要管鱗羽要到一個閒職和一個住處,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時代自保。
我的資料再加上我的潛艇,應該夠了,否則他也太不是東西了(抱一絲我沒有想pua的。
現在還差一個必需品。
我們要去法國投誠,總不能直不楞登往裡衝吧,還是要做一點準備的。
比如,掛麵法國國旗。
問題來了,上哪整這個法國國旗。
佐伊也有些同樣的疑惑。
“你不是軍備後勤部嗎?包物資的塑料布帆布啥的拚一麵得了,顏色不正也無所謂了看得出來是藍白紅就得。”我這麼說著,隨便叫了兩個水手去整點以上物資給我。
之前我聽的那一耳朵廣播提到鱗羽上將在原本的三色旗中間放了個黃色星星。?
真是折騰人啊。我感歎,我無語,我喊住那名水手:“弗萊舍爾,看看再給我拿一塊黃布,沒有就算了。”
布拿來了,接下來就是拚了。
好家夥拿什麼拚啊。
我想了想,走向水手們休息的地方敲了敲:“喂,小夥子們,臭襪子都是不是自己縫的啊?能借個針線嗎?”
這叫親民,這叫籠絡人心……個鬼我隻是需要針線罷了。
“艇長我還以為您要幫我們縫呢!”其中一個水手去給我拿,邊拿邊調侃道,
“誒誒誒,Danke!我忙的天昏地暗哪有空給你縫?自己學去!”我拿著針線走了,去找佐伊看怎麼拚這個旗。
拿刀簡單裁一裁布料,擺好位置,然後我們拿著針線開始七手八腳。
真的,我們倆,作為21世紀新青年,都太久沒做針線活了。
然後,我們發現,這個針頭總是詭異地調轉方向往我們自己手上紮。
縫完了旗子,我站起來打量我們的抽象派作品。布料邊緣的拚接部分針腳七歪八扭,甚至還有不少因為我們手潮揪起來的布料,看著疙疙瘩瘩,我和佐伊,喜提一麵低配版法國國旗和滿手針眼。
然後,我們看到了我們從黃布上裁下來的星星。我們對視一眼,確信對方跟自己一樣都很想刀了鱗羽。
得,還要繼續往手上,不,旗上紮。
不過到最後我們多少還是縫好了,隻不過藍不是海軍藍,紅也紅的不正,白色部分有些發灰,拚接拚得醜不拉幾。
管他呢,反正能用(大霧)
我們把旗子疊起來收好,我去還針線,然後上一次潛望深度看看附近。
欣賞一下帶嚶帝國的封鎖線(bushi)
過了一段時間,周圍沒什麼臥龍鳳雛,我們浮起來確定了一次航向,然後就回到了水下,靜航漂著。
之後大概就是,漂,放炮,漂,放炮。運氣不好放多點炮,當我最後一次浮出潛望深度,我看見遠處的艦船上掛著法國國旗,旗幟中間有一顆黃色的星星。
鱗羽上將,是你吧!?
我戳佐伊讓輪機兵搞一搞浮出水麵,然後綁個繩子去把旗子掛上,航速降低駛向鱗羽所在的指揮艦。
看著距離逐漸拉近,佐伊把大聲公遞給我,我接過,想都不想開始說中文:“參謀部!東廠!!!!!!他媽的你群友帶著潛艇投奔你了你回個話!”
情真意切,音量感人,鱗羽估計心情複雜。
我看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又喊道:“老子是藝術學院!!!您趕緊發個話再不發話我水兵要嘩變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鱗羽的聲音:“電台……我估計你也關了,這樣,你那有沒有橡皮艇?有你飄過來我讓人接你。”
“謝謝了您嘞!!!”我把大聲公隨手扔進海裡,和佐伊回艙裡拿了我們的東西,尤其是刀槍手機u盤,走的時候我看見了牆上掛著的鄧尼茨肖像,於是順手去扒下來帶走,我拎著一個目測都有30×40的畫框和佐伊一起爬上了橡皮艇。
鱗羽穿過來是個白毛,外觀上倒還真看不出來他在以前那個世界的欠樣。
然後他看著我,聲音略微無語:“你手裡拎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老婆。”我麵不改色:“拿個周邊回去掛臥室裡yy。”
看樣子他是被我雷到了。
到了晚上。
“你那一潛艇的水兵我已經搞定了,現在我們來談一談你的安家落戶問題。”我被叫到了鱗羽指揮艦上的艦長室裡,隔著辦公桌進行戰略性對話。
“安家落戶?這個簡單,給我在巴黎郊區整一棟彆墅就行。”
我的張嘴就來顯然是把鱗羽噎得不輕:“伊莎貝拉,你,臉呢?”
“那好,這樣說的確是不太禮貌,那我換個說法。”我把支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來,靠在椅背上看著他:“我拖過來的潛艇被你照單全收了,這樣,用那艘潛艇跟你買一棟彆墅,你看怎麼樣?”
在這麼身不由己的情況下,我能做的隻有討價還價罷了。
“行吧,也不是什麼難事。”鱗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我心想,今天大概能讓他體會一下藝術學院到底有多利己和無恥。
“還有一件事。”
我看見鱗羽看著我的表情馬上變成了“你他娘的還想怎麼樣”。
“給我個待遇不錯的虛職,要不然我就從你這掏錢買香奈兒五號。”
鱗羽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我能這麼白嫖怪:“你差不多得了,都是群友沒必要這麼可著我剝削吧?”
“我說虛職,虛職,我知道我是智障,你不用給我放到重要崗位上。”
“給老子爬。”
佐伊一臉擔憂地看著我,顯然是怕我再作下去鱗羽把我們倆扔進海裡。
行,那就來利誘。
我舉起我的u盤,在鱗羽不解的目光裡說:“6個G,聯邦檔案館,都是我自己氪金氪出來的資料,按照大清的物價這點錢買個虛職綽綽有餘。”
鱗羽的目光似乎是有點動心。
史同人,誰不愛資料啊!
我就知道這一招行。
我又下了一劑猛藥:“6個G空口無憑,你可以驗驗貨。”
我把u盤的另一端接進手機,把界麵亮給鱗羽,鱗羽伸手在我手機上劃了兩下,還沒等他發表什麼意見,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鱗羽皺了皺眉,喊道。
一名海軍軍官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進來,對鱗羽說:“剛才那艘主動投誠的潛艇我已經檢查完了,這是檢查報告。”
至於我為什麼聽得懂,因為他說的是法語。
鱗羽讓那人出去,拿過報告開始快速地翻看,然後在一頁上不可置信地停留了一會,上下大量了我幾眼,問道:“你船上少了四個人,無線電操作室和海圖上有大麵積血跡,這四個人都去哪了?”
我掛上一臉無辜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啊,啟航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
鱗羽臉上明顯表情凝固了,然後他指了指我的袖子:“你腕章上有血,袖子上應該也有,你自己看不見嗎?伊莎貝拉,你能不能說句實話?”
我沒說話,繼續掛著笑容裝無辜。
鱗羽歎了口氣:“俘虜敵船算立功。”
“好吧,”我聽他這麼說,如他所願給了句實話:“我殺的。”
鱗羽表情裂開了。
“我三個,佐伊一個。”我繼續看著參謀部,抬了抬手把袖子上的血跡展示給他看:“抱歉,潛艇上且戰且走太倉促了,儀表有些不得體。”
鱗羽看起來想刀了我。
“行吧,你想要在哪消耗社會資源?”
“我就不霍霍陸軍和行政了,空軍海軍你隨便給我扔一個吧,順便給我搓個證件。”參謀部必然是我們中最能打的,我還是彆影響他發揮比較好。
“行……”鱗羽轉向他身後的白□□亮姐姐:“你去辦吧,補手續什麼的跟我說一聲儘快讓這倆欠登安頓下來。”
欠登這個稱號我照單全收了。
“穿越者?”我聽見鱗羽跟秘書說中文。
“是,群裡的,現在依然是我秘書。”
我了然,點了點頭,又道:“對了,還有一個事。”
鱗羽看樣子想要捅我一刀:“又怎麼了?”
“穿過來這麼久不知道自己長啥樣,挺好奇的,你這有鏡子嗎?”
“……你不是有手機嗎?”
“對哦。”我拿起手機照了照鏡子,發現我金發,綠色眼睛,塗點口紅,長得還挺令我自己滿意的。
“行了你彆煩我了愛哪哪窩著我去視察了你少挖我牆角啊。”鱗羽心力交瘁地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讓秘書帶我去臨時的住處,然後離開了。
多謝參謀部,我們的安家落戶搞定了。